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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本杰明·富兰克林

  美国是一个幸运的国家。首先是它在地理上占尽了便宜,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人的因素:无论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如富兰克林、华盛顿和爱迪生;还是后来的移民,如爱因斯坦、普利策和基辛格。读美国杰出人物的传记似乎像读《水浒》一样饶有兴趣,而且大有裨益。

  因此,我们要在这里推出一套美国人物“绣像集”,第一位就是本杰明·富兰克林。

  自强不息

  之所以要把富兰克林放在第一,是因为他是典型的土生土长的美国人。英国著名教授拉斯基称富兰克林是最美国的美国人。1706年1月,富兰克林生于波士顿的一个制烛商之家。他10岁就辍学,在家中帮父亲做小工。他对此毫无兴趣,于是父亲就送他到大儿子所办的印刷所去当学徒。美国人是讲“法”的,所以富兰克林得与他亲哥哥签一个学徒合同,学徒期为8年,当时,他12岁,就是说要到21岁才能出师独立,这对本杰明来说是很难熬的。幸亏老天爷赐以良机,使他得以早日摆脱困境。他哥哥因在他所办的报上刊载了“不法”的文章而吃了官司,就把报纸发行人的名字改为本杰明,但学徒是没有资格当发行人的,所以干脆烧掉了合同。富兰克林在印刷所不但学会了排字,而且读了一切可读的东西,终于也学会了写文章,并在自己的报上发表。17岁时,他离家远走费城。

  本杰明·富兰克林,1967年

  到费城时,富兰克林身上只有几个买面包的钱了。他找了一家印刷所,老板当场要他排版,见他十分在行,就录用了他。没有多久,富兰克林就在费城以工作老练和为人诚实而出了名。最后,宾夕法尼亚州总督凯兹亲自来找富兰克林,要他在费城办一个印刷所,并说定要写几封介绍信给英国的朋友,另给一封空白支汇信,好让富兰克林亲自去英国采购机器、铅字等所需物资。但当富兰克林上了远洋航船之后,这位总督还没有把介绍信送到。富兰克林受了骗,成了英伦的一名孤儿。他凭“薄技在身”,在一家印刷所内找了一个工作。他又一次在所内出了名。

  在当初来英国的船上,富兰克林结识了一位商人旦南。一天,旦南来邀他共同回美国做生意。两人又一同回到费城,而且生意很顺利。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两人忽然都得了重病,旦南一病不起,富兰克林幸免一死,但又失业,陷入窘境。最后有个朋友梅雷迪斯,一贯敬佩富兰克林的手艺和人品,建议由他父亲出资,由富兰克林出力,合办一个印刷所,由于富兰克林的才能和声望,业务十分兴旺。不久,梅雷迪斯欲离开费城,把印刷所盘给了富兰克林。从此,富兰克林就成了独立的业主,可以完全按自己的主意行事了。他虽然当了老板,但勤劳如故,更获得了全城人民的尊敬。

  他最得意的事是出版了《穷理查德的历书》,每年一册,书中附有名言和警句,既有各国的传统箴言,也有他自己的创作。他最得意的杰作是这样一句话:“空空的布袋是立不起来的。”历书不但在费城成为每户必备,而且销至其他各州,这使他不但成了名人,同时也成了富翁。

  回馈社会

  富兰克林不只是靠自强不息发家,而且满怀一颗为社会服务之心。他为公益做的事不胜枚举,现略述一二。当时还是煤油灯时代,费城的街上装的是球形的玻璃灯,富兰克林认为它有两大缺点:第一,煤烟不易外流,每天得派人擦灯罩;第二,若不小心打碎玻璃,就得换上整个新罩。因此,他建议改成用4块玻璃组成的方形灯罩。这样,第一,可以在顶口开一孔出气,用不着每天擦灯罩;第二,若不小心打坏玻璃,只要换一块就行。这一简单措施就为政府节省了不少开支。还有,他看到费城人所用的煤炉子太不科学,就设计了一种新型的炉子,为人们节约了不少燃料,这种炉子被称为富兰克林炉子。

  更脍炙人口的是关于避雷针的故事。他在阅读科学书籍中了解到电这个东西,于是做了一个实验。在一个雷雨天,他把一个自制的风筝送入天空,并把绳线的一端接在一个电瓶之上,结果真的发现电瓶中有闪电的反应,从而发明了避雷针。

  富兰克林的这一系列活动大大震惊了欧洲。英国学校赠给了他一个名誉博士头衔,他因此成了美国“苦儿成名录”中的第一号先驱。

  妙语连珠

  由于他的名望,他很快就被选进了费城参议院,从此弃商从政,走上了政坛。在美国独立革命前夕,他被任命为驻伦敦的代表。他本来是一名亲英派,并以身为英国臣民而自傲,但他能适应时代,投身独立运动,忠于革命。相反的,他的儿子威廉却成了一名反革命的亲英分子。富兰克林无可奈何地写过这样一首诗:

  我的儿子,

  是我的儿子,

  直到他娶媳妇为止。

  我的女儿,

  是我的女儿,

  一直到我呼吸停止。

  对英作战胜利后,1887年在费城召开了制宪大会。富兰克林当时已81岁,是会上最年老的元老,他没有气力发言,所以作了一次书面发言。他提出了一个惊人的建议:

  只是在行政首长的薪俸问题上,我冒昧地有一些不同看法……我认为,给长官支薪会有弊端,不给支薪倒不会有弊端,相反的,会有很大好处。世间有两种强烈的爱好对人间事发生着强有力的影响,这就是野心和贪心,也就是爱权和爱财。如果把它们拆开,那么,这两爱中之任何一爱就可以成为推动人们发挥干劲的一种强大力量。但如果把两者联成一体,那它们就会对许多人产生极强烈的作用。对这些人而言,如果他们看到某一位置既能带来荣誉,又会带来利润,那么,他们就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以便谋取这样一个位置。这些人将设法挤进你们的政府,成为你们的统治者。

  大会虽然没有对此建议作出决议,但美国实际上已接受了高官不高薪的做法。

  革命战争结束后,人民松了一口气,开始讲求提高生活水平。有些老前辈大为担心,他们说:“人们所关心的东西唯有钱,它是能赢得人们尊敬的唯一的猎物。品德和才能已不起什么作用。”他们请富兰克林出来“匡正”。

  富兰克林说:“我不相信在偌大一个国家内人们能对奢华加以匡正。奢华的坏处并不见得有外表看来那样大。让我们来做一个假设,把奢华定义为一切不必要的花钱,然后让我们来设想,防止此类花费的法律是否能在偌大一个国家内有效执行。如果能执行,我国人民是否会变得较愉快些。”他认为追求金钱可以刺激人们的“干劲和勤奋”。

  富兰克林处理问题的妙语真是处处皆在,俯拾即是。1998年12月11日,克林顿总统在白宫玫瑰园演说中还引用了富兰克林的一句话:“谁批评我们,谁就是我们的朋友,因为他们指出了我们的缺点。”

  全面评价

  《美国名人传记全书》给富兰克林作了全面评述:

  富兰克林年轻时接纳的是传统的贵格派思想,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在政治上愈来愈趋激进。在他身上总是有某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东西。一部分是由于他把一些最终价值看作是一种不断变化着的假设;一部分是由于他要从问题的所有方面考虑问题;一部分是由于他充分认识到生活的讽刺角度;一部分是由于他洞悉人的最后弱点。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却容许成百的人欠他小债,成打的人欠他的大债,我们也从来不知道他曾逼过任何人还债。虽然官方要给他发明的炉子以专利,但他却加以拒绝,他也不想给他的避雷针申请专利。马克斯·书伯说:富兰克林的著作中体现了最典型和纯粹的资本主义精神,但他个人又毫不计较个人财富。他甚至不同意个人大量积储财富,认为把大量资本集中到一人之手是有损于社会全体的。他看不起贪婪,他尊重普通人,他喜爱自然哲学,敬重那些为人做好事的人。

  在1776年《独立宣言》上签字的人中,富兰克林年龄最大,他那时是70岁,华盛顿44岁,亚当斯40岁,杰斐逊33岁。

  在《穷理查德的历书》中富兰克林写了首诗:If you would not be forgotten/As soon as you are dead and rotten/Either write things worth reading/Or do things worth the writing。译成中文是:当你走入阴间,不想被人间遗忘,那你得写些值得一读的东西,或做些令人值得一写的东西。

  富兰克林在这两方面都做到了。在他成为世界知名的科学家、作家、发明家和政治家后,他重新回到早年所盼的为人类做好事的人生目的上去了,很多同代人都认为他真的做到了。英国的威廉·布克把他称为“人类的朋友”。富兰克林的最初40年是商人,他的第二个42年是自然哲学家、公务员、外交家和政治家。在那些决心要把自己献身于有利于人类事业的幻想家中,他是最务实的一个,或许也是最明智的一个。他在临死前曾说:“愿上帝赐福,不仅能使对自由的爱心,而且也使对人权的共识,渗透到地球上的所有国家,以便任何一位哲学家踏上地球之时能说:这就是我的家。”

  2003年7月,《时代》周刊发行了一期《富兰克林特刊》。它认为富兰克林有七大美德,值得21世纪的美国人好好学习。

  一、对专制的势不两立。他的反专制表现在各个方面。从反对他哥哥对他的专制起,一直到反对英王对殖民地的专制。“在他一生中,在许许多多事情上,他都愿意妥协和调和,但只有在反专制问题上,他是不肯让步的。”

