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人们通常把我叫“雹子”,也有叫“冰蛋”、“冷子”、“冷蛋”的。我在农业预测上的名字是“冰雹”。
说起我,也许你会想起圆球。其实我的形状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有时我的形状较规则,呈球形、椭球形、锥状和扁形都有可能,有时我会变得特别不规则,你根本说不出我是什么样子。这和我的成长过程有关。如果我在云中不断转动而且在各个方向上都对称增长,那我就是球形的;若我在转动过程中只在水平方向对称增长,而在垂直方向缓慢增长,那我一定是椭球状的,和鸡蛋的样子差不多;如果我想呈锥状,那我就沿一定方向下落,在下落过程中增长。
我有时候是透明的,有时候是不透明的。我透明的时候和你平时见到的自然纯水很接近,水中没有或仅有少量气泡,略呈无色或白色,你可以从外面看到我的内部层次。我不透明的时候就呈乳白色、白色或粒状,这是由于我的体内含有很多的气泡,表面也比较粗糙造成的,这时,你不可能看清我的内部结构。
说起我的结构,也很有特色。把我切开,你可发现我由两部分组成:中心的核(人们管它叫雹核)和雹核外面厚薄不等、相互交替的透明与不透明的冰层部分。我的核一般由冻结水滴霰粒或其他物质构成,直径约在0.1~2毫米之间,其形状基本为球状或圆锥状。若核是冻结水滴,那我就可以长得比较肥大,若核是霰,那我将长得特别瘦小。
我的层次由透明冰层和不透明冰层组成,若我的个头小,层次就少,有时仅2~3层,层次也薄,只有1~2毫米,若我长得较大,层次就多,可多到20~30层,每层能长几毫米厚,这时,我可能有拳头那么大,我的体重曾达到过1.7斤。不过,我很少能长到这么大,平时也就是5~50毫米之间,体重0.1~100克。
我喜欢到全国各地旅游,尤其喜欢在4~10月份出去闲逛,其他月份则懒得出门。我的旅途生活很有规律,一般情况下,7~8月份到达西北、华北等地。5~6月份喜欢到江淮沿海领略大海的风光。每年11月到第二年3月间,我主要到秦岭、淮河以南地区了解风土人情。4月至5月份,我由南向北前进,6月至10月份主要停留在青藏高原和陇海线以北地区。
有人喜欢去登山,但我却更喜欢到平原了望那一望无际的农田,有时看着那正值抽穗开花的农作物,看着那挂满枝头的累累硕果,禁不住想跟喜笑颜开的农民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一般情况下,我只是以一条线的形式降落地面,砸坏一小部分农作物。有时,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降落不到一分钟就继续赶我的路了。
多数情况下,我的态度都不会很和善。我会连续降落5~15分钟,长的超过30分钟,最长的达到了3~4个小时。这会给人们带来巨大灾难。且看我的历史片断:
1956年3月17日,我在安徽省歙县部分地区降落,我的个头大的如排球、小的如拳头,使4000多亩作物几乎无收,房屋倒塌,人畜伤亡,砸死山中飞禽走兽不计其数。
1975年5月30日,我袭击了南方某地,我的降落密度大,持续时间长,地面积雹2~3寸厚,使该地的棉花全被打光,早稻被打得“坐地开花”或折断茎秆,使农作物严重减产。
我干的诸如此类的事太多啦,否则,我不会被列为中国的严重自然灾害之一。由于我十恶不赦,农业预测专家早就注意到我的行踪了。产生我的云叫冰雹云,专家们一般用闪电计数器和雷达来识别冰雹云。他们对我的形成原理了如指掌,还收集了大量的记载我们行踪的探空资料。专家们运用各种数学、物理、天气学方法对我进行预测,常常是我还未出现就预测出我将降落的时间、地点及持续时间。还干扰我的旅途生活,使我过得很不愉快。尤其是人们使用的防雹武器,常使我“闻风丧胆”。
人们一般采用空炸炮、土迫击炮、土火箭、土地雷、炸药包和高射炮等武器来对付我。他们用这些武器射击冰雹云,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能打散冰雹云的结构,使我还未成年就化为雨降落。有一次,我刚想从冰雹云中探出头来,就见轰轰的炮弹不断袭来,时间长达45秒钟,共发射了50发人工降雨弹。我实在忍受不住冲击波的打击,不得不化为雨随同伴一起降落。听说,有7个乡的降雨量达20毫米,缓解了当地的旱情,也算为农民做了件好事。
可人们并不因我的小惠小利就饶恕我,他们又发明了用催化剂对付我的新方法。他们用火箭、炮弹或飞机把常用碘化银等催化剂的弹头送入冰雹云的过冷却区,将药剂作为冰核撒布在云中。这些冰核和我争夺要凝结的水滴,往往是几个甚至几十个冰核共同对付我一个,常使我“寡不敌众”而失败,我的身体也因得不到“粮食”供应而化解、消散。有时也不得不化为雨降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