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得更高：直销风云20年

第十九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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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培训中心没有安排课程，吴小丽便把汪治国、祝天奇、马远征、黄来娣等几个中心的骨干召集到今生缘茶庄，讨论成立“风暴行动组”的事情。

　　一行人在包厢里坐定，吴小丽喝了一小口茶，开始发言：“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主要是想讨论一个重要的行动计划。这个计划对大家的发展、对整个中心的发展都很重要。”

　　刚才还在相互讨论业绩、打听发展势头的一行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纷纷看着吴小丽，听她说话。

　　“也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只是一个行动而已。”吴小丽微微笑了笑说，“一直以来，我们中心合作伙伴的业绩普遍都不是很理想，我通过几次和鲁总交流以及去他那里观摩，我发现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这些合作伙伴的行动量普遍不是很大，给自己制造的压力还不够。我这段时间来考虑了很久，决定针对我们的现状成立一个‘风暴行动组’来推动业绩。”

　　黄来娣马上就问：“什么是‘风暴行动组’？”

　　“你先别急，等我把话说完你就知道了。”吴小丽说，“这个行动的主要目的就是加快大家的发展速度。我打算先成立一个20个人的‘风暴行动组’，等我们做出点样子来了再在中心大范围推广。”

　　吴小丽又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接着说：“我初步给‘风暴行动组’制定了这样一个计划和目标：行动组的成员每天早上8点钟准时到中心集合，大家统一到外面去开发陌生市场，上午12点之前要拿到15个陌生人的名单；每个星期个人销售必须是2000元以上；每个月必须为ABC公司推荐5个新营业代表。”

　　“完不成有什么处罚吗？”马远征迫不及待地问。

　　吴小丽说：“当然有。每天上午行动结束后，检查大家拿陌生名单的任务完成情况，没完成任务的爬楼梯。”

　　“爬楼梯？怎么爬？”黄来娣插了一句。

　　“从一楼爬到8楼，不能走，必须是跑步。”吴小丽说，“每个星期天晚上检查个人销售的完成情况，没完成的要做俯卧撑。”

　　“做多少个？”黄来娣又插了一句。

　　“看不完成的情况来定。2000元的任务量，少100元做10个，少500元做50个，少1000元就做100个，以此类推。”吴小丽说，“每个月的推荐目标没完成的，跑楼梯和做俯卧撑两样都要罚。另外，一个月下来如果三项目标都不完成的话，就处罚得更严厉。”

　　“怎么处罚？”祝天奇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吴小丽表情严肃地说：“裸奔！”

　　“裸奔啊？不会吧？！”祝天奇和汪治国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是的。必须裸奔！”吴小丽一本正经地说，看样子她不是在开玩笑。

　　“什么叫裸奔？”黄来娣好奇地问。

　　马远征冲着黄来娣笑道：“就是叫你脱了衣服裤子去跑步！”

　　黄来娣问：“不会吧？全部脱完啊？”

　　“那当然！要不怎么叫裸奔？黄姐，到时候要是你裸奔怎么办？”马远征打趣道。

　　“我的妈啊！衣服裤子全脱完出去跑步？那可多伤风败俗哟！”黄来娣瞪大眼睛惊叫道。

　　祝天奇哈哈一笑道：“黄姐要是去裸奔，那可是天池市的一大风景啊！”

　　“好了，好了。大家先不要讨论谁裸奔的事情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怎么看待这个行动？”吴小丽打断了大家的话。

　　“我觉得这个行动的想法是好的，但处罚的措施好像太苛刻了吧？”汪治国首先提出了异议。

　　“祝老板，你的看法呢？”吴小丽看着祝天奇问道。

　　祝天奇说：“我完成赞成。”

　　吴小丽说：“说说你对这些处罚措施的看法吧。”

　　祝天奇微微一笑道：“我觉得这些处罚措施没什么可怕的，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汪治国说：“跑楼梯、做俯卧撑倒没什么，但是裸奔肯定不行。”

　　吴小丽说：“治国你先不要插话，让他们几个先说完。”

