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帝的根基
章帝-姓刘名炟。公元57年~88年,享年32岁。在位十三年(公元76~88年)。国号:承汉;国都:洛阳;年号:改元三次即:建初八年,元和三年,章和二年。
太皇太后:无。
太上皇:无。
皇太后:尊继母马氏。
皇后:窦氏。
皇妃:六人,大宋氏、小宋氏、大梁氏、小梁氏、小窦氏、申氏。
皇太子:先立庆(大宋氏生)后废为清河王。继立肇(小梁氏生)
皇子:共八人除太子、废太子外:次名伉,封千乘负王;三名全,封平春悼王;四名寿,封济北惠王;五名开,封河间考王;六名淑,封城阳怀王;七名万岁,封广黎赐王。未署名者后宫生。
皇女:三人,长名男,封武德长公主;次名正,封平邑公主;三名永,封阳亦公主。
谥号:孝章皇帝。
庙号:肃宗。
墓寝:敬陵。
二、任前简历
章帝出皇妃贾氏。但刚一出生即由马皇后抚养。很小心,爱如亲生,永平三年(公元60年)四岁,立为皇太子。少宽容,好儒术。永平十五年(公元72年)十六岁,令说经,明帝器重之。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十九岁登基。
三、嗣位背景
先帝马皇后一生无子。有后宫皇妃贾氏属马皇后前母姐的女关系亲谊亦得产下一男,取名为炟,明帝很热爱。令马皇后抚养。马后爱炟如已出。不久立为皇太子,一直在皇宫生活,学文习武,未有动摇过,至永平十八年明帝驾崩,当然登基。是为章帝。
四、任期要闻与轶事
1、朝廷上下
马太后不封外戚
马太后平素谦仰,从未提到过母家私事要请朝廷占光。就是兄弟马廖、马防、马光虽得通籍为官,终至明帝世末尝提拔。廖只是个虎贲中郎;防与光只是黄门郎,及章帝嗣位,即提马廖为卫尉,防为中郎将,光为越骑校尉。尔后章帝且欲加给诸舅封爵,独马太后不从。
建初元年,以太尉赵熹为太傅,司空牟融为太尉,并录尚书事,进蜀郡太守第五伦为司空。
建初二年(公元77年)四月,久旱无雨。一班诏附权威的臣工且奏称不封外戚至有此变,有求照援旧典,分封诸舅。章帝即欲依议。及太后乃坚持不许。并下诏说:“那些上书建议封外戚的人都是要向皇上献媚,以谋求好处罢了。从前王氏家族,一日封五侯,而当时黄雾弥漫,并未听说有天降好雨的反应!外亲富贵过盛很少不倾覆的,所以先帝对他的舅父慎重安排,不放在朝廷要位,还说我的儿子不能与先帝的儿子等同。因而先帝即光武帝的儿子也是他丈夫明帝一代人。以至明帝的舅舅即阴氏郭氏的兄弟他们都是从戎打天下而过来的人,且他们如阴兴,阴识兄弟,天下选臣岂可及哉?且还说我身为国母,然而身着粗丝之服,饮食不求香甜,左右随从只穿普通帛巾,不使熏香饰物,只想以身作则,树立榜样,本以为外戚看到我会痛心自责!”
章帝看到马后的诏书后,悲哀叹息,再次请求道:“自汉朝建立,舅父封侯,犹如皇子为王,乃是定制。太后固然存心谦让,却为何偏偏使我不能赐恩给三位舅舅呢,而且卫尉马廖年老,城门校尉马防,越骑都尉马光身患重病。如果发生意外,将使我永远刻骨之憾。”
太后听后回答说:“我反复考虑此事,希望能对国家和马氏都有利出发,难道只是想博取谦让的名声,而让皇帝蒙受不施恩于外戚的怨恨吗?从前窦太后要封王皇后的哥哥,出相封侯。周亚夫进言:‘高祖有规定,无军功者不得封侯。’如今马家没有为国家立功,怎能与阴、郭那些建武中兴时期的皇后家族相比等呢?我曾观察那些富贵之家,官位爵封重叠,如同一年之中再次结果的树木,它的根基必然要受到损伤,况且人们所以愿封侯不就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和体面吗?现在哪样都好,即一定要拥有一县的封地吗?我已深思熟虑,你不要再疑问了。”说到最后的孝行以抚尉双亲为上时,马太后接着说:“现在屡次遭到变异,谷价上涨了好几倍,我日夜惶恐。而要去谋划外亲家的封侯,是违反慈母的善心!”听了那么多,皇上这才作罢。
太后还曾下诏三辅:所有马家亲戚,有嘱托郡县官吏干扰政事的,绳之以法。太后的母亲埋葬时,坟土略高,太后对此提出反对。太后的哥哥马廖就立刻削减坟土。那些谦虚朴素行为,正直的外亲,马太后温言以待。那些车服华丽,不遵守法度的外戚,马太后就继绝他们的属籍,遣回家乡。她常常和章帝早晚谈论政事,还教导年幼的皇子读《论语》等儒家经书,讲述平生经历,终日欢乐和谐!
