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而此时刘名和胖子早已经不在宾馆了,他俩给我留了张纸条,写的大概意思就是说让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查这事的时候小心点,他俩回去把程济的尸骨安葬好了后就会赶过来。
看了刘名和胖子的留言,我把那对炉子寄存到了宾馆的前台,又续交了好几天的房钱后便出去随便晃荡了半天,到了晚上我倒在床上计划着明天只身先去闯闯这个有点诡异的鬼子村。
我心里暗暗觉得这个鬼子沟村有些怪异,尤其是那个木叔,他肯定和程济的死有点关系,所以我决定明天自己先进鬼子沟村看看。
这次进鬼子沟村我不会去惊动那个木叔的,我只想去了解点关于这个木叔的真实情况,最主要的是想去看看程济死去的那个地方。
我相信从那个地方应该能得到很多信息,因为程济的死实在是离奇,我觉得去看看他死亡的地点的话,应该对我调查这事有极大的帮助。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九点,我心里暗暗埋怨自己能睡,然后赶紧收拾东西,下去草草吃了点东西,打了辆出租车就往鬼子沟赶。
出租车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奔波,突然在公路边“吱”一声就停下来了,我赶紧伸头往窗外看去,只见车已经到了鬼子沟村的外围边缘,但是离鬼子沟村还有好几里地呢。
我正想问司机怎么不拐进村里呢,司机倒是先开口了:“先生,车只能开到这里了,昨天夜里这里下了场暴雨,他们村里的路是土路,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如果进村子的话只能走路了,我这车如果现在开进去的话,那就有可能开不回来,一直得等到天晴才能开出来,所以您还是自己走进去吧,从这里进村也用不了走多久,也就再走一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一听司机这样说,心里就直骂:娘的,说得简单,你给老子走俩小时看看……可是我也知道现在没办法了,于是就付了车费下车,开着“11”号进村。
由于来的时候我没想到昨夜这里会下暴雨,所以脚上穿着的还是那双平常的旅游鞋,这下可苦了我自己,农村的路基本上全是土路,如果要是在平时走的话,最多也就是落点灰尘在身上,可是如果一下雨,那就惨了,平常看起来很平整的路此时会变的面目狰狞,到处是积水和松软的泥巴,一脚踩上去马上半只脚就全陷入泥水当中,等你再使劲把脚提起来的时候,你会明显听到“啪”一声……
这样走路是很辛苦的,除了走得慢不说,并且还十分费劲,尤其是没穿胶鞋走起来那更是艰难。
没走几下,面目狰狞的路面就已经把我脚上的鞋子给湿透了,上面还沾了满满一圈黄黄的泥巴,走起来更加沉重难行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经过一个多小时才刚刚走到村口,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不成了样子,满身满脸都是黄泥点子,再加上路上还摔了两跤,弄得更是狼狈。
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今天出来没看黄历,早知道路这样难走我就不来了,在宾馆再等一天再来。而我现在已经到了村口,真是骑虎难下啊,我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
我现在心里是巴不得赶紧找个人家进去坐会休息一下。从早上出来到现在中午十二点,我一直都在奔波,我那不争气的肚子早就在咕咕地抗议了。
我满是怨气地抬头往村口看去,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这样我也好进去讨碗水喝……
抬头望去,我是满心欢喜,因为就在不远处的村口我竟然发现了一个小饭店!我顿时就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一到饭店门口我就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往里面进,房子里面的空间相当局促,而且本来就不大空间里,竟然摆放着五张桌子,更显得狭小。
“哎,这位您吃点什么?”我刚一进屋子,旁边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几个人中站起来了一个说道。
一进屋子里我就一P股坐在了凳子上,边仔细地环视这屋子里的情况边说:“随便吧,来两个小菜再来一大碗米饭。”
“好咯,您等着。”说着他就撩开帘子向里间走去。
这个饭铺很简单,屋子里除了板凳就是桌子,可能是因为天刚下过雨,现在虽然是到了饭点,可是屋子里也没什么人,除了刚才那老板站起来的那桌子上的三个山民和我外,就没别人了。
那几个山民我想也可能是和那老板是一家人,因为刚才他们是在一张桌子上吃的饭。这个时候我的饭还没上来,于是我就无聊地坐在一边听那几个山民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聊天。
“他娘的,什么鬼天气啊,昨天下午咱们下山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这下咱们几个又得喝几天西北风了。”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满口怨气地说。
