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到斯巴达王宫做客,与斯巴达王后海伦一见钟情,这位全希腊最美的女子与帕里斯私奔到特洛伊,因此,斯巴达国王与阿伽门农组织希腊联军攻打特洛伊,从而引发了特洛伊10年战争。
《荷马史诗》的巨大影响力让很多人都知道了“特洛伊战争”,那么这场战役在历史上是否真正发生过呢?对此考古学家们颇为疑惑,因为他们尚未找到证实“木马屠城”历史事件的证据。长期以来人们一直为此争论不休。
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来自近二十个国家的三百五十多位科学家和技术专家参与了一项对特洛伊遗址的考古发掘工作。特洛伊遗址位于今天土耳其的西北部,从公元前3000年早期青铜时代开始,直到公元前1350年这里一直是文明的发源地。考古项目的负责人曼弗雷德科夫曼说这次考察活动的主要任务就是验证特洛伊战争的真实性。
荷马像一座失守的古城
科夫曼说,根据考古遗迹推论,特洛伊城大约是在公元前1180年被摧毁的,大概缘于一场战争。考古人员在遗址处发现如火灾残迹、骸骨和为数众多的散置的投石器弹丸等大量相关证据。
正常来讲,战争结束后若守城的一方胜利,他们就会把投掷的石块等武器重新收集起来以留做后用,而如果是攻城的一方胜利是不会做这种费力气的收集工作的。当然,发现的遗迹虽能证明这座城市有过战争的经历,但却未必就是《荷马史诗》中的特洛伊战争。考古学家还证实,这座城市被攻陷的几十年后,一批来自黑海西北地区或者是巴尔干半岛的新移民定居到了那座已经残破不堪的城市中。
在考古学界公认的看法是,这些遗迹与《荷马史诗》中所提到的那个伟大城市没有任何关系,作为考古对象的那座古城,在青铜时代晚期已没有任何战略意义,因此不可能是特洛伊战争的古战场。
而科夫曼认为,对欧洲东南部地区新的考古研究将纠正这些看法。
“人神大战”的真实还原
科夫曼指出,以当时那一地区的标准来看,特洛伊城称得上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城市,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它是连接黑海地区和地中海地区以及连接东南欧和小亚细亚的战略中枢。在当时的东南欧地区,特洛伊城的这一战略中枢位置是无可比拟的。特洛伊城不断受到军事攻击,它不得不进行自我防卫,并且一再修复、扩大和加强其工事。这在留存到今天的遗址上,还有明显的痕迹。考古挖掘还证实,特洛伊城比先前一般认为的规模要大15倍,今天的遗址覆盖面积就有303643.72平方米。科夫曼推断,当年荷马必是自以为他的听众都了解特洛伊战争,所以这位游吟诗人才会夸张地刻画阿喀琉斯的愤怒及其后果。荷马把这座城市和这场战争进行了艺术的加工处理,演变成一场伟大的人神大战。然而,在考古学家看来,《荷马史诗》的真实性还可以在另一个层面上得到证实:荷马和那些向荷马提供“素材”的人,可能是在公元前8世纪末“见证”过特洛伊城及那片区域的人,这个时期也是史学界认可的《荷马史诗》的形成时期。
科夫曼认为,可能在荷马生活的那个时期,特洛伊城就已经变为废墟,但是留存到今天的这一伟大之城的废墟也足以让人震撼。生活在当时或那之后的《荷马史诗》的听众,如果站在距特洛伊城不远的高处鸟瞰,应该能一一辨认出在《荷马史诗》中描写的建筑物或战场的遗迹。
新证据的发现
尽管特洛伊位于安纳托利亚(小亚细亚的旧称),但两位特洛伊考古活动的先驱--德国考古学家谢里曼与卡尔布利根却坚持这样一种观点:特洛伊是希腊人的特洛伊。
但科夫曼指出,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两位德国学者的考古研究仅涉及在“西线”从希腊到特洛伊的考察,却没有兼顾在“东线”对安纳托利亚地区的整体考察。
科夫曼认为,随着考古研究的不断深入,学者们几乎可以肯定,青铜时代的特洛伊与安纳托利亚的联系是相当密切的,这种密切程度要超过它与爱琴海地区的联系。在特洛伊出土的重量达一吨以上的陶器以及刻有象形文字的印章,泥砖建筑、火葬现象,都可以验证特洛伊的真实性。
对安纳托利亚地区的研究证实,这座今天被称为特洛伊的城市在青铜时代后期曾兴起过一个强盛的王国--威路撒。赫梯帝国和埃及都与威路撒有着密切联系。据赫梯帝国的历史记载,在公元前13-前12世纪早期,他们和特洛伊城之间的政治和军事处于剑拔弩张的态势。
这个时期正是《荷马史诗》所描述的发生特洛伊战争的时期。
尚无定论
几十年前,那些坚持特洛伊战争真实性的学者们可谓凤毛麟角,他们的学说曾被主流学术界所嘲笑。然而,随着近年来相关考古活动的不断证实,当年的少数派如今成了多数派。现在那些坚决否认特洛伊战争真实性的学者只能用一句“特洛伊没有任何战略意义”来支撑他们的观点,这很显然是一种牵强附会的说法。
科夫曼说,现在历史学界基本上已达成共识,在青铜时代后期的特洛伊曾有过几次规模不等的战争。然而,我们还不能确定《荷马史诗》中的“特洛伊战争”是不是对这几次战争的变形描绘,这场在人们心中流传已久的大战是否发生过,仍是一个未解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