到了建初四年(公元79年)章帝吝然凭马防到出过一次征,伐羌胡的战斗取得了胜利而得功的名誉,恰又逢海内丰穗,四季清平的大好形势,有人复请加封诸舅。章帝遂封马防为颖阳侯,马廖为顺阳侯,马光为许侯。马太后未尝豫闻,及封册已下,才得知晓,不由的喟然道:“我少壮时,但愿垂名竹帛,志不顾命。今年已垂老了,尚谨守古训,戒之在得,居不从安,食不忘饱,长期不负先帝意志,兄弟共保太平,偏偏老想不从,令人唏嘘,就使百年以后,也觉得贲恨无穷了!”廖、防、光听到太后的话,乃又上书让邑,愿就关内侯,章帝不许。始勉受侯封退位旧第!是年太后寝疾,不信巫祝小医,戒绝祷礼,未几竟崩,尊谥为明德皇后,合葬节显陵。
章帝亲情甚厚
章帝生母本是贾贵人,因为马太后所抚养,故专以马氏为外家。未曾加封生母,就是贾氏家族也无一人受宠荣,至马太后告崩,乃加增贾贵人高级的待遇受享。安车一驷,宫人二百,御府朵布二万匹,大司农黄金千斤,钱二千万,安享终身。
建初七年(公元82年)正月初,沛王辅,济南王康,东平王苍,中山王焉,一起入朝,章帝选遣谒者出都远侯,分给貂裘食物珍果,又使大鸿胪持节郊迎,再由御驾亲视住所,预设高档床铺,钱帛器物,无不具备。重四人入都,什么都从优,连赐上都不需先报告自己的名字。且由章帝起座祭礼,礼毕入宫再用车迎接四王,直至皇帝住所才下车。帝亦兴席改容,欢然叙旧。使皇后出宫亲拜。四王皆鞠躬,辞谢,不敢当礼。留住了好多日,方许诸王归国。但因东平王苍老成重望,再用手诏挽留,直至仲秋已届,大鸿胪窦固奏请才将苍遣归。特给苍手诏说:“骨肉天性,诚不以远近为亲疏,然数见颜色,情重昔时,念王久劳思得不休。”欲署名大鸿胪奏,自己不忍下笔,顾受小黄门(受诏颁发之官)送给刘苍。
东平王刘苍得诏后,便去与章帝面谢,随即辞行。章帝亲送至都门流涕叙别。苍国还不久遇疾逾年竟殁。章帝赐赠独隆,派使护丧,且令四姓小侯及诸国王主一体合葬予谥曰宪,子忠袭爵。
总计光武帝十一子至苍殁后仅留四人;为沛王辅,济南王康,中山王焉,以外尚有阜陵王延。到明帝时已曾削封。建初中又被人揭发说他谋为不轨,又贬为侯。后来惟沛王辅最贤,身后留名。济南王康,及中山王焉,均亦有过失。还幸章帝顾令亲戚兄弟不忍加罪,才得保全,就是阜陵侯延亦仍复王爵安享余年。这也是章帝的厚德、亲情换来和谐,内外亲们无甚光绩也没有重损之迹。
阴贼险狠的窦皇后
至建初三年(公元78年)册立贵人窦氏为皇后。后为故大司徒窦融曾孙女。祖父名穆,父名勋,并骄诞不法,坐罪免官。融年近八十乃殁,赐谥戴侯。赐赠甚厚。独因子孙不肖,尝令谒者监护窦家。又由谒者劾穆父子,乃勒令窦氏家属各归抚风原籍。惟勋妻尚系东海王强女巡阳公主,故许得留住京师。而穆又因赂贿郡吏,乱法下狱与子宣俱死,勋亦坐诛。勋弟窦嘉颇尚修饰,从未违法,乃授爵安丰侯,使奉融祀。勋有二女,貌皆丽珠,至建初二年(公元77年)二女并选入后宫,风姿嫣然,并且举止幽娴,不同凡艳。章帝已闻女有才色,屡向傅母要求相见芳容,果然倾城倾国,美丽无双。当下引见太后,太后亦不禁称赏。时宫中已有宋,梁诸贵人,为章帝所宠。至二窦女进宫压倒群芳,居然夺宠,长女性尤敏慧,不但能曲承帝意,直使宫廷上下莫不相望风采,相率称扬。建初三年(公元78年)三月竟得立为皇后。女弟亦受封贵人。可惜二女虽有美色,入宫承宠,二年有余却不得一男,惟宋贵人已有一男,取名为庆,建初四年(公元79年)章帝急欲立储,窦后一直无子,乃立庆为皇太子。