“是啊,现在做咱们这行的越来越不好做了,就这么屁大点山能有多少好东西啊,可是竟然有几十个采药的人来抢这么点东西,昨天晚上这雨一下,看来咱们又得歇一天了。”旁边那个瘦子接着黑脸的话说。
“哎……是啊,自从上个月这鬼子林闹鬼以后,这几天咱们挖的草药更是越来越少,我这段时间就琢磨着,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做这行了。”旁边那个吃饭用左手的那个左撇子更是无奈地说。
我在旁边是有一句无一句地听着,从他们的话中我得知他们几个是附近山里的采药人,我正犹豫这是不是上前去和他们打声招呼,然后从他们嘴里得知点鬼子林的事情。
我正犹豫着呢,忽然听到了他们说起了鬼子林的事情,于是我决定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还没来得及张口,忽然饭铺的老板端着盘子来到了我的面前:“您的饭菜好了。”说着就把饭菜放在了我桌子上。我一看赶紧回道:“谢谢了。”
那老板给我送完饭菜后又一P股坐在了那几个人中间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然后有点不乐意地说:“你们还抱怨呢,自从这鬼子林闹鬼后我的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我本来做的基本上全是你们采药人的生意,这可好,这鬼子林一闹鬼这附近采药的全都不来了,我这生意啊……”说着他就无奈地摇头,然后又底下头去吸溜那面条。
我一听心里顿时就是一喜,本来我今天来这村子就是为了打听点关于鬼子林的情况,这下可好,一来就碰上几个山上采药的人,并且听他们的口气他们应该对鬼子林比较熟悉,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在心里暗暗庆幸,然后赶紧站了起来,走到那及格采药人和老板身边。
“呵呵,几位兄弟,刚才小弟在旁边听你们说话,你们应该这附近山上采药的吧?”我满脸都是真诚微笑,站再他们桌子前问道。
我的话音刚落,坐着的那四个人马上就都停止了吸溜面条,然后都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我,其中那个黑脸有点不高兴地说:“你谁啊,不错我们都是采药的,你有事吗?”
我一看赶紧陪笑道:“几位大哥别担心,我只是听你们说话知道你们是采药的,所以就想和你们聊聊。”
“找我们采药的聊什么?”旁边那左撇子一看我的样子就不乐意地说着,然后又低头去吸溜面条。
“哦,几位大哥是这样的,我父亲是个药草商人,他想在鬼子林附近建个中草药种植基地,所以就先派我来摸摸情况。这不就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你们几位大哥了。我一听几位都是采药的,所以就想向你们打听点关于鬼子林的情况。”我赶紧又笑着说。
“哦,这样啊,那咱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他们几个人一听我的话顿时就消除了戒备,其中的那个瘦子对着我说。
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知道有戏了,于是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得意:看来我这个瞎话编得还真到家。
我低头一看他们的桌子上的食物,发现他们桌子只有面条,于是就朝旁边的老板说道:“老板,今天店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尽管拿出来,账由我来付,今天难得再这里遇上这几个爽快的大哥,我要和他们好好聊一聊。”
老板一听我的话,马上就站起来高兴地答应着往里间奔去,就好像怕我马上要反悔似的,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又高喊:“老板,先拿两瓶店里最好的酒我先和这几位大哥喝着。”说着我就一P股坐在了刚才那老板的位置上。
“你看,你看,你这是做什么啊?”我的话音刚落,旁边的这几个采药人顿时就改变了态度,满脸堆笑着对我说。
“呵呵,几位大哥不用客气,咱们啊是边吃边聊,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向各位请教呢,所以大家别那么客气。”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知道现在这几个采药人已经对我充满了好感,于是说着我赶紧起身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酒,给他们几个满上。
“呵呵,你要问这片林子的情况你算是找对人了,咱们几个在这附近的山头都转悠了十来年了,没有我们不熟悉的。”左撇子一看有好酒喝,顿时就喜眉笑眼地端着酒杯说。
“哈哈,那真算小弟我赶得巧啊。”我边倒酒边恭维着他们。
“不知道兄弟家怎么想起来在这穷山僻壤弄中草药种植啊。”瘦子端起酒杯接过我的话茬问道。
“哦,这个主要是考虑到这里的环境适合种植各种品种的草药,还有个主要的原因就是这里的劳动力比较廉价,这样我们的成本会低很多,所以我们想在这片弄个中草药种植园。”我连眼睛眨都不眨地脱口而出,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说谎的本事了。