　　“我也觉得光着身子跑步不行，你想想，那还成个什么体统啊。”黄来娣吐吐舌头说。

　　“远征，你的观点呢？”吴小丽指了指马远征。

　　马远征一本正经地说：“这个行动很好！很有激励作用，我完全赞成这个想法。”

　　吴小丽追问：“为什么赞成？”

　　马远征说：“其实现在我们团队存在的重要问题就是很多人都难以突破心理障碍，这是业绩上不去的主要原因。我觉得这个行动刚好可以帮助很多人突破心理障碍，激发潜能，最终提升他们的业绩。”

　　“马远征说得很对！心理障碍不突破的话，业绩是很难上去的。为了我们的事业发展，我们一定要把这个行动搞好、搞出声势来。今天我们在座的都是中心里的领导人和骨干，因此我们自己一定要先带好这个头。明天晚上我们在中心搞个动员大会，后天早上就正式开始行动！”吴小丽兴奋地说。

　　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吴小丽终于忍不住说起了汪治国：“你今天晚上说的话经过脑子考虑了没有？”

　　汪治国侧过头看了一眼吴小丽，冷冷地说：“我说的话怎么了？”

　　吴小丽说：“你也不想想，你在那种场合下公开反对这个行动，他们几个会怎么看你？”

　　“我哪是反对这个行动？我只是提出不同的看法罢了。你想想，你叫他们去裸奔，这个想法现实吗？真要是去裸奔的话，我看警察不抓他们才怪！”汪治国没好气地说。

　　“我说你这个人就是脑子有问题！你也不想想，我真的会弄他们去裸奔吗？这只不过是个目标而已嘛！是给他们制造点压力而已嘛！你就真的以为我会当真？你倒好，在讨论会上公开提出反对。人家会怎么看你？祝天奇和马远征为什么没提出疑问？说明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吴小丽说着就激动起来。

　　“给他们制造压力也没必要拿这样的噱头来哗众取宠呀！总还可以有其他的方法吧？”汪治国也激动起来。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停车！”吴小丽嚷道。

　　白色的别克君威嘎的一声停下来，吴小丽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你干什么？”汪治国问。

　　“你自己走吧！我心烦得很！”吴小丽说着就招手叫了辆出租车。

　　2

　　吴小丽和汪治国为了事业和婚姻上的事情心烦意乱，祝天奇却喜上眉梢，因为他这个月可谓双喜临门：在ABC事业中做到了ABC公司的第一个台阶--营业主任，在婚姻上喜迎第二春。

　　祝天奇不是个缺钱的人，因此ABC公司的营业主任几千元的月收入对于他而言算不了什么，只是意义重大。吴小丽经常说，这不但是ABC事业中的第一个里程碑，而且是很重要的一个里程碑。做到了营业主任，就意味着你在ABC直销事业中已经打下了一定的基础，为未来的发展做好了成功的铺垫。

　　祝天奇虽然加入ABC公司的时间还不长，才6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吴小丽说的话他一句句都记在了心坎上。吴小丽告诉他，做直销最重要的就是要持续不断地大量行动。再就是简单、听话、跟着做，意思是说思想不要太复杂，要多往积极的方面去想，听话是指多向那些有经验的成功人士请教学习，然后再照着他们的方法去做。直销是个不断把自己的成功经验进行成功复制的过程，复制的前提是要自己虚心地去学习。因此吴小丽告诉他，他现阶段最主要的就是放下身段来学习，要保持归零、空杯的心态去学习。在他的公司他是大老板，在ABC事业他就是个小学生。这些话他不仅记在了笔记本上，更记在了心里。

　　其实要祝天奇彻底地空杯心态去做ABC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他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天池市大名鼎鼎的民营企业家呀！因此刚开始的时候他总也无法弯下腰去归零，总想按照自己的一套方法去做，甚至想走捷径。比如说销售产品，他总认为他那些朋友会看他的面子购买，谁知道他们居然不给面子。其实不是他们不给面子，而是他没有向他们说清楚这些产品的好处和特点。你老是说你的东西好，你不能光说它好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你应该说出它好在哪里？有什么特色？但他说不出，因为他没有学习，具体说是不想学习。心想我堂堂的一个大老板，怎么能像黄来娣和马远征他们一样去摇沐浴露瓶子呢？这样做很丢人啊！