宋贵人父名杨,为前汉文帝时功臣,宋昌八世孙。原籍平怀。宋杨以恭孝为著名,隐居不仕。胞姑为马太后外祖母。马太后闻宋杨有二女,才艺俱优,因选入东宫侍储君。章帝即位,并封二女为贵人,大宋贵人生子庆,立为太子。宋杨也因此入为义郎,赏赐甚厚。尚有前太仆梁松,二侄女,亦入宫为贵人。小贵人生子肇。这四个贵人位置相同,并承恩宠。惟宋大贵人素喜侍奉。前时供应长乐宫,为马太后所垂怜,子庆得储嗣。也是马太后从中主张。惟窦皇后却暗生妒忌,视宋贵人母子,仿佛眼中钉一般。至马太后崩逝后得将宠生奸,尝与母巡阳公主图害宋氏。外令兄弟窦宪、窦笃伺杨过失;内令女侍阉竖,探刺宋贵人动静,专谋嫁陷。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宋贵人偶然得病,欲求生菟为药饵,特别致书母家,嘱令求赐。谁知此书被窦皇后截住,竟将它作为话柄,诬害宋贵人,以迷信的形式为太予庆求福,诅宫廷。当下在章帝前装出一副愁眉泪眼的容态。日夜诋毁宋贵人母子,且言宋贵人必欲为后,情愿将正宫位置让与她。章帝正与窦后非常恩爱,怎能不为所惑?遂将宋贵人母子渐渐生憎,不令相见。窦皇后见章帝中计,辗转图谋想把那太子庆除去,方才除根免祸患。只是自己虽得专宠,终无生育。女弟轮流当父,也总觉得闭塞不通,毫无怀妊消息,百计求孕始终无效。不得已求一替代的方法,把那小梁贵人所生的皇子移取过来,殷勤抚育,视若已生。一面仍然阴使掖廷令,诬奏宋贵人诅咒皇上,请立案查办。章帝为色所迷,已弄得神昏颠倒,就批准掖庭令的奏议,使他钩考。天下事欲加人罪何患无辞?这样一来不但将宋贵人说成大恶,并连那太子庆亦诬作穷凶。一篇复奏,便由章帝下诏,废太子庆为清河王,立子肇为皇太子。
太子既废。又把宋贵人姐妹驱出置两舍。再由小黄门蔡伦去处置,二姐妹当刑。当即奉到复旨,移徙两贵人至暴室中,可怜这对姐妹花自悲命薄,愤不欲生,一个吃药,一个服毒同时毙命。宋杨削职归里,最可恨的是郡县又有人投井下石,更将宋杨做入罪案,捕系狱中,还亏杨友人张峻、刘均等替杨奔走,解释方得免罪。杨虽得出狱,悲伤惟悴,当即就病亡。清河王庆年常幼弱,却能避嫌畏祸,不敢提及宋氏。太子肇本与相亲,晨夕看望。庆越加谦谨惹得太子欢心。太子肇尝对章帝。说庆并无恶意,章帝乃嘱皇后抚养,所有一切衣食令与太子同等,庆始得幸全。
梁氏姐妹呢,自梁松得罪后,家属并坐徙九真。明帝时梁松曾捏造飞书诽谤朝廷,因此大小二梁贵人系没有外亲,得承恩宠,小梁贵人幸得一男进为储君。合家亦蒙赦还,欣然相庆。哪知为窦氏又闻,窦氏又恐梁氏得志,便再掉动长舌,谗毁梁氏二贵人。说梁氏父亲潜图不轨,欲为兄梁松复仇。章帝竟令汉阳太守郑据,拥梁松入狱,冤冤枉枉构成罪名,梁松复徙九真。至此这大小二梁贵人尚然安然无恙么?美人善优,况兄经此父死家亡,怎得不五中崩裂,两命同捐呜呼哀哉!那阴贼险狠的窦皇后至此已陷害了宋梁两家。尚嫌不足,更迫恨及马太后纳入大小梁贵人,先得专宠。并且马氏兄弟,均列枢要。也欲趁势除尽,省得夺权。于是与兄弟内外毗连,拘陷马氏。马氏已失内援。马廖颇能自守,但秉性宽缓,不能约束子弟。马防马光常大起第观,食客常数百人,奴婢仆从不可胜计,积资巨亿,往往购置洛阳美田,防且多牧马畜,为此种种骄姿,已不免惹人讥议。加上窦氏从中谋孽,自然没有好处。章帝不忍惩治,但再三加诫,随时监束。正好是马氏威权日下,宾客亦衰的时候,马廖的儿子马豫的同学,友人常在社会上说些怪说,也被窦氏所闻,又弹劾并奏称马防兄弟,将一切要职削去。窦后兄窦宪得进任虎贲中郎将,弟窦笃亦提为黄门侍郎。兄弟亲幸,并持官省,一班豪门走狗,又竟至窦氏兄弟门前讨好。窦宪持势日横,任候贵戚莫不畏惮。沁水公主(明帝女)有田园数顷,颇称肥类,窦宪强制购买,但给钱值,公主不肯与较,只好饮泣吞声。此外还有何人敢与争绝。