“哦是这样啊。”他们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不知道小兄弟你们把这个厂给定在这附近那个山上了啊?”那个红脸边说边去夹那桌子上的菜,这个时候那老板已经迅速地端了几盘凉菜上来了。
“我们经过初步对这附近的几个林子地势的考察,觉得鬼子林不错。”我边倒酒边慢条斯理地说着,然后迅速拿眼睛的余光瞄着他们几个的表情。
“什么,鬼子沟?”黑脸和左撇子一听我说准备把园子定在鬼子沟,顿时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是啊,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妥?”我故意装作很不解的样子看着他俩问。
“不是不妥,而是非常不妥,把园子建在哪里也不能建在鬼子沟啊!”瘦子脸上有点惊恐似地看着我说,然后旁边的左撇子也使劲附和着。
“不会吧,我们之前对这附近的几个林子都做了调查,我们发现鬼子林是附近所有林子产草药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说鬼子林是最适合做草药种植地的,怎么不行啊?”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赶紧又把话往里面给说了说,目的就是为了能进一步套他们的话。
“要是在以前,这个说法是没有一点错了,可是现在不行了,鬼子沟现在闹鬼闹得厉害啊!”旁边只顾着闷头吃菜的瘦子一听我这样问,就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我一听心里顿时就是一颤,然后赶紧接着问:“什么闹鬼……”
“是啊,从上个月开始到现在,在鬼子林已经死了四个人了,就在大前天还刚刚拉走一个呢。”黑脸见我满脸惊奇的样子就神秘地对我说。
我当然知道就在大前天鬼子沟刚刚死去了一个人,因为那个人就是刘名的父亲——程济!
“是啊,半个多月死了三个人,并且每种死法都不一样,可是警察也查不出有什么怪异的事情,诊断后都说是意外死亡,你说这不是闹鬼是什么?”左撇子在旁边补充道。
“不对吧,我听说鬼子林是原始森林,人只要进去就会迷路,怎么还又人往里面跑啊。”我一听就赶紧问,因为之前我在来的路上向那司机问过一些关于鬼子林的情况,知道鬼子林是个还未探明的原始森林,所以我才这样问。
“是原始森林不假,不过你说的那是鬼子林的深处,那地方是绝对没人去的,人们所去的也就是鬼子林的边缘,我们在鬼子林没闹鬼之前进林子也就仅仅是在边缘转悠,可是就是这边缘短短三个星期之内就死了三人,连警察都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这不是闹鬼是什么?”瘦子在旁边为我解释着。
“是啊,它这一闹鬼把我们给害苦了,本来现在的草药就难采,这样一闹现在我们是谁也不敢进鬼子林采药了,这个月损失好大哟。”黑脸有点无奈地说。
“我以前就听老辈人说起过鬼子林,说在抗战那会鬼子林并不是叫现在的名字,后来就是因为有一大队日本鬼子为了躲避国军的追杀,就慌不择路地躲进了林子,可是自从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所以后来人们就把这林子的名字给改成了鬼子林。”左撇子赶紧在旁边补充道。
我一听他们这三人的一番话,顿时觉得这个鬼子林真是疑云重重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当时程济死的时候我们见到木叔,可是当时那个所谓的木叔并没有跟我说过在程济之前还有两人也是在近期死在了鬼子林,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就赶紧转移了话题:“不会吧?是不是几位大哥看我是外地人编点恐怖故事吓小弟啊?三个星期之内死了三人,这怎么可能啊?”
“哎,你说你这个小兄弟怎么不相信我们的话呢?你要不相信这鬼子林里闹鬼死人,你就进村找这片的巡山队长木叔问一下,死的这三个人的尸体都是他们巡山队找到的,前两个全是我们采药人,最后死的那个人,也就是大前天抬出去的那个是个外地人。”黑脸一听我好像对他们的话抱有怀疑,就赶紧放下酒杯红着脖子朝我辩解。
“三次尸体都是木叔他们巡山队发现的?”我一听那黑脸说死的那三个人的尸体全是被木叔他们发现的,顿时我就觉得这事情怎么都透着些邪乎,于是我不由得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事情邪乎……”
“邪乎?都他妈邪乎到家了。”瘦子一听我的话就接着说,这个瘦子当然没明白我这个邪乎的意思,我邪乎的是怎么在这个鬼子林死了三次人,三次都是木叔他们发现的尸体。
“看来这个鬼子林是不能进啊。”我一看那黑脸酒杯里没酒了,就赶紧边给他斟酒边说。
“可不是,我听我们祖辈人说,只要是进鬼子林的,就基本没有活着出来的,所以从来都没人敢真的进去。”左撇子给我进一步解释。
“是啊,所以我们这几代的采药人从没有进去过。那是原始森林啊,就算进去了不碰上什么奇怪的东西,迷路也能把你困死在里面啊。”黑脸说道。
“谁说咱们采药人没有人进去过?”瘦子一听黑脸的话就红着脸和他争辩。
显然现在这三个人已经喝的有点微醉了,再加上他们已经完全打消了对我的疑虑,所以他们的话都开始多了起来。
我一听心里马上就是一喜,因为从开始和他们聊到现在,我所听到的关于鬼子林的情况全是传闻,这下一听那瘦子话的意思,是说有人进去过鬼子林,那也就说有关于鬼子林的真实情况了,于是我马上就问:“怎么?难道还真有人进过鬼子林?”