　　当他那些朋友一个个都拒绝他之后，他就找到吴小丽说：“吴经理你看我该怎么做？”吴小丽说：“你还是先要空杯来学习才行，因为ABC的钱是被内行人赚的，其实哪个行业都一样。”他说：“怎么空杯？”吴小丽就拿起一个玻璃杯说：“祝老板我问你，我手上的这个杯子，假如现在里面装的是啤酒，我想往里面装最纯正的铁观音茶，你说该怎么装？”他马上说：“把啤酒倒掉呗！”吴小丽说：“对！倒掉！不光是要倒掉，最好还要用水把杯子洗干净，这样你装的铁观音茶才是最纯正的，否则你的茶就有啤酒的味道了。”他恍然大悟：“这就叫空杯心态？”吴小丽说：“对啊！你要想在ABC事业中取得成功，你就必须空杯！不管是捡垃圾的黄来娣，还是你祝大老板，谁都无法绕开这一关。就算你暂时跳过这一关，往后你也得补回来的。”吴小丽想了想又说：“比如你说和黄来娣、和马远征他们在一起感到别扭，这也是不归零、不空杯的表现。你想想啊，做ABC不可能全都是你这种高素质的大老板吧？多数还是普通人、平凡人啊。”

　　吴小丽这一席话让祝天奇彻底听懂了，也彻底空杯了。从那时候起，他就真的放下身段来学习了。无论是产品知识的学习，还是销售技能的培训，他总是积极主动地参加，从来不用吴小丽去推动他。他觉得光是参加这些培训还不足以更快更好地提升他的能力，他就虚心地向吴小丽中心的每一个合作伙伴请教、学习。从身为高级营业经理的吴小丽到普通营销人员，凡是比他早加入的人、比他懂的人，他都向他们学习。他把“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话在ABC直销中用到了极至。

　　祝天奇还向黄来娣请教过如何销售产品呢！

　　那天，祝天奇对在办公室里看营养书的黄来娣说：“黄姐，你的个人销售能力在我们中心是数一数二的，我想向你学习一下如何有效地达成销售啊。”

　　黄来娣看了一眼祝天奇，马上就来劲了。心想你这个大老板以前不是瞧不起老娘吗？现在也要向我这个当年的垃圾婆请教啊？老娘还真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呢！你虽然有钱，但你现在推不动ABC直销这个磨了吧？

　　想到这些，黄来娣竟摆起了架子，阴阳怪气地说：“怎么？祝老板也想拜师傅了？”

　　“确实想叫黄姐教几招。”祝天奇真诚地说。

　　“想拜师傅也不诚恳一点？”黄来娣得理不饶人了。

　　“怎样才算诚恳？”

　　“叫我师傅！”

　　“师傅，徒弟向你学习。”祝天奇笑了笑说。

　　黄来娣听到这一声“师傅”，全身像是抹了酥油一般，滑溜极了，眯着眼睛乐滋滋地说：“这还差不多！”

　　吴小丽经常在课上说，做ABC事业，你付出多少，将来就能回报多少。你的每一份私下努力都会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

　　这话一点没错。现在祝天奇那些私下的努力终于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了。这个月他就做到了ABC公司的营业主任，光他一个人就销售了将近8万元的产品！

　　祝天奇最近喜事连连。他和温可心的关系从上下属关系迅速演变成恋人关系，现在又变成了夫妻关系。

　　他和温可心是在做到ABC公司的营业主任的第三天去登记结婚的。结婚后他才知道，温可心早在4年前就已经暗恋他了。只是那时碍于他有家庭才不敢大胆表白，她把这段单相思一埋就是4年。

　　4年来，温可心时刻都在默默地关心着祝天奇。她一直在想，不能和他做夫妻，哪怕能做他的情人也好，反正现在给老板做小蜜的女孩子多得是，何况她又不是图他的钱，而是真正爱他的人。为此她曾经多次向他暗示过，不知道他是假装不懂还是真的不知道，总之一直没得到他的回应。