独司马第五伦看不惯,上疏陈清,章帝得书,颇为留意。一次与窦宪偕出巡章,路过沁水公主园田,故意指问,急得窦宪满口吱唔,不敢详对。章帝才知传闻是实,及回宫以后召宪严责。几把窦宪的魂灵儿撵往九霄云外去了。慌忙匍伏磕头好似捣蒜一般。正在慌急万分时忽听得屏后微动,莲步悠扬走出一位袅袅婷婷的丽妹前来解困。这位丽妹便是六宫专宠的窦皇后,外戚窦宪的亲女弟。章帝一见不由的满腔怒意化作冰消,便叫窦宪起来退去。窦宪得了这个护符,当然易惧为喜,再行叩谢,然后起步趋出。章帝挚着窦后返入后宫不消细说,不过那窦宪自吓了这一惊后,章帝所增嫌也不浅了。因在章帝时代只做了个虎贲中郎将未闻迁调。
念经求祥
建初四年至五年间,有校书郎杨路说:“眼下国事少应即讲明经义。”他说“近年来有人的文章,往往毁裂大体,这不合圣贤的要求。应当防照宣帝时候博征群儒讲经石渠阁故事,永为后世模范云云。”于是章帝也下诏,召令诸儒集中在白虎观中,各尽其言令五官中郎将魏应提问。有侍中淳于恭记录整理,章帝亲自审核,汇编白虎议案,辑成一书。后世所传《白虎通》就是此本。
当时有侍中丁鸿,表字孝公,颖川郡人,父名綝,曾受封陵阳侯。綝殁后,鸿法袭封,独借口有病,愿将遗封让与其弟,但朝廷不许。鸿奉父安葬后,便把丧衣放在坟前,私下逃去。行至东海与友人鲍骏相遇。骏问明行踪,便责备他。鲍骏说:“今汉室重兴,正当好为朝廷出力时候,你为什么要因私恩绝父遗业呢?”鸿不禁感动垂涕叹息,乃还就陵阳。鲍骏复上书荐鸿,说他经学优良。果然朝廷有诏征鸿为待中,并徙封鲁阳乡侯。到了白虎观开门讲经。鸿也列席了。据经论事,陈义最明,诸儒俱自愧。时人便把他的名声传出去了。叫他为:“殿中无双丁考公。”此外还有少府、成封,校尉桓郁。至台令史,班固,与雍五从楼座,平陵人贾逵以及广平王刘羡(明帝子)并皆得与讲席著有令名。建初五年(公元80年)二月日食,恰逢久旱无雨,伤麦毁稻,弄得人们忧心惨切。朝廷为此下诏求直言,又清理冤案等等。章帝求招直士是为求雨露。待至得雨以后,即由零陵献芝草表示祥瑞。既而泉陵地方又说有八黄龙出玩于水中,直在辅张杨历的时候。太傅赵喜,徒尔病终;司徒鲍昱已代牟融后任。融是头年病殁的,进任太尉,另用南阳太守桓虞为司徒。自赵喜病殁,鲍昱又逝,乃提大司农邓彪为太尉,当时朝廷呈现这样的形势何足称祥!
章帝:好官迭逢,但有私外亲
新任雒阳令周纡持正有威,不畏强权。他一去上任就向属吏了解地方上有名气和有民愤的人。属吏将强豪数人作了介绍。周纡厉声说:“我意在详问贵戚,如马、窦两家子弟若干,照你说全都是一些卖菜的平人,这有什么用处?”属吏再听不禁慌恐,才将马窦子弟约略报了数名,纡又嘱:“我只知国法,不顾贵戚,如你们卖情舞弊,休来见我?”属吏唯唯作舌而退。周纡乃严申禁令有犯必惩。贵介子弟也不敢犯法,多半敛迹肃清。
一夕有黄门侍郎窦笃,出宫归家。经过止奸亭,亭长霍延截住车马,定要稽查明白,方许通过。他随身有仆人数人,倚势作威,不服调查,硬将霍延推开。延拔出佩剑高声大喊道:“我奉雒阳令手谕,无论皇亲国戚,夜间经过此亭,必须查究,汝系何人?敢来撒野?”窦氏仆从那里肯让,还要与他争论。笃亦不免气忿,在车中大叫道:“我是黄门侍郎窦笃,从宫中乞假归来,究竟可通过此亭否?”亭长听了才将剑收纳鞘中让他过去。笃心尚不甘,再加仆从怂恿,即于次日入宫劾奏周纡纵吏横行辱骂臣家。章帝明知笃言非实,但为了皇后情面,不能不下诏收纡,送入诏狱!周纡在廷尉前对簿理直气壮,仍不少绕。廷尉也弄得没法,只好据实奏报,章帝竟批令释放,暂免雒阳令官职。未几又提任御史中丞。可见章帝原有特识,不过典为调停。此中也自有苦哀呢!
