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阳光有点褪色青春的味道,多少显出几分苍白,光线也没有那么强烈了。偶尔挂过一阵风,也是凉飕飕的,有种穿肉进骨的感觉。其实还没有到了那个份上,只是人的心理需要。十月末了,阴历也都九月了。感觉总该是立冬了吧。立冬了,就该有刺骨的寒风。然而寒风实在还太早呢。大自然总会显现出假象,迷惑人,逗弄人。
饭吃的不是很热闹,但很有情趣,喝了一点酒,喝的脑袋轻飘飘的,没有醉,只是轻飘飘的,也不会犯浑,基本算是尽兴了。
尉主任说:“刘科长来一趟不容易,就叫妮子陪陪吧。”
大刘不是科长,但大家习惯了叫领导的司机科长,何况还是市长的司机。
妮子本身风月场上的人儿,不计较这些,不过今天好像有了心仪的男人,就有推脱之词,说:“刘科长本分,恐怕看不上咱。”
大刘不解其意道:“那有什么看上看不上。”又埋头吃那一盘子牛鞭。
王清华说:“大刘别吃了,那玩意吃多了上火。”
大刘说:“我不怕上火。”吃的更欢了。放一条在嘴里,使劲嚼,嚼的嘴角都流出油腻。一边嚼一边说:“好吃!”
妮子就更反感了,说:“吃都没个吃相。”
尉主任借几分酒意,笑道:“你有吃相,一会把吃大刘的鞭。”
妮子不高兴了,说:“我吃大刘的鞭,你还给钱。你喝樊老板的泉水,还得给樊老板钱哩。”说完也不理尉主任,用眼睛直睨王清华。
樊老板应该就是大胸老板娘。
尉主任早看出来了,反唇相讥说:“你就别腻歪了,你没戏。还是把刘科长伺候好。回头我给你双分钱。”
王清华说:“镇上也没个地方,总不至于把妮子领导镇政府里吧。”
尉主任还没开口,妮子先说话了,说:“镇政府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去的都不爱去了。”说着斜视一眼尉主任。
尉主任说:“你别胡说,什么时候让你去过政府里?”
妮子瞪起眼睛还要说话,尉主任急忙制止道:“告诉你别胡说,你没听见啊。你怎么就管不住你那张破嘴呢。你再胡说八道,以后就不叫你了。”
妮子没敢再说镇政府的事,嘴也没闲着,接了尉主任的话茬说:“不找我找谁?找小红啊。小红长的亲,X大,X也大,就是要的钱多,你舍不得!”
王清华笑了笑说:“看不出来,妮子斯斯文文的,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妮子说:“干这行的,啥话不能说。”脸皮已经撕破了。女人脸皮撕破了比男人还要疯,什么话都敢说。
在坐下去那已经没有什么意思。王清华站起来说:“你们再坐一会,兰镇长找我有事,我先去了。”
兰镇长找王清华,王清华本来也不想去,只是找个借口。
尉主任心领神会,说:“你去吧,悠着点。”
王清华笑笑没有说什么。
王清华走了,妮子更放肆了,凑到大刘跟前,一只胳膊搭在大刘肩膀上问:“牛鞭就那那么好吃啊?”
大刘一边咀嚼,一边说:“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馊,像是没洗干净。”依然是刚才那句话。
妮子说:“牛鞭没洗干净,你一会可要把你的鞭洗干净些,要不然我吃着也是一股馊味。”
大刘说:“嗯。”
尉主任却说:“你吃的不就是那股馊味吗?洗干净了,你吃啥味?”
三个人说这荤话。妮子的手就不安分了,在大刘的裤裆里厮磨。
大刘抓住妮子的手说:“不敢了,再这样就把你手弄脏了。”
妮子说:“我就喜欢你把我手弄脏。”又把嘴对在大刘的耳朵上吹暖气,一阵阵的,吹的大刘浑身麻酥酥的。
尉主任说:“你们俩能不能先忍一忍,旁边还有人呢。”
妮子不客气说:“你还算人啊!”
尉主任生气问:“我不算人算什么?”
妮子嘿嘿笑了两声说:“说你不算人,还真看不出你像什么,你就算提款机吧。”
尉主任可不就是个提款机嘛,是妮子的提款机。每次市里来了客人,尉主任就找妮子,妮子就知道财路来了。
妮子不是专业做小姐的,妮子在政府门口开了一家服装店,服装的生意很冷清,一年到头都赚不下租赁房子的钱。
妮子也很少进货,偶尔进次货也是从市里服装市场上进一些别人不要的过期货或处理货。
镇上有几个年轻人爱往妮子的店里蹭。蹭来了,妮子也不欢迎,说你们要衣服就买,不要衣服就滚蛋。
有胆大的说:“不要衣服就不能看看啊?”
妮子说:“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年轻人说:“衣服不好看,人好看。”
妮子就懂他们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妮子不会和他们来往,更不用说嫁给他们了。妮子需要是钱,那些年轻人没钱,穷的几乎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妮子也不喜欢尉主任,并不是因为尉主任没钱,尉主任有钱,要不然也不会被她称作提款机了。妮子嫌尉主任磨机,而且有老婆,还勾搭上了樊老板。早被耗的油尽灯枯了。
妮子和尉主任也睡过一次。尉主任磨机劲真让人烦。
女人不是不喜欢磨机,但是尉主任太磨机了。在一个地方能磨机半个小时,而且没什么花样,要么来回搓,要么用嘴啃。搓完了,那个地方也就麻木了,没什么感觉了,啃完了,那个地方湿漉漉的,恐怕连唾沫都沁透到里面去了。
妮子就烦了,说:“你能不能快点。”
尉主任就说妮子没情趣。
妮子呼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说:“老娘再有情趣,也不是让你往烂的摸的。”
尉主任只好缴械投降,说自己说错了,要妮子不要生气。
妮子说:“不生气可以,你得马上进入正题,不能再磨机了,再磨机人家都没有感觉了。”
尉主任就跨马上鞍,还没开始,就把东西放在了外面。
妮子扑哧一声就笑了,说:“就你那点出息,怎么伺候樊老板和你婆娘?”
尉主任说:“我都是用手的。”
尉主任年龄不是很大,照理说还没有到了用手的份上,却要用手。妮子从此就看不起尉主任,叫尉主任提款机。
大刘是当兵的出身,身体结识的像石头一样,胸肌硬邦邦的,一片护心毛黑压压的。
妮子说:“我不喜欢你别的,就喜欢你这护心毛,有男人味!不像有些人,别说是护心毛了,就连下面也不长毛。”说完看尉主任。
尉主任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下面,估计的却没有多少。
妮子撩拨大刘,把大腿在大刘身上蹭来蹭去的。还没有入冬,天气还不冷,都穿的很单薄。妮子更是连