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这就洗我的二蛋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卓凌小憩片刻之后开始整理床铺。玫瑰花瓣零零落落地掉了一屋子,反而别有一番韵味。大手在洁白的床单上一挥,花瓣落去,露出一朵挥不去的小红花,这是楠西初夜的象征。
尽管早就知道楠西之前没有过,而他也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但当他看到床单上的落红时,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深爱着她,他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她的纯洁,他完完全全地霸占了她的美。
想着,心头一热,眼眶也热了起来,他自顾自地傻笑了一下,从来不曾想过上苍是如此地眷顾着自己,他以为他是被上苍遗弃的孩子。
水声减止,可楠西好久都没有出来,卓凌有些担心,上前敲响了门,“阿西,还在里面做什么?”
楠西开门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发梢正滴着水,她身上裹着浴巾,手里抱着被子,看着奇怪极了。她低着头,轻声说:“没……没有啊,我好了,你洗吧……”说完,她头一瞥,赶紧绕道走开。
卓凌的视线跟着她移动,不知道是害羞的缘故还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的脸蛋红红的,甚是可爱,他逗趣着说:“二货,不穿衣服你害羞,穿衣服你也害羞,你的脸皮,几时变得这么薄了?”
楠西一听,耳后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她团起手里的被子,直接往他头上扔去,“去你的二蛋,洗你的澡去吧。”
卓凌接下话茬子,“嗯,遵命,我这就洗我的二蛋。”
“……”楠西瞬间石化,这到底是谁的脸皮比较厚啊?!
晚上的海边,凉风习习,岸边有人在放烟火,七彩的烟火在黑夜之中绽放,绚丽多姿,还有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这边一阵,那边一阵,好不热闹。
身处温暖的三亚,想着远在上海的爷爷,楠西心中颇为伤感。
“想爷爷了?”卓凌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等他情况好一点,我安排他过来三亚的疗养院居住,到时候你也可以常常过来了。”
楠西小鸟依人地挽着他的胳膊,“好,谢谢你。”
“谢什么谢,你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我也有责任照顾他的……走,去前面,饿了吧,带你去吃大餐。”
“好。”
初时,楠西总是会受外界的影响,说她跟他在一起不过就是钱与色的交换,她给他身体,他给她钱,这种话听得多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仿佛是这样的。不过现在,她更加有底气了,“卓凌……”她拉住他的手,在月光与烟火的交相辉映之下,深深地凝望着他。
卓凌纳闷了下,笑着问,“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他蹲下身来,拉着她的手,“上来,我背你。”
楠西嫣然一笑,轻盈地攀上了他的背,他的肩膀宽厚结实,他的背稳健踏实,她想依靠着他一辈子。“卓凌,我也爱你。”她低头在他的耳边轻诉道。
卓凌心头一阵热血涌动,什么都不说了,背着她小跑起来。
沙滩上预留下一地凌乱的脚印,烟火声,海浪声,笑语欢声,全都因为新年的到来而缠烂无比。
来到餐厅,楠西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露台乘凉的宁海海和王亚瑞,“快看,他们在露台上。”
海海也看到了他们,这么腻的两个人,想不看到都难啊,“诶诶诶我说,你们的衣服怎么换了啊?”
楠西从卓凌背上下来,两腿之间还有些疼,她能说他们刚才欲火焚身所以偷溜去开了个房滚了个床单然后衣服什么的都撕破了吗?!她觉得自己暂时没有这么厚的脸皮,于是,她慢慢地坐下来,笑着说:“哦,我们刚才下海玩水,把衣服都玩湿了,所以就换了一下。”她捏了一下卓凌,“是不是?”
卓凌暗笑,点着头说:“是是,确实是这样的。”
尼玛,你敢说不是吗?干嘛笑得这么假!楠西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海海和王亚瑞看出点什么。
“你坐着,我去拿吃的,你们还要些什么?”
“我要招牌菜。”楠西指着画报上的今日推荐说。
海海摸着自己的肚子,懒散地说:“我们吃到现在了,好撑啊,你就给我拿一份海鲜大杂烩好了。”不管吃得多饱,美食什么的,肯定来者不拒。
“……”卓凌一阵无语,原以为她是说谢谢不用了的,他绅士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拿。”
卓凌一走,楠西自然成了海海的瓮中鳖,“吼吼吼,何楠西,偷腥去了吧?!你看看你脖子里的草莓,”她挺起背,眼睛大大咧咧地往楠西胸口一照,“哇,还不承认,胸口都是,哇,惨不忍睹啊,少儿不宜啊……”
楠西的脸一阵青一阵绿的,连忙捂住海海的嘴巴,“没有,没有,我没有!”
连着三句没有,就好比偷吃了花生的小孩,就算说再多“我没有偷吃花生”都没有用,因为花生皮正黏在她那小小白白的大门牙上,一张嘴,一颗小红牙。
此地无银三百两。
坐在对面的王亚瑞什么都没有说,他从不参与她们之间的调侃,以前是,现在也是,他拿起旁边的酒杯,咕咚一下喝了个精光。他深爱的女孩,如今真的成了别人的女人,他还什么都不能做。
海海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别不承认了,这有什么啊,我跟大森交往三天就那啥了,你们都交往好几个月了,是该把事情办一办了……”无意间说到了靳大森,习惯成了自然,海海忽地停住了笑容,僵硬地说,“呵呵,卓凌也真能憋。”
话题再转移开去都没有用了,气氛已经冷掉,王亚瑞抬头看了看她,带着关怀的眼神,楠西搂着她的脖子,仿佛在说,没关系没关系,不可能一下子忘记大森的。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朋友们这种过度关怀小心翼翼的眼神。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被抛弃没什么大不了的,最难受的是,在面对别人的关心关怀时,她还得笑着说:没关系,我很好。
“没关系,呵呵,我很好……”她沙沙地说,伸手拿起酒杯,也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