临淮太守朱晖,系南阳宛人。善政得民,境内作歌称颂道:“强直自遂,南阳朱学”章帝来到宛地闻歌即把朱晖提升为尚书仆射。鲁人孔僖,涿人崔駰,同游太学,并追论汉武帝尊崇圣道有始无终。邻舍生听到后,即把駰僖二人的话说成是诽谤先帝讥刺当世。并向上反映,致使崔駰受讯;孔僖这时也只好上书自讼:“承认自己与崔駰确实谈论过武帝功过,但事实不事实,有人著了汉书,里面讲得很清楚,不用我说自有公平。我自己认为我们没有半点诽谤之意,更无讥刺当世之意。陛下即位以来,政轨未失,德泽有加,臣等亦何敢寓讥?就使陛下视为讥刺,有过当改,无过亦宜舍容,奈何无端加罪了。”章帝得书阅后,下诏勿问。且拜僖为兰台令史,喜欢他直言。庐江毛义索有清名,南阳人张奉亲眼看见有人荐他为官时,突然接到母丧的噩耗,立即回家并以后屡征不起。后来这种情况被章帝知道了,章帝也感到羡慕,而亲自下诏征义为官,但是毛义仍然谢绝。还有任城人郑均洁身自好,有兄是为县吏,贪赃受贿屡谏不听。郑均只好自己舍身去做了人佣,挣得工资若干送给兄手。并泣泪对兄说:“为人要钱靠自身气力挣来也容易,何为去受赃贪贿呢!”兄听得则受到了感动改劣从廉。未几兄殁,郑均乃敬事寡嫂,抚养孤侄,情礼备至。州郡纷纷向上推荐,郑均终不肯应征。建初三年(公元78年),司徒鲍昱致书辟召也不肯赴任。至六年(公元81年),由由朝廷下令直召,不得已入都报到。章帝即令他为义郎,后再提为尚书,屡纳忠言,后来因病乞休,解职回里,一肩行李,两袖清风。一次章帝巡过任城亲至郑均家里,见他家室萧条感叹不已。因此特赐尚书奉禄赠养终身。时人号为白衣尚书垂居后世。会稽人郑弘任淮阳太守,境内出现旱灾,弘深入到基层调查摸底掌握实际情况,发放救灾物资,深受人民好评。建初八年(公元83年)调为大司农,又奏请修通桂阳岭路通遂南蛮。至南岭开通,舍舟行陆,避免了许多船沉的事故。弘在职两年省费计亿万。后来郑弘又为当地请省贡献,减徭役加惠饥民。章帝亦颇以为然,下诏采行。元和元年(公元84年),太尉邓彪免官即令郑弘继任太尉。弘见窦氏权盛恐为国患,常劝章帝随时限制。章帝亦温颜听受,但爱窦后仍是如常。虎贲中郎将窦宪兼职侍中,出入宫禁虽未敢公然骄恣,却密结臣僚引为心腹。尚书张林、雒阳令杨光党同窦宪贪脏不法。郑弘忍无可忍,至元和三年(公元86年)间,指使自己身边的从吏去揭发林光的过错,谁知吏与杨光有旧交,先往告光。光闻言大惧,迅速到窦宪处求救。窦宪忙对章帝说情,并劾郑弘泄漏枢机,失大臣体。章帝问明何因,窦宪即先将郑弘所劾略述,已而郑弘的奏文呈上,果如宪言,因此章帝不能不疑,便令左右传诏责弘,且收弘印绶,另任大司农宋由为太尉。这时郑弘才明白自己的嘱吏为杨光好友,他没有听自己的而是按照杨光的旨意所写成报告。才致今天自己的下场。所以便去了廷尉处说明情况并谢罪。章帝知道内情后也下诏赦郑弘,但不官复原职。郑弘只好乞归故里。好久不得复诏,郑弘已积愤成疾奄卧不起,临危时尚强起草疏力斥窦宪:“窦宪奸恶,贵天达地,海内疑惑,贤愚嫉恶不知道那窦宪有什么邪术能够迷住主上。前汉王氏至祸,晒然可见,陛下处天子之尊,保万世之祚,而信谗妄之臣,不计存亡之机。臣我虽命在晷刻,死不忘忠,愿陛下诛四凶之罪,以谢世人之望。”
这书呈入章帝始遣医往视,郑弘已病终。妻子尊弘遗嘱,悉还从前赐物,但将布衣从殓。系木为棺,轻车简从,奔丧还乡。章帝亦,听令自便,这却未免辜负好官,有私外戚哩!
