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吠陀的经典认为物质世界是在马亚一个基本的原则下运作的,也就是相对性与二元性。上帝是“一个绝对的整体”,他无法显示成个别多变性的万物,而宇宙的幻象就是马亚。近代每个伟大的科学发现都证实了先知这个简单的看法。
超越马亚是先知们所交给人类的一项任务。人类最高的目的就是超越二元性,意识到造物者的一体性。
揭示马亚的真面目就是洞察造化的奥秘。只有那些将宇宙本质裸露出来的瑜伽行者才是真正的一神论者,其余所有的人都只是在崇拜偶像。如果人还停留在自然界二元的假象,马亚仍旧是他的女神,他就无法认识惟一的上帝。
我们将马亚称作“无明”(Avidya),字义是“非知识性的”。无明,即妄想,马亚或无明是不可能用理智的信念或是逻辑分析消除的,只能通过内在“涅比卡帕三摩地”的境界超越。《旧约》中的预言家及所有地方、所有时代的先知们都是在这种境界下预示事情。瑜伽行者的意识经过额头(东方)天国的眼睛驶入了无所不在的境界,聆听着永恒的真谛。
光速是一个数学的标准或常数,不是因为它每秒穿过30万公里的绝对值,而是因为当质量随着速度的增加而加大时,没有物体能够与光速相比。换句话说:只有质量是无限的物体才可能相等于光速。
这个观念使我们看到了“奇迹的法则”。
大师们能够随心所欲地用光速将他们的身体或任何其他的东西物质化或虚化,使光线产生任何可见的物质形象。
“命令有光!就有光。”上帝的第一道命令宣布了光是原子惟一的实质。在这个非物质媒介的光束上,显现出天国的所有现象。每个世代的信道人都证明上帝是以光或火焰的形象出现的。“王中之王,主中之主;他是不朽的,存在于没有人可以接近的光中。”
一位瑜伽行者可以通过打坐将他的意识与造物主相融,他会感到宇宙的本质就是光。在他眼里,组成水与组成土地的光束是没有分别的。脱离物质意识、三度空间及第四度的时间,一个上师可以同样轻易地在地、水、火、风的光中转变他的光体。长期专注于无拘无束的第三眼,瑜伽行者可以消除一切物质及重力的幻想,从而看到宇宙就是光。
已与上帝相融的上师用自由无条件的意识锤炼出永不断裂的链结。一个瑜伽行者通过造物主赋予他的创造性意志,重新排列宇宙中的光原子来满足任何虔信者的祷告,从而超越马亚,并成为它的控制者。
“上帝说,让我们以我们的形象造人,照我们的模样,让他们统治着海里的鱼,空中的飞禽,走兽,所有的土地及在地上爬行的每一种动物。”
1915年我加入僧团后的不久,曾有过一次强烈的体验。我清楚地理解了在马亚双重性痛苦的背后,存在着永恒之光。当时我坐在父亲家中阁楼的小房间里,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欧洲已经开始了好几个月,我为巨大的伤亡而痛苦着。
我闭上眼睛打坐时,我的意识突然固定到一个指挥作战的舰长身上。枪炮声响了,弹药库被击中后把船炸毁了。我与几个水兵一起跳到水里。
我游到岸上后不久,一发流弹便击中了我的胸膛。我倒在地上,全身瘫痪,却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
“我快死了。”我叹着气想着。刚要失去意识时,嘿!我的意识又回来了,我仍在房间里打坐。
我正在激动地庆幸自己并不是那个舰长时,我的意识又转回到了舰长那里。
我祈祷着问:“上帝呀,我是不是还活着?”
这时我的眼前充满了光芒:
“在光的影像中我造出了你。生与死不过是宇宙的一场梦,快醒来吧!”
为了让人类彻底地觉醒,上帝允许科学家们在适当的时间和地点发现上帝创造的奥秘。近代的很多发现有助于人们理解宇宙是一种由天国智能所引导的力量,是光变化的结果,比如电影、收音机、电视机、雷达、光电池、原子能等不可思议的事物都是基于光的电磁现象而产生的。
那天我到电影院去看欧洲战场的新闻影片。那部影片真实地记录了大屠杀的场面,影片结束后我悲伤地走了出来。
我祈祷着:“上帝呀,您怎么会默许这场灾难的发生呢?”
一阵温柔的声音在我内在的意识响起:“这些正在法国发生的场面只不过是一场明暗对比的戏。”
天国的声音继续说道:“假如这个世界里全是快乐,人类还会寻找天国吗?没有痛苦,人们就想不起来自己已经离家很久了。痛苦能够提醒人类的记忆。死亡的悲剧并不真实,我的子女们都是光的孩子。”
此时,我正以莲花姿势坐在床上。房间中有两盏装着灯罩的灯。我仰头看时,天花板上布满了深黄色的小光点,无数光线汇集成透明的光束,照在我的身上。
我产生了飘浮的感觉,失去重量的身体左右交替地移动着,而那些小光点很快就布满了整个房间。
从光中发出来的声音说道:“光束照到了你,你身体的影像就出现了。你的形象仅仅是光!”我的手臂前后摆动,却一点重量也没有。
我曾经有过很多不同的体验,却没有一个比这个更令我惊讶的。我终于了解到所有物体的本质都是光,我看着那些闪亮的生命之流,祈祷着:
“天国的光啊,请将我身体的影像收回天堂去吧!”
这时,那些光消失了。我的体重也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