　　4年来，温可心虽然从未向祝天奇正面表白过，但她内心里却疯狂地爱着他。每天看到他那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总是感觉心里很激动、很幸福、很踏实。只要有一两天没见到他，她就像丢了魂魄一样失落得很。为了多接触他，她总是有事没事地往他办公室跑，故意靠近他，闻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有时候他出差了，她甚至一个人痴痴地站在他的办公室里发呆，翻翻这里、看看那里，然后坐在他的大皮椅里呆呆地想着他的样子。

　　4年来，虽然有不少的优秀男人也不断地追求她，但她都拒绝了。在她心目中，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比得上祝天奇。不是指金钱，而是他们没有祝天奇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风度。

　　4年来，她经常在梦里梦见祝天奇，梦见和他在一起吃饭、旅游，甚至梦见和他做爱。他抱着她尽情地吻、尽情地抚摸、尽情地……好几次她猛然醒来，发现自己满身的汗水。

　　当得知祝天奇和汤玉玲离婚的消息后，温可心兴奋得就像是当年得知自己的高考分数上了重点大学线那样，几个晚上都睡不好。别说她是幸灾乐祸，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女人。

　　但兴奋归兴奋，她又犯难了：他虽然已经离婚了，但他会对我感兴趣吗？他这所经验丰富的婚姻大学会录取我这个对感情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吗？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先努力一把再说。再不努力，等他再婚时女主角还不是我，那就后悔莫及了。于是，她在祝天奇加入ABC后，紧接着也加入了ABC，虽然以前她对ABC、对直销没有丝毫兴趣，但为了能俘获祝天奇，她强迫自己感兴趣。如此一来，她除了在公司的工作上能够和祝天奇探讨外，又多了一个共同的话题：ABC直销。

　　其实祝天奇也早就对温可心产生好感了。自从他从大学生就业双选会上把温可心要到公司的那时起，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不错。人虽然不是那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但也很漂亮，很耐看，而且还越看越有味道。更重要的是她很有素质，还写得一手诗歌和散文，几年下来还出了集子。在这个商品经济的社会中，还会有谁能静得下心来写这些玩意？

　　更重要的是，温可心对他的体贴和关心让他动心。

　　但当初他是有老婆的。虽然有时候他也觉得像他这样的老板，有一两个情人和二奶是很正常的，但他不忍心伤害这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虽然从她和他的说话中，从她的眼神中，他知道她不在乎，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但他还是不忍心。

　　他觉得她就像是博物馆里面那些名贵的画，你只能在那里欣赏和感受名画的美，而不能起贼心把名画据为己有一样。他觉得一旦有了据为己有的想法，那就是对名画的亵渎。

　　于是，多年来他都像是对待自己的小妹一样对待她，也接受着来自她的关心。后来，他虽然是自由身了，但还是觉得不忍心。想想自己都已经是40多岁的老男人了，又离过婚，叫她一个20多岁的小女孩跟他，别人说他老牛吃嫩草倒不怕，就是怕委屈了她呀！

　　温可心可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对祝天奇展开了爱情攻势。祝天奇毕竟是个男人，而且这种进攻的架势他是从来没遇到过的。很快，他就成为了温可心的爱情俘虏。

　　祝天奇和温可心的婚宴摆了60多桌，他生意场上的朋友和政府部门的很多朋友都来了。温可心的大学师兄、《天池早报》的记者周大洲也来了。周记者的到来让祝天奇很惊喜，因为他们很久没见面了，自己的公司正想找他出一些营销策略、出一些金点子呢。

　　周记者说通过这几年对直销的关注和报道，他觉得直销是个很有市场前景的行业，他准备在适当的时机切入，同时他建议祝天奇也可以考虑切入。

　　祝天奇笑着看了看周记者说：“我早就切入了，我现在都已经做到ABC公司的营业主任了。”

