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短文,原作者是阿尔伯特·哈伯德先生,最先出现在1899年的Philtine杂志上,后来被收录在戴尔·卡耐基的一本书中。
这篇文章,几乎被世界上所有的语言翻译过。
纽约中央车站曾将这篇文章印了150万份,并分送出去。
在日俄战争期间,每一个俄国士兵都带着这篇短文。日军从俄军俘虏身上发现了它,相信这是一项法宝,于是把它翻译成了日文。
接下来,在天皇的命令之下,日本政府的每一位公务员、军人和老百姓都有这篇短文。
目前,这篇《把信带给加西亚》已经被印了亿万份,这对历史上的任何作者来说,都是破纪录的。
在一切有关古巴的事物中,有一个人最令我难忘。
当美西战争爆发后,美国必须立即跟西班牙的反抗军首领取得联系。加西亚在古巴丛林的山里——没有人知道他的确切地点,所以无法写信或打电话给他。美国总统麦金利先生此时必须尽快地得到他的合作。
这该怎么办呢?
有人对麦金利总统说,“有一个叫罗文的人,他会有办法找到加西亚的,也只有他才找得到。”
于是,他们把罗文找来,把一封写给加西亚的信交给他。关于那个“名叫罗文的人”,如何拿了信,把它装进一个油布制的袋里,封好,吊在胸口,划着一艘小船,4天之后的一个夜里在古巴上岸,消失于丛林中,接着在3个星期之后,从古巴岛的那一边出来,徒步走过一个危机四伏的国家,把那封信交给了加西亚——这些细节我不想过多地去叙述。我要强调的重点是:麦金利总统交给了罗文一封写给加西亚的信;而罗文接过信之后,并没有问:“他在什么地方?”
像罗文这样的人,我们应该为他塑造不朽的雕像,并放在每一所大学里。年轻人所需要的不是学习书本上的知识,也不是聆听他人种种的指导,而是要加强一种敬业精神,对于上级的托付,要立即采取行动,全心全意去完成任务——“把信带给加西亚”,就像罗文那样。
加西亚将军已经不在人世了,但现在还有其他的“加西亚”。凡是需要众多人手的企业经营者,有时候会对一般人的被动而大感吃惊——无法或不愿专心去做一件事;懒懒散散,漠不关心,马马虎虎的做事态度,似乎已经变成常态;除非费尽口舌地劝导,或者威迫利诱地叫属下帮忙,或者除非奇迹出现——譬如说上帝派一名助手给他,否则就没有人能把事情办成了。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就来做个试验:假如你此刻坐在办公室里——周围有6名职员。你把其中一名叫来,对他说:“请帮我查一查百科全书,将哥立奇的生平做成一篇摘录。”
那个职员会平静地说,“好的,先生”,然后就去做这件事。
但是,我敢打赌,他绝不会这么做。他反而会满脸狐疑地提出下面的一个或几个问题:
他是谁呀?
查找哪套百科全书?
百科全书放在哪儿?
这是我的工作吗?
你不是指俾斯麦吧?
为什么不叫查理去做这事?
他是过世的人吗?
急不急?我是不是要把书拿来由你亲自查?
你为什么要查他的资料?
我敢以十比一的赌注跟你打赌,即使你回答了他所提出的问题,解释了怎么样去查那个资料,以及你为什么要查的理由之后,那个职员会走开,去找另一个职员帮助他查哥立奇的资料,然后又回来对你说,这个人根本查不到。
当然,我这个赌可能会输,但我还是会赢的。真的,如果你是聪明人,你就不会对你的助手解释,你会满脸笑容地说:“算啦”,然后自己去查。
这种被动的行为,这种道德的愚行,这种心灵的脆弱,这种姑息纵容的作风——把这个社会带到“三个和尚没水喝”的危险境界。如果人们都不能为了自己而采取主动,你又怎么能期待他们为别人采取行动呢?
你登广告征聘一名速记员,而应征者中,十之八九不会拼也不会写——他们甚至不认为这些是必要条件。你能指望这种人写出一封给加西亚的信吗?
在一家大公司里,总经理对我说:“你看那个簿记员。”
“我看到了,他工作如何?”
“他是个不错的会计,不过如果我派他到城里去办个小差事,他可能任务完成,但也可能就在途中走进一家酒吧。可是一旦他到了闹区,很可能会完全忘记他的差事。”
你能派这种人送信给加西亚吗?
近来我们听到许多人同情“那些为了廉价工资工作而又无出头之日的工人”,以及对“那些为求温饱而工作的无家可归人士”,同时又把那些雇主痛骂一顿。
但从没有人提到,有些老板一直到年老,都无法让某些不求上进的懒虫做点正经的工作;也没有人提到,有些老板长久而耐心地想感动那些当他一转身就投机取巧的“员工”。
在每个商店和工厂,都有一个持续的整顿工程。公司负责人经常送走那些显然无法对公司有所贡献的“员工”,同时也吸引新的员工进公司。不论业务多么忙碌,这种整顿工作一直在进行着。只有当景气不佳,就业机会不多时,整顿工作才会被暂时搁置起来。只有最能干的人才会被留下来。为了自己的利益,使得每个老板只能保留那些最佳的员工——那些能够把信带给“加西亚”的人。
我认识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没有自己创业的能力,而对别人来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价值,因为他总是毫无根据地地怀疑他的雇主在压榨他,或存心压迫他。他无法下命令,也不敢接受命令。如果你要他带封信给“加西亚”,他极可能回答说:“你自己带去吧!”
当然,我知道像他这种道德不健全的人,和一个四肢不健全的人相比,并不会更值得同情;但是,我们也应该同情那些努力去从事一项大事业的人,他们不会因为下班的铃声而放下工作。他们因为努力去使那些漠不关心、偷懒被动、没有良心的员工不离谱太多而日增白发。如果没有这些人的这种努力和心血,那些员工将挨饿和无家可归。
我是否说得太严重了呢?也许是的。不过,当整个世界变成贫民窟,我要为成功者说几句同情的话——在成功机会极小的情况下,他导引别人的力量,终于获得了成功,但他从成功中所得到的,只是一片空虚,除了食物外,就是一片空无。我曾经是个为了三餐而替人工作的人,也曾经当过老板,我知道这两方面的各种状况。贫穷是不好的,贫苦是不值得推荐的。并非所有的老板都是贪婪者、专横者,这正如并非所有的人都是良善者一样。
我钦佩的是那些不论老板是否在办公室都努力工作的人;我也敬佩那些能够把信交给“加西亚”的人——他们静静地把信拿去,不提出任何愚笨的问题,也不会故意把信丢进水沟里,而是不顾一切地把信交给“加西亚”。这种人永远不会被“解雇”,也永远不必为了要求加薪而罢工。人类社会的文明,就是焦心地寻找这种人才的一段长远过程。不论这种人想要得到什么东西,都会获得。他在每个城市、村庄、乡镇——每个办公室、公司、商店、工厂,都会受到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