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麻想给我们训训话就训训话,那俩老小子也觉得咱没入股沾了他们的光似的,动不动就说话给咱听,这才是头一年,以后这个几等公民的意识,他们会更强烈,没必要呀是吧?
我说,上回刘老麻说的那个往政协写人民来信的事儿,你估计是谁写的?
老栾勤说,我认为这回不是吕士凡,他只写匿名信,而不会写人民来信!
我说,我也这么想,一个熊民营的绿色合作社,整天出这些熊事儿,也够闹心的。
老栾勤说,那个文化局长也退了,有一次在街上碰见,他还跟我打听这个绿色合作社的事儿呢,意意思思地也想加入的那么个架势。
之后我们就跟刘老麻谈了。刘老麻有点意外,说是你们是不是对我不放心呀?
一个月三百块钱确实是低了,对你们来说,确实也不放在眼里,不过这是创业的阶段,是暂时的,慢慢地就会高起来!
我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们主要还是趁能写得动,想多写点东西。
刘老麻说,你们这样说,我就能理解;当时你们以借款的方式各投了一万,若对我有信心,就仍然放在这里,相信我是会按时兑现的!
我俩就都说行。
完了,刘老麻说,阚珂老弟若写这段生活,可别把我写得太坏呀!
我说,哪能呢!
李成书和吕士凡听说之后,就猜疑了半天,问你们又发现刘老麻什么问题了吗?
我把想写点东西的意思说给他们,他俩就说,你写东西嘛可能是真的,老栾勤写狗屁呀?
我说,人家不写东西,就不兴安度晚年,享受天伦之乐了?
他俩就说,那倒也是,怪漂亮的个年轻媳妇放在家里,确实也该趁着还能干点事儿,好好享受它一家伙!
我们就出来了。
春节过后,正月初六,刘老麻的那个八周年厂庆还是如期举行了,白天开会,晚上演出,确实挺热闹。那些大款大腕们没请来,但栾菊的同学来了不少,有的还拿过华东和省级的奖。还请了沂蒙市电视台的记者和主持人,晚会就由市台一个叫韩露的主持人主持。那人形象一般,但看上去比栾菊性感,尤其说话的声音好听,软软的、甜甜的,越听就越让我吃惊———你猜是谁?嗯,对了,她就是那个让我闻声识佳人并为此惹了一场官司的项慧!或许我闹不清韩露和项慧哪个是她的真名,但那声音是绝对错不了的,它曾让我如此地着迷上瘾,刻骨铭心,那怎么会错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