  二、主张出版自由。他早期就在他的《宾夕法尼亚记事报》写了一篇社论,主张出版自由。“它至今仍然是保卫出版自由的最佳作品之一。”他说,人的思想几乎与人的面孔一样,是各有不同的。出版商的责任就是让人们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如果出版商只出版不冒犯任何人的文章,那就没有什么东西可写了。公众应当听到正反两方面的意见,真理和错误应当有同样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前者总是会战胜后者的。

  三、幽默处世。他不因遇挫折而气馁,保持笑口常开。

  四、永葆谦逊。他不因成功而摆架子。即使他已发财和成名,他仍然自己动手,在大街上自己推小车运送纸张。他能做到有难独当,有福共享。

  五、办好外交。富兰克林在巴黎当大使期间,证明了他的确是一位实行现实主义原则的外交大师。他手段高明地在法国、西班牙、荷兰以及后来的英国之间玩保持平衡的游戏。他对法国外长维尔计尼说:如果法国和它的同盟西班牙帮助美国,英国将丧失它的殖民地以及“使它得以繁荣的商务”,美国将保证其盟友可取得英国在加勒比海的岛屿。如果法国不干,美国就可能“不得不向英国委曲求和”。但他知道光依靠上层权力是不够的,还必须唤醒群众,认识美国。

  于是,他利用他自己家内的印刷机,印发了《独立宣言》和他自己所起草的《宾夕法尼亚州宪法》,大量散发,从而引起了法国人民的广泛同情。他向大陆会议报告说:“在国外的所有国家中,都盛行专制,对喜爱自由的人而言,美国成了可离开专制的避难所,我们的事业受到了全人类的敬爱。”

  他大力宣传:“我们是为人类的尊严和幸福而战。”他更进一步使人相信,美国所做的就是卢梭所提倡的边疆自由,也就是伏尔泰所主张的启蒙。

  他终于使法国同意结盟,并获得了路易十六的接见。

  当代历史学家伯乃德·贝林说:“美国最伟大的历史时刻就是当它懂得如何把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完美结合的时刻,在这一点上,没有人比富兰克林做得更好了。”

  六、妥协政策。富兰克林在他整个一生中都在实行他的座右铭:“双方都必须对自己的要求作出让步。”但应用得最妙的是在制宪会议之上。当时在代表人数问题上,大州与小州相持不下,眼看就要闹翻。富兰克林作为一名长者,心平气和地说:“意见的分歧集中在两点。如果采用比例代表制,小州会感到它们的自由受到威胁。如果采用绝对平均制,大州会说,它们的钱袋受到了威胁。”因此,他综合了一个妥协办法。众议院的代表采用比例代表制,参议院的代表采用绝对平均制。当宪法最后获得通过后,他又说:“我并不是对每一条条文都感到满意,但我知道我们不能作出比这更好的条文。”

  对富兰克林本人而言,他是赞成比例代表制的。其所以妥协,不但是出于实用,而且也是出于道义。妥协家算不上是伟大的英雄,但他们是伟大的民主主义者。

  七、主张宽容。20世纪的伟大斗争是反法西斯主义的斗争。很明显,从2001年9月11日起,21世纪的伟大斗争将是极端原教旨主义势力与宗教宽容主义者之间的斗争。必须注意,美国并不是生来就有宗教宽容的,它是发展而来的。事实上,清教徒是很不宽容的。富兰克林就是从波士顿的不宽容气氛中逃出来的。他到了费城,那是一个有宗教自由的地方。富兰克林在那里也努力培养宗教宽容。他帮助建立了一座自由教堂。任何教派都可以在那里宣教。他曾骄傲地说:“即便是康斯坦丁堡的教皇要派人来向我们宣扬穆罕默德主义,他也可以自由宣讲。”他的父母为此写信批评他,他回信说:若有人坚持只有他的信仰是真的,其他的都是错的,那是无理的。《圣经》使我相信,上帝最后审判时将根据人的行为而不是思想。

  不管那时也好,现在也好,很不幸,人们仍然在为强加信仰而流血。富兰克林想帮助建立的是一个多教派的和谐社会,是宽容的社会。而宽容的基础在于:反对专制,提倡表达自由,崇尚妥协,个人互相尊重,还要带一点幽默和谦逊。这一切正是这个新世纪所需要的。

  《时代》还特别强调富兰克林在外交上的成就。它使用了一个大标题:“他使法国成了我们的朋友,如果没有这位超级外交家让整个巴黎倾倒,美国也许不会赢得独立战争。”

  因此,富兰克林不但是年龄最高的国父,也可能是功劳最大的国父。

  最后,请读一读富兰克林的语录:

  1.20岁时起支配作用的是意志,30岁时是机智,40岁时是判断。

  2.我未曾见过一个早起、勤奋、谨慎、诚实的人抱怨命运不好;良好的品格,优良的习惯,坚强的意志,是不会被所谓的命运击败的。

  3.站着的农夫比跪着的绅士高贵。

  4.诚实是最好的政策。

  5.读书是易事,思索是难事,但两者缺一,便全无用处。

  6.绝望毁掉了一些人,而傲慢则毁掉了许多人。

  7.有毅力、勤奋、忘我投身于工作的人,诚实和勤勉,应该成为你永久的伴侣。

  8.推动你的事业,不要让你的事业来推动你。

  9.把钱用在对自己对别人都有益的事情上,不要错花一分钱。

  10.兄弟不一定是朋友,但朋友往往是兄弟。

  11.“思考”应当走到众人前面去,“愿望”不妨留在后面。

  12.青年人的教育是国家的基石。

  13.良好的态度对于事业与社会的关系,正如机油对于机器一样重要。

  14.人生应为生存而食,不应为食而生存。

  15.尽力做好一件事,实乃人生之首务。

  16.需要注意小额费用。一艘大船的沉没,有时是微小的裂口所致。

  17.失足,你可能马上恢复站立;失信,你也许永难挽回。

  18.凡事勤则易,凡事惰则难。

  19.择友勿急躁,弃友更须三思。

  20.虚荣是骄傲的食物,轻蔑是它的饮料。

  21.懒惰,像生锈一样,比操劳还能消耗身体;经常用的钥匙总是亮闪闪的。

  22.诚实和勤奋,应当成为你永久的伴侣。

  23.浪费时间是所有支出中最奢侈、最昂贵的。

  24.闲暇就是为了做一些有益事情的时间。

  25.不惜牺牲自由以图苟安的人,既不配享受自由,也不配获得安全。

  26.想要有空余时间,就不要浪费时间。

  27.你热爱生命吗?那就别浪费时间,因为时间是组成生命的原料。

  28.恶习知道自己委实很丑陋,所以往往戴了假面具。

  29.平庸的人最大的缺点是常常觉得自己比别人高明。

  30.如果你懂得量入为出,那你就可以致富了。

  31.保持健康,这是对自己的义务,甚至也是对社会的义务。

  32.信奉真理的人,必受天佑。

  33.如果有什么需要明天做的事,最好现在就开始。

  34.帮助朋友,以保持友谊;宽恕敌人,为争取感化。

  35.能忍耐的人才能达到他所希望达到的目的。

  36.懒惰行动得如此缓慢,贫穷很快就能超过它。

  37.失足可以很快弥补,失言却可能永远无法补救。

  38.真话说一半常是弥天大谎。

  39.正像新生的婴儿一样,科学的真理必将在斗争中不断发展,广泛传播,无往而不胜。

  40.我从不到酒馆、赌场或任何其他娱乐场所去消磨时光。

  41.在读书上,数量并不列于首要,重要的是书的品质与所引起的思索的程度。

  42.坏的习惯必须打破,好的习惯必须加以培养,然后我们才能希望我们的举止能够坚定不移、始终如一地正确。

  43.傻瓜的心在嘴里,聪明人的嘴在心里。

  44.对所有的人以诚相待,同多数人和睦相处,和少数人常来常往,只跟一个人亲密无间。

  45.不劳则无获。

  46.骄傲导致丰盈,然后导致贫困,最后导致声誉扫地。

  47.早熟的人凋枯得也早。

  48.骄傲者憎恨他人骄傲。

  49.美的欣赏是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的;这随各人的心境志趣嗜好而不同。

  50.青年时鲁莽,老年时悔恨。

  51.挥霍无度的人,等于将自己的前途抵押了出去。

  52.忠诚老实,不要说有害于人的谎话,要表里一致。

  53.聚敛财富也即自寻烦恼。

  54.勤奋是好运之母。

  55.命运的变化犹如月之圆缺,对智者无妨害。

  56.劳动是幸福之父。

  57.如果一个人倾其所有金钱以求学问,那么他脑子里所藏的东西,是没有人可以拿走的。

  58.懒鬼起来吧!别再浪费生命,将来的坟墓内有足够的时间让你睡的。

  59.没有任何动物比蚂蚁更勤奋,然而它却最沉默寡言。

  60.有耐心的人,能得到他所期望的。

  61.懿行美德远胜于貌美。

  62.最难抑制的情感是骄傲,尽管你设法掩饰,竭力与之斗争,它仍然存在。即使我敢相信已将它完全克服,我很可能又因自己的谦逊而感到骄傲。

  63.钱财并不属于拥有它的人,而只属于享用它的人。

  64.把别人对你的诋毁放在尘土中;把别人对你的恩惠刻在大理石上。

  65.争吵是一种人玩的游戏。然而它是一种奇怪的游戏,没有任何一方曾经赢过。

  66.探索别人身上的美德,寻找自己身上的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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