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矶的希尔顿饭店,舞蹈家安妮·米勒看到基辛格与吉尔·圣约翰公开地手拉手T情。第二天,米勒成了基辛格在好莱坞晚宴上的女伴。她友好地对他这副赤裸裸地轻薄样子提出批评,说:“尤其是我们的年轻人正在越南被射穿脑袋。”
基辛格顿时沉下脸,“米勒小姐”,他不再称她“安妮”,“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一桩不幸的婚姻中度过,毫无乐趣可言,现在是我享乐的时候。等这任政府到期,我又得回去做我的教授。但当我还在位的时候,我不能让机会白白流逝。”
基辛格喜欢女人,女人也喜欢他。1972年,“花花公子俱乐部”所作的“我最愿意出去约会的男人”调查中,基辛格名列榜首。关于这一点,他的解释是“权力是最强的催欲剂。”
基辛格对付女人的手段除了他惯常使用的讨好、目光交流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对想同他谈话的女人特别有耐心。“70年代很少有男人真正愿意听女人倾诉”,据贝蒂·洛德说。“他是最了不起的朋友,尤其是电话朋友。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在那儿。”吉尔·圣约翰说。
有关基辛格丑闻艳史的秘密在于他并没有秘密丑闻。“亨利的浪漫情怀是在与你约会之后,放慢车速,让你下车。”霍沃说。
最典型的莫过于他与简·科金的关系。简·科金是个富有吸引力、好交际的纽约姑娘。1970年到1971年之间,基辛格一直与她约会。但他只在华盛顿与她来往,因为他向南希·马金尼斯作过保证,不在纽约跟任何别的女人出去。
既然科金和他都是单身,科金又十分愿意,但他们仍未使关系进一步亲密化。科金去过一次基辛格家,他们到达后,电话铃响了40次,“那种地方即使你想得要命,也不会有任何浪漫之事发生。”
这种靠电话维持的关系随着科金的结婚而中断。她与丈夫移居巴黎,并邀请基辛格去巴黎时给她打电话。
基辛格1972年到巴黎进行和平谈判时果真给她去了电话,请她共进午餐,是否要带科金的丈夫同来,基辛格的回答是“不”,“因为这会破坏会面的乐趣”。当时,基辛格的巴黎和谈已不是秘密,一大群记者蜂拥而至。吃完饭,科金建议从后门溜走,基辛格说:“不。”他们从前门走出去,不是径直朝等着的车走去,而是由基辛格陪着她走过一个街区,让所有的镜头对准他们。结果,世界各地报纸的头版几乎都登了他与“一个不明身份的金发女郎”在一起的照片。
随后,简和她丈夫为基辛格举办了一系列晚会,让他有机会结识从欧洲小王国的王族到工业巨头等名流。
丹尼尔·亨伯利是个有名的自由撰稿人。在一次采访基辛格的过程中,她对自己的采访对象产生了兴趣,并开始爱上了他。
有一次,她在基辛格房门上留下一张条,他凌晨2点给她回了电话。据她回忆,他用那种温暖、缓慢、充满感情的嗓音和她说着,让她感到一阵阵肉体上的兴奋。
但当他俩在一起吃饭时,基辛格变得冷冰冰的。他过后告诉她,他的第一个妻子对他进行过多年的感情胁迫。“我不能忍受压力”,他说,“尤其是从另一个女人那儿。”
虽然基辛格有与影星T情的名声,但他还是喜欢聪慧、世故、练达的职业女性,如芭芭拉·霍沃、玛格丽特·奥斯默。1971年,当他从中国秘密返回,到巴黎与黎德寿秘密会谈时,一大群跟踪他的记者得到的消息是他与玛格丽特·奥斯默在巴黎约会。过后,《新闻周报》说基辛格是惟一利用私生活来掩护他职业活动的人。
芭芭拉·霍沃是1969年基辛格在外交家戴维·布鲁斯的晚会上认识的。基辛格告诉她,他将和尼克松去中途岛与阮文绍总统讨论撤军一事。随后,他请霍沃吃饭。
“如果你从越南带回来撤军条约”,她说,“你可以打电话给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晚饭就够了”,他说,从此以后,他们成了朋友。
等霍沃和基辛格约会以后,她才知道基辛格只对一个女人很认真,她就是南希·马金尼斯。这个知书达礼的瘦高女人,是基辛格在1964年共和党总统、副总统候选人提名大会上认识的,她是洛克菲勒外交政策的研究人员,是洛克菲勒坚定的支持者。“她非常冷淡”,霍沃回忆道,“的确是惟一适合亨利的。”
除了最亲密的朋友,没人知道马金尼斯几乎每个周末都来看望基辛格。她甚至对他的住房内部了解得一清二楚。有一次,她的扣子掉了,在基辛格房里找剪刀,找遍所有角落才发现这房里根本没有剪刀。
基辛格从1964年起就开始向她求婚,但他在生活上那股邋遢劲儿叫她犹豫多年。她与基辛格生活中其他女人不同的是,由于她良好的教养,她讨厌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出风头。
§§第十三章 风刀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