郑弘即殁,司空第五伦也老病乞休。有诏准令退位,惟终身贵给二千石俸秩,赐钱五十万,公宅一区。第五伦奉公守节在位以贞白见称,后来寿至八十考终。太仆袁安继任,安字邵公,汝阳人氏,待举孝廉,守亚如故,不久又代桓虞为司徒。光禄勋任隗继为司空,隗字仲和,品性法廉与袁安并列三公,时称得人。博士曹褒建议修订汉礼,章帝下诏公卿集议,安与隗各无异言。独词臣班固说要广集诸儒共议得失,章帝不同意。乃拜褒为侍中举汉初通十二篇为改订,共成一百五十篇。章帝不经审签下令施行,不久章帝崩,群臣多言曹褒檀自更改礼制不足为法。可作废物丢弃!
2、讨伐内外
非人可及的孤军首领耿恭
明帝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秋,明帝刚崩。西域传到警报:乃是焉耆、龟兹两国连结北匈奴攻没都护陈睦。北匈奴亦出兵柳中城,围攻汉校尉关宠。朝廷方才大丧,未遑发兵救急!
此时车师亦为北匈奴所诱,叛汉附虏,与匈奴兵共攻疏勒城。校尉耿恭督励军士坚强拒守。好几月不得解围,储粟已空,没奈何煮铠及弩,取食筋草。恭与士卒共立下誓盟,决无贰志,所以众虽饥疲,仍然死守。北单于已知耿恭困倦,必欲生降,因遣使招恭道:“如肯降我当封为白屋王,并将自己的爱女嫁与作妻。”恭佯为许诺,诱使登城,用手格毙横尸石上。北单于大怒,又增兵围恭。恭再接再励坚守如固。一面遣使求援。柳中城亦危急万分,再三乞救,朝廷集公卿会议;司空第五伦说:“新皇帝初立,国事未定,不宜劳师远征。”独司徒鲍昱发言说:“今使人置身危地不管,岂非大失。若使权势制宜,后来得无边事,尚可自解。倘匈奴藐视朝廷入塞为寇,陛下将如何使将,望彼效忠心。况两部兵只有数千,匈奴连兵围攻尚历旬不下,可见他兵力有限,很难击走。今使酒泉、敦煌两太守各率精骑二千人,多作旗帜,倍道兼行出赴急难。臣料匈奴疲备,必不敢当,大约四十日间,便可还军入塞了。”章帝依议,乃使征西将军耿秉出顿酒泉,行太守事,即令酒泉太守段彭与竭者王蒙,皇捕捉调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人马,及鄯善骑士共得七千余人,星夜赴援,终因道途遥远未能赶至。时已改岁下诏以建初纪元(公元76年)当时又正好碰上京师、兖、豫、徐三州连日不雨,酿成旱灾,章帝令发仓赈灾。有校书郎扬终上疏。说:“近时北征匈奴西域三十六国,百姓频年服役造成了很多困苦,请陛下速行罢兵,方是变成好事了。”司空第五伦亦赞同扬终的议论。独太尉牟融与司徒鲍昱上言征伐匈奴,屯戍西域,乃是先帝遗政,并非创行。故人有言,三年无改方得为考,陛下不必如此加疑。昱又专名上书说:“臣前为汝南太守曾检查过楚狱,逮系至千余人或死或徙。骨肉分离,更为可悯,今皇上应一切赦归,能使死生得所。”章帝乃诏令,楚案连坐及淮阳事牵累流戍远方的人尽可归里,共计得四百余家相率称颂。
今有酒泉太守段彭捷书传来,报称进击车师,攻克河城,斩首三千八百余级,获得生口三千余人。北匈奴骇退,车师复降。章帝阅毕当然欣慰,不再发兵。但交派城与柳中相连,同在车师前庭。段彭所得胜仗只能救祸关宠,未能遑及耿恭。这时关宠又积劳病殁了。谒者王蒙等欲引兵东归。独耿恭军吏范羌时在军中,固请迎恭同还。诸将不敢前进,惟给范羌兵三千人从山北绕行,途次遇着大雪,平地高丈许,还亏范羌不辞艰险,登山过岭,吃尽了苦头方到得疏勒城。城中夜闻兵马声,疑是虏骑凭陵,登城俯瞰,互相惊哗。范羌忙扬呼道:“我就是范羌汉廷遣我来接迎校尉哩!”城上闻言始欢呼万岁,开门出迎,相持泣涕,越宿恭与俱归,只挚亲吏廿六人,出疏勒城,余众任他逃生,耿恭出城不到一里路,后面尘头大起,虏骑陆续追到,当由耿恭,率领范羌等且战且走,经过许多危险才入玉门关。亲吏已死了一半,只剩十三人了,统是衣履穿决,困顿不堪,中郎将郑众守关,乃为耿恭等具汤沐浴,并出衣冠相赠。一面上疏奏陈耿恭的功劳:
耿恭以单兵固守孤城,当匈奴之冲,对灵敏万之众,连日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前后杀伤且虏数千百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宜蒙显爵以历将帅不胜幸甚。
章帝得奏尚未答复,耿恭已驰入洛阳。司徒鲍昱,复奏耿恭节过苏武应加爵赏,章帝乃拜恭为骑都尉,恭司马不修为洛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范羌为共丞等九人皆为羽林军将。不久又提耿恭为长水校尉,耿恭只行受命,莅任去讫。看章帝的样子也是不同意征西的,怎么对西征吃了大苦取得胜利的将领显得很冷淡,封赏亦大薄哩!只是西域人民和朝中也有大臣赞称耿恭孤军守城,坚固不摧坚持一年多的时间,吃尽了苦头,真不愧为是非人可及的孤军首领哩!
