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人黑压压一片,就像是天上的乌云,给正面防守的二百多人巨大的心理压力。刘源看的出来,有的时候甚至在发抖。
刘源拿出望远镜,望了望,旗子上写着一个孟字,他也不知道这个孟字到底是哪个将领,但是到了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但是他知道如果就这样打下去的话,凭自己的士气肯定不可以的,说道底自己的士兵还是年轻,没有自己的气,没有自己的军魂。想当年唐太宗百骑打败窦建德十万人,是多么的威风,是多么勇敢。那就是军魂在起作用,自己要做的就是给自己的部队打造一颗军魂。
“杜聿明,把咱们的迫击炮拿来。”刘源对着杜聿明说道。
“辅国,不是我说你,咱们这次一路奔袭,带的炮弹可不够多,不到关键时候可不能乱用。”杜聿明对于迫击炮的爱惜可比刘源强多了,这个家伙在行军途中可是好几次想扔掉这个笨重的家伙,现在想起来了,不经过自己同意,门都没有。
“现在就是关键时刻,快点。”刘源匡吃就给杜聿明一脚,在平时可以含糊,到了战场上他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
挨了一脚杜聿明明显老实了很多,但是迫击炮交到了刘源手中,这家伙还是不放心,一直呆在刘源旁边。
“你去其他地方看看,给兄弟们打打气去。”刘源瞪了杜聿明一眼。
“我不,就剩下三发炮弹了,都让你浪费了,到时候到了绝境,没准我们还要指着它活着呢。”杜聿明瞪着萧小眼,一点都不含糊。
“你这家伙,就是不如寿山实在,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今天就给你长长见识。”刘源拿着望远镜看了看,伸了伸拇指,用眼睛与拇指平行一起。“今天没有风,正是个好时候啊。”
刘源没有让别人参与,自己将迫击炮放好,轻轻的拿起一发炮弹,并自言自语到,“老子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了,今天非得将你们炸伤天。”
“砰”的一声,炮弹和炮架撞击了,炮弹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杜聿明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刘源打炮,但是这次绝对是最经典,最帅气的一次。
一千多米,这家伙连光学仪器都没有,就用手指,竟然打中对方的军旗,以对方军旗为中心,十几人就像是被砸岁的玻璃一样,四分五裂。
在森林里一个强大的首领对于群落的带动作用无疑相当大的,在军方也是一样,刘源刚才的一炮虽然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是却给己方士兵带来了巨大的信心。
对面对于突如其来的炮弹虽然感到非常意外,但是并没有导致队伍慌乱,因为这不是集团炮群的轰炸,只是吓了对面一下罢了。
有其他的士兵试图捡起被炸碎军旗,但是当他举起军旗的那一刻,身边的班长大吼一声,“趴下。”
但是已经晚了,一发炮弹径自落到他脚下不远处,接着就是猛烈的爆炸,炸弹的碎片,直接把士兵打出筛子。
“妈的,他们国民党这是跟我们打国战啊(其实在国民革命军之前,中国虽然军阀之间在混战,但是除非特殊情况,很少死拼的,毕竟都是中国人,而且军阀那天都有下野的,今天还是敌人,明天就可能兼并到了一起,所以打起仗来多少都给点情面,但是国民革命军的出现打破了这种传统。),一点情面也不留,竟然跟咱们开大炮,兄弟们,给我打起精来,让他们看看竞帅手下有没有孬种。”骑在马上的起码是个团长,四十多岁,腰间还挎着军刀,显然是个大官,而且从士兵看的眼神里看的出来。
“杀他麻痹的,咱们广东人就没有怕死的。”这是士兵的声音,刘源远远的听着,知道自己的对手出现了,现在就看自己能不能守住了。
刘源将步枪拿到手中,瞄了瞄,但是最后却并没有开枪,而是低下头对身边的人说道,“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可以开枪,但是子弹必须上堂,手榴弹都给我把线拉出来。大家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辅国,开枪啊,你的准头那么好,肯定能干掉那个骑马的。”杜聿明一脸兴奋的看着刘源拿起枪,但是随着刘源放下枪,好心情也跟着没有了。
“我可以狙杀敌人一次,狙杀敌人十次,但是绝对不可能狙杀敌人一百次,所以仗还是要靠兄弟们打。而且有预感,对面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不想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刘源探出头,看了对面一眼说道。
“放屁,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打仗就是讲究无所不用奇极,这可都是你和我们说的,今天你怎么变卦了。”杜聿明拿过枪,想自己狙杀一次,但是发现自己的水平还不如徐向谦那个近视眼,非常的郁闷。
“我说这是元帅和将军的区别你信吗?元帅往往看中战略上的事情,而将军更重视具体的战斗的胜利。而你的想法证明你可以成为一名将军,而我注定要成为元帅。”刘源似乎是在开玩笑一样说道。旁边几个年轻的军官,听到刘源的话,都是笑笑摇摇头,根本没有当做一回事。
但是杜聿明却严肃的点点头,“我信!”
“我不信!”我之所以让不狙杀他,只是想让我们士兵经历一些残酷的战斗,这样我们才能形成一支优秀的军队最重要的东西。
“军魂!”刘源若有所思的说道。
“军魂是什么东西。”杜聿明同样若有所思的说道。
“呵呵,过了这两天你就知道什么是军魂,当然前提是我们都能活下去,哎对了,将来要是当了将军了,怎么感谢你老大我这样辛苦带你啊?”刘源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样子,谈笑风生,
哪里有一点应对大战紧张的样子。
“会长,要是有一天光亭能成为将军,一定不会忘记您往日的教诲。”说着眼中红红的,就要给刘源鞠躬。
杜聿明怎么以为刘源都得感动一下子,哪知道一个大巴掌打在了自己头上,“混蛋,在战场上,搞封建社会的那一套,我不需要你报答我什么,只希望你记住四个字,天下苍生。好了,准备打仗吧,大男人,眼泪来的那么快,我以为你是陈赓呢!”
“会长!”杜聿明似乎坚持要说些什么。
“兄弟们!打!”刘源突然在工事里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枪再次瞄准掌旗的家伙,砰的一枪,没有打中,他忘记了自己手中拿的并不是步枪,惹得营地兄弟们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