“是啊,就这个村里有个五六十多岁的老头,叫什么老黄头,他年轻的时候和同伴一起进山的时候遇上了野兽,在慌乱中他不慎逃进了鬼子林,后来他的同伴回村叫人来,人们在鬼子林附近找了三天,那可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人们就断定他误进鬼子林再也没有出来,就在他的家人准备为他办丧事的时候,他却突然从鬼子林冒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我听说他全身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得不成样子,后来虽然给治好了,但是身上却落下了一身的伤疤,并且以后再也不敢进林子了。从那以后,不管是谁问他在里面碰上什么了,他都是不吭声。”瘦子喝得满脸通红了,可还在使劲地往嘴里灌。
“真的假的啊?”我故意装成不相信的样子说。
“你不相信?你去村西头找那老黄头去问一下,他现在在家里养老呢!”左撇子一听我的话顿时就急了,争辩着说。这个左撇子喝得有点多了,我一说不相信他们的话就急了,其实山里人就这样的,他们一般都比较淳朴,性格更是直来直去的。
“呵呵,我相信,我相信,我还能不相信大哥们吗?对了刚才我听你说这片的巡山队队长是叫什么木叔吧?他这人怎么样啊?”我又问。
“嗯,不错,他也是这个村的村长,你问他做什么啊?”瘦子端这酒杯使劲又往嘴里灌了一杯。
“哦,是这样的,我们要是在这附近别的林子做草药基地的话,那不是得和他们打交道吗?我正好先了解了解他为人怎么样,这样和他交往的时候我好有点准备。”我赶紧边给瘦子斟酒边说。
“木叔啊,这个人可实在了,是个老实人啊,我们这些采药人在山里没少受他的恩惠,他还救过我的命呢!可是就这么个好人命苦啊……”黑脸接过我的话感叹道。
“哦,怎么了?”我一听就赶紧问道。
“他晚年丧妻,只留下一个儿子和他相依为命,可是这个儿子在半年前竟然得了尿毒症,哎……在农村得这样的病就是判了死刑啊……”左撇子赶紧补充道。
“哎……这样啊,是命苦啊!”我一听这样的情况顿时也对木叔有了点同情的感觉。
“是啊,现在木叔日子过得苦啊,我听说他在为他儿子治病四处筹钱呢。”瘦子感叹着说。
“换个肾怎么也得需要一二十万,这几天我听说他已经借到了一两万块钱,然后今天就把儿子给先送到城里做着保守治疗,可是这也是杯水车薪啊。”左撇子说。
“不过我这两天听他们村里的人说,木叔准备把他自己的肾卖了然后救他儿子……哎,为什么好人总没什么好报呢。”黑脸也在旁边感慨着。
我一听心里顿时就是一颤,我实在没想到木叔家里会如此困苦,顿时木叔在我心目中又渐渐地明朗了点,尤其听到这个木叔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要去卖自己的肾的时候,我更加确定这个木叔是个老实的实在人,他应该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或胁迫才会对我们有所隐瞒。
我相信只要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应该会把他所知道的真实情况告诉我的。但是我也知道现在去找木叔是不合适的,我得等刘名回来后再说这事,因为刘名和木叔毕竟算是老相识了,他们说话毕竟方便点。
“是啊,为什么好人总是命比较苦呢?”我在旁边马上就想到了胖子的爷爷和王教授的惨死,也是感慨万千。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到下午四点了,并且看这几个采药人喝的情况,就算我再问什么也是回答不出来了,再说,我想应该去那个进过鬼子林的老黄头家里去探探情况了。
于是我把老板叫进来,又给这三个采药人点了几个菜后,把账给结了。和采药人告别后,我就又向村里的西边走去,打算去找那个老黄头。
由于雨是在昨天晚上下的,在早上我来的时候整个路面还是泥泞不堪。可是到了现在,经过了几乎一整天的太阳照射,路面上的情况好多了,并不是那么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