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生可能爱上很多人,等你获得真正属于你的幸福后,你就会明白以前的伤痛其实是一种财富,它让你学会更好地去把握和珍惜你爱的人。
——松下幸之助
松下幸之助到电灯公司正式上班后,就从姐姐家搬了出来。他在结婚前都和同事芦田寄宿在一位同事金山先生家。每月的寄宿费七八元,包括三餐。松下幸之助很喜欢寄宿的生活,有人帮助料理三餐,相对比较自由,没有人过多地约束自己。事实上,松下幸之助也不是一个需要别人约束的人,他没有因为进入电灯公司而沾沾自喜,而是努力学习新的知识。
当时大家都认为,电气工人没有电机知识不行,所以松下幸之助的很多同事都到夜校上课。和松下幸之助同住的同事芦田君,当时也在关西商工学校读书。芦田为人品行端正,跟松下幸之助一同寄宿。两人很合得来,常常在一起聊天。他和松下幸之助同龄,人也很能干。芦田是高等小学毕业的(小学六年毕业后再继续读两年叫做小学高等科,也就是高等小学),虽然和松下幸之助一样也没有念太多的书,但字却写得很漂亮。两人在一起时,芦田经常会劝松下幸之助去夜校读点书。松下幸之助有点动心了,但他又拿不定主意。松下幸之助知道,自己要想在电气行业谋求更好的发展,就一定要学习。但自己小学只念了四年,底子太差,阅读和写作能力都很差,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完成学业。
一天,老板娘请芦田写了一张“注意事项”贴在自来水龙头旁边。芦田的字写得很漂亮,房东和老板娘赞不绝口。想到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迹,松下幸之助开始暗暗发奋学习。18岁时,松下幸之助进入了关西商工就读预科。
这样,每天5点一下班,松下幸之助就匆匆回到寄宿处,匆忙地吃过晚饭后就赶去上课。因为夜校的课是从晚上六点半到九点半,要上3个小时。对于一个只有小学四年级文化的人来讲,听课真是太吃力了。可是,松下幸之助还是凭着坚忍的毅力坚持了下来。一年后,他竟然修完了预科,升入本科。
松下幸之助入学时,预科有500人,后来只有370人拿到了预科毕业证。松下幸之助的成绩是第175名,属于中等偏上水平。作为一个只有小学四年级文化的人来讲,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进入本科后,功课的难度一下子加大了。除了三角学外,几乎所有的课程都要记笔记。老师讲课的速度很快,无论如何努力,松下幸之助都跟不上老师的进度。最终,松下幸之助只好放弃了学业。后来松下幸之助每次回想起这件事,都觉得非常遗憾。如果当时能像做搬运工时那样,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对他一定有很大的帮助,那么他的事业可能会更顺利一些。
1913年,松下幸之助的母亲去世了,这让他悲痛万分。在松下正楠去世后,母亲带着女儿回到了和歌山。但是,在那里她们如何生存呢?松下幸之助还是个学徒,工钱连养活自己都很困难,更不用说照顾他们母女俩了。母亲无奈地选择了再婚。对象叫保田兴一郞,经济比较宽裕,也有自己的房产。
依照当时日本的民法,松下幸之助是家主,母亲的再婚必须得到家主的同意。可是,松下幸之助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如何能决定母亲是否再婚呢?他没有决定的能力,只能同意母亲再婚。这件事对松下幸之助的影响很大,也是促使他离开五代家的原因之一。后来,自己刚刚有能力照顾母亲了,母亲却不在了。松下幸之助每当回忆起母亲时都会自责不已:“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我什么都可以为她做。这样的愧疚让我始终不能释怀。”
母亲过世后,松下幸之助唯一的依靠就是姐姐了。姐姐看着松下幸之助年龄一天天大了,开始操心弟弟的婚事。姐姐为松下幸之助找了一个叫井植梅之的姑娘。这位井植小姐是淡路地区人,高等小学读完之后进了一家裁缝学校,毕业后到大阪京町掘一户名门之家做见习佣人。双方约定到松岛的八千代剧院前面的宣传板下见面。
相亲总要有一件穿得出去的衣服,可是松下幸之助真的没有什么好衣服。他花了5日元买了一块料子,请寄宿的阿姨给自己做了一件外衣。
相亲那天,7点多,松下幸之助在姐姐和姐夫的陪伴下,如约地来到了热闹的八千代剧院。松下幸之助在宣传板下东张西望,也许是太紧张了,他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自己,脸不知不觉地红了,低下头不敢再看别人一眼。当井植小姐走到他面前时,他连头也不敢抬。姐夫在一旁着急地说:“松下幸之助,快看看啊!快抬起头看看啊!”可是,松下幸之助还是不敢抬头。直到对方离开了,他连人家长相都没看到。姐夫回去和松下幸之助说:“我觉得这姑娘可以,长得还不错。我看就定下来吧。”至于井植小姐,当时有很多人上门提亲,但她就是喜欢上了这个条件最差、什么都没有的松下幸之助。
既然定了婚事,就要准备结婚典礼了。松下幸之助算了一下,至少也要六七十日元的费用,才能勉强举行一个稍微像样点的婚礼。可是,自己哪有这么多钱呢?松下幸之助每个月的收入只有20日元,自己不吃不喝,也得3个月才能攒够这些钱。为了和井植梅之结婚,松下幸之助节衣缩食,到了9月底,终于攒够了30日元。他又向别人借了30日元。1915年9月4日,松下幸之助和井植梅之如约地走进了结婚殿堂。
松下幸之助顺利地举行了结婚典礼,成家后的松下幸之助感到肩上的责任日益沉重,创业的梦想开始在这个年轻人的心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