好汉使:班超在西域
建初元年(公元76年),打经西域车师国汉校尉耿恭吃尽苦头回到汉廷后。章帝不想再事西域,诏罢西域校尉及都护官。同时也召还班超,班超此时正在疏勒国,奉召将归。疏勒国人得知全体惊惶,不知所措。都尉黎弇流涕道:“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负,与其后日死亡,不如今日魄随汉使送与东归!”说罢即拔剑自刎。超虽然悲叹,究因皇命在身,未敢迟留,便启行至于置国。国王侯以下,闻知班超要越境东归,并皆号泣各抱超的马脚,相持不舍,超大为感动,暂住于置遣使奏明朝廷要求留下。但很久不见章帝的复诏批准。班超越数日复至疏勒,疏勒两城已投降龟兹,与尉头国联兵背汉。超率吏士斩捕叛徒,击破尉头疏勒,始得复安。再遣使向朝廷要求是拜本阵状,仍请留屯西域,章帝才收回前令准超后议。
光阴易逝,已是到了建初八年(公元83年),有乌孙国遣使入汉乞求修好,就是去执行招谕乌孙国的汉使班超也同与东归,章帝甚喜。即授班超为将兵长史,并提徐干为军司马,另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人返国。且赐乌孙大小昆弥等锦帛。李邑到得于置闻得龟兹将攻疏勒恐道途中梗,不敢前进,反上书奏称西域难平。长安班超拥娇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顾内心,所有先后奏请均不可从,等语。事为班超所闻,不禁长叹道:“身非曾参,乃蒙三至谗言,恐不免见疑当世了。”当下将妻斥去,上书沥陈苦衷。章帝知超忠诚,因传诏责李邑说:“超果拥妻抱子属下千余人岂不思归,怎能尽与同心,汝但当受超节度就商行止,不必妄言。”又复书安慰班超,说李邑可留与从事,邑无奈诣超,超不露声色,另派干吏与乌孙使臣同至乌孙,劝乌孙王遣了入侍,乌孙王唯命是从即出侍子一人送至班超处。超令李邑监护乌孙侍子偕往京师。军师徐干对班超说:“李邑以前曾毁公,想谋败公功,今何不依诏留邑,另遣他吏入京,护送乌孙侍子。”超微笑说:“我正为邑有谗言,留他无益,所以令他回京。且内省不疚,何临人言?如必留邑在此,称快一时如何算得忠臣呢?”及邑返京后却也不敢再毁班超了。章帝因乌孙内附,已侍子入朝益信班超的话非虚。
越年改号元和元年(公元84年),特遣假司马和耿恭等率兵八百,西行助超。超既得增兵,复征发疏勒,于置人马共击莎车。莎车闻班超出兵特想出一法,阴使人赍着重赂往诱疏勒王忠,叫他联合莎车背叛班超。疏勒王忠果为所愚,竟将重赂收受,与班超作对,出保乌孙城。超猝遭此变,忙立疏勒府丞成大为王,召回发出兵士,假道攻忠。乌孙城本来险阻不易攻入,超军围城数月竟未攻下。忠复向康居乞援,因此康居又出兵万人往救乌孙城,累得班超进退彷徨,愈难为力。于是分头侦察,探得康居国与月氏联姻,往来甚密。乃急速派使多赍金帛往锁月氏王,托使转告康居毋为忠援,月氏王也是好利,当即允许。立将超意传达,康居顾全亲谊,还管什么疏勒国王忠?一道密令转至乌孙城中反使部众将忠缚归。乌孙城即失援兵又无主子,只得举城降超,惟忠被康居执去,幸得不死羁居了二三年与康居达官交好,费了若干唇舌,又得借兵千人还居损中。且与龟兹通谋,欲攻班超,龟兹却令忠向超诈降,然后发兵进攻以便里应外合。忠依计施行,遂缮好一封诈降书写得恭顺异常,使入投至班超跟前。班超展书一阅,已知情意,因即招到来使对他说:“你主既自知悔司,誓改前愆,我亦不追究既往。烦你待去回报请汝主速来便了!”来使大喜即去返报,超密嘱吏士叫他如此,勿得有误。吏士奉命自去安排,专待忠到,来授缚。忠还说是班超中计哩,只率轻骑数十人贸然前来。超闻忠已至,欣然出迎,两下相见,忠满口谢罪,超随口劝慰,彼此谈及片刻,似觉得胶膝相投,很加亲昵。吏士早已遵着超嘱陈设酒肴邀忠入席,超亦陪饮。帐下便作军乐,名为俏酒,实为助威。