　　周记者非常惊讶：“这么快啊？你小子把我师妹弄到手没有任何迹象，什么时候切入直销行业怎么也没告诉我？”

　　祝天奇微微一笑道：“我也是半年前才加入ABC公司的。”

　　周记者说：“那我干脆就加入你们ABC公司吧。”

　　其实周记者之所以这么爽快地要加入ABC公司，除了想兼职这个行业赚点外快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还另有打算，他想深入去了解直销行业。

　　他是《天池早报》的财经记者，也是江南省的知名财经记者，在新闻界和商界的知名度都很大。由于职业的关系，他和ABC公司早在传销禁止时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作为一名记者特别是财经记者，他知道直销在国外是一种有着悠久历史的独特营销模式。由于直销是把产品直接流通到消费者的手上，省去了传统的店铺营销之间那些繁琐的中间商环节。对生产商、对营销人员、对消费者来说都有好处，可以说是三赢。生产商可以节约很大一笔商品的运营成本；营销人员可以通过销售产品获得事业机会，从中获取利润报酬；而消费者则可以购买到高质量、价格合适的产品。另外，由于直销省去了中间环节，消费者在购物时还可以避免买到假货的烦恼。而假货泛滥成灾正是传统店铺营销中的一大怪胎。有的假货是暗地里造假，就像那些假烟、假酒、假食品，都是地下工厂生产的。还有的假货是光明正大地“傍”真货打“擦边球”，就像那些世界著名的服装品牌，几乎都被光明正大的造假仿冒。人家是“花花公子”，它造出个“美国兔子”；人家是“梦特娇”，它就造出个“梦特桥”。这些假冒名牌在街上满天飞，有的甚至还堂而皇之地进入大商场的柜台。有关部门虽然也不断加大打假的力度，但假货就像用刀割过的韭菜一样，刚割过没多久就又重新长出来。他发现，直销可以让假货无容身之地，因为直销公司的产品只通过营销人员一个环节就到了消费者手上。

　　周记者知道，传销在中国被禁止之后，很多人都“谈传色变”，将传销看作是洪水猛兽，当成骗人的代名词。无形中把直销也看成了骗人的行为。其实这是那些非法的传销公司借助直销的模式搞浑了整池水，才使得人们真假不分的。人们一混淆，就使得ABC公司等一些正规经营的直销公司深受其害。不但人们把从事直销行业的人打入另册，看成是不务正业的人，而且把那些直销公司也看成是骗钱害人的骗子公司。其实传销和直销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传销的根本目的就是拉人头骗取入门费或者利用层层盘剥来牟利，而直销则通过销售来获得回报；传销宣扬一夜暴富和不劳而获，直销倡导有付出才有收获。

　　从传销被禁止的那时候开始，周记者就开始关注直销，关注ABC这些合法的直销公司。他在对这些直销公司的采访中发现，直销这个行业虽然没有直销的业内人士说得那么好，但也绝非外面的人想象的那么坏，更不是什么骗人的事情，而是一种很正常的营销模式。他还发现，近年来那些直销公司在天池市做出的公益事业是很多的，他们所做的公益事业涉及很多领域，扶贫助困、保护环境、帮助残疾人、关爱青少年成长、希望工程等领域都有这些直销公司的公益足迹。

　　周记者觉得自己作为一名财经记者，有必要去进一步关注和深入了解直销行业。而加入一家直销公司，以一名直销人的身份去亲历直销、感受直销，则是最好的了解方式。

　　3

　　黄来娣成为“风暴行动”开始以来第一个被处罚的人。

　　这天上午12点30分，吴小丽准时在培训中心的办公室等候“风暴行动组”成员的回来。所有的成员都准时回来了，只有黄来娣一个人迟到了。时间过去10多分钟之后，黄来娣才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你今天完成了多少个？”吴小丽问黄来娣。

　　黄来娣说：“没完成任务。”

　　吴小丽再问：“完成多少个？”

　　黄来娣说：“老娘才要了10个陌生名单。”

　　吴小丽说：“看来你要跑楼梯了。”

　　黄来娣顿时傻了眼：“不会真的要我跑楼梯吧？”