酒过数旬,超把杯一掷,即有数壮士持刀突出抢至忠前,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忠拿下,反绑起来。忠面色如土,还要自称无罪,超怒目责忠道:“我立汝为疏勒王,代保奏请,得受删封,浩荡天恩,不思图报竟敢受莎车盅惑,背叛天朝,擅离国土这是罪一;你益据乌孙城,负险自固,我军临城声讨,汝不知愧谢,抗抵至半年有余罪二;你既至康居心尚未死尚敢借兵入据损中罪三;今又诈称愿降,投书诳我,竟图乘我不备内外夹攻罪四。有此四罪杀有余辜,天网昭彰自来送死,怎得再行轻恕哩!”这一席话说得忠哑口无言,超命令推出斩首。忠既已杀,超令将忠首示众。立传将士千人亲自督领,驰往损中,损中留屯康居兵,守候消息。不防班超引军趋至,一阵斩杀,倒杀毙至七百余人,只剩下二三百残兵了,仓惶逃去,南道乃通。越年又改元章和(公元86年)元年,班超又调发于置诸国兵二万余人往击莎车。
莎车向龟兹乞师,龟兹王与温宿姑墨尉头三国联兵得五万人,自为统帅,驰救莎车。班超闻得援兵很多,未便力敌,筹划了好多时,便召入于置王及将校等对他们说:“敌众我寡,势必相持,不若知难先退,各自还师。于置王可引兵东行,我却从西退回,但须待至夜间,听我击鼓,方好出发,免得为敌所乘呢。”说至此,便有侦骑入报道:“龟兹兵马已经到来,相距不过数里了。”班超令于置王及将校等各归本营,闭垒静守,听号鼓,大众如言退去。超进攻莎车时沿途已获住侦探数人系诸帐后,到了黄昏时候,故意释放,令得返报军情,龟兹王闻报大喜,亲率万骑西向击超,叫温宿王率八千骑东向截于置王。班超登高远望,听得虏营喧声不绝,料他已出发东西,便返入营中密召精兵数千人,装车停当,待至鸡鸣,悄悄地引到莎车营跟前,一声号令,驰马突入,莎车营里的兵士因听得班超的人马已还回,放心睡觉,哪知帐外冲进许多人马。惊起一瞧,统是汉军模样,急得东奔西跑,不知所措。班超麾动部队四方兜袭,斩首五千余级,尽夺财物牲口。且令军士大呼道:“降者免死。”莎车兵无路可走,相率乞降,就是莎车王也亦势孤力竭,只好屈膝投降!班超收兵入莎车城,再去转召全营将校及于置国王。于置王等正因夜间未得鼓专用不免诧异,现在听到说班超传召,才知班超计中有计,格外惊服!遂共入莎车城,向超贺捷。龟兹、温宿诸王探闻得消息,也觉得为班超所算未成先怯,各退归本营去了。自经班超有此大捷,西域诸国亦都更加畏惧班超了,他们说班超用兵如神,我们怎敢再生心背汉了,就是北匈奴亦闻风震撼好几年不敢来犯边了。从此西域及北疆地区又安静下来了。众国附汉,汉廷威势大树。章帝得专意内治,定时巡视四方,百姓安居,天下太平!真感谢出了个好汉使班超!尽忠报国,舍身为民。
五、国体构建及主要对民政策
先帝相同。
六、文化科技成果
元和三年(公元86年)王充写了一本叫做《论衡》的书,主要是针对当时儒家思想掺了神秘主义的谶纬学说,使儒学变成了“儒求”。即当时以汉章帝为代表集中博士在自虎殿进行讲经并编写了一本《白虎通义》的书,大力宣传迷信神秘化而进行批判的著作。现存文学有八十五篇,尚缺《招数》一篇。《论衡》在总结前人的基础上,建立了唯物主义的哲学体系。在自然观,形神关系,认识论,社会历史观,文学等方面都有自己的见解,它概括评述了东汉以前的各种学说和思想,因而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七、略评本帝
章帝十九岁登基,三十二岁死去,坐了十三年的天下,嗣位时尚处弱冠。全靠马太后指点。后来自己主事在用人方面还是胸怀宽阔的,故一时良吏迭出。尤其支持了班超在西域的作为,使西域几十个国家附汉背匈奴。从而促进中原内地的发展。
惟色之盅人。窦皇后能擅权,阴害了宋梁四贵人的生命!章帝为色所迷不觉!且觉而不止,是纵容,惶惧,还是色宠所致?不得不负一定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