　　吴小丽严肃地说：“你认为这是开玩笑吗？”

　　黄来娣说：“老娘能不能只跑4层呀？”

　　吴小丽板着脸说：“谁和你讨价还价？8层！一层都不能少！”

　　黄来娣说：“就老娘一个人跑啊？”

　　吴小丽说：“就你一个人没完成，还会有谁陪你跑？”

　　黄来娣看着吴小丽，挑衅道：“老娘要是不跑呢？”

　　吴小丽厉声道：“你必须跑！没有任何商量！”

　　黄来娣问：“为什么？”

　　吴小丽一字一顿地说：“因为这是我们的游戏规则！”

　　黄来娣问：“什么叫游戏规则？”

　　吴小丽说：“就是规定。”

　　黄来娣哀求道：“不跑真的不行啊？”

　　吴小丽冷冷地说：“你要想在你的合作伙伴中起到带头作用，你就必须给我跑！谁叫你没完成任务？”

　　黄来娣就嘟着一张嘴说：“跑就跑！累死了大不了老娘睡一天！”

　　吴小丽说：“别罗嗦，快跑吧。”

　　黄来娣最后只得跑步上8楼。培训中心的合作伙伴听说黄来娣跑楼梯，都纷纷跟在后面跑着看热闹，把黄来娣气得不行，一边跑一边骂：“他妈的！老娘跑楼梯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巴不得老娘天天跑是不是？杀千刀的！”

　　为了把“风暴行动”开展好，在培训中心起到带动作用，吴小丽决定加大培训的规模。除了常规的培训之外，她打算每个月再搞一次人数在400百人左右的大规模培训。

　　这天晚上的营养课结束后，吴小丽把祝天奇和马远征留下来，和她还有汪治国一起讨论如何策划大规模培训的事情。

　　4个人在吴小丽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来，吴小丽说：“这段时间的‘风暴行动’搞得还不错，在中心起到的带动作用不小。我打算以‘风暴行动’为契机，搞几次大培训，把整个中心的合作伙伴都充分激励起来！”

　　“打算怎么搞？”祝天奇问。

　　吴小丽说：“一个月搞一次，人数在400人左右。我打算请北京的鲁总过来当我们的主讲嘉宾，帮我们多激励几次，他绝对是个力量型的人物……其实他早就告诉我要多搞培训了。”

　　“好啊好啊！我就盼望能有多一些这样的大型培训呢！也好帮我跟进几个大老板出来。”祝天奇兴奋地说。

　　“我觉得培训是应该搞，但人数可能太多了一点。现在ABC公司在人数方面卡得紧，规模太大了公司可能不允许。”汪治国插了一句。

　　“你这个人就是胆子小，做事总是前怕狼后怕虎。谁让你告诉ABC公司啊？”吴小丽不耐烦地说。

　　“我不是前怕狼后怕虎，我是考虑得全面一些而已……万一被公司知道了怎么办？”汪治国笑了笑说。

　　“考虑那么多干吗？等你考虑得来茶都凉了！”吴小丽没好气地说。

　　“汪经理这个问题是应该考虑一下，培训的规模太大了，要是被公司知道可能就麻烦了。”马远征也插了一句。

　　“像你们这种胆子能办得成什么大事？祝老板，你说一句，搞还是不搞？”吴小丽把目光投向了祝天奇。

　　“搞！一定要搞！直销的精髓就是要多搞培训、会搞培训。搞个培训考虑那么多干吗？我们悄悄地搞就行了。”祝天奇态度坚决地说。

　　“祝老板能认识到这一点很不错！就是嘛！人家祝老板做了那么多年生意，考虑问题不比你们周到？怕什么怕！公司知道、公司知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吴小丽粗声粗气地说。

　　汪治国说：“我还是保留我的观点，搞可以搞，但规模不一定要搞那么大。搞得太大了可能会有麻烦。ABC公司本来就经常被人家说闲话，最好不要给公司惹麻烦。”

　　吴小丽瞪了汪治国一眼，生气地甩了一句：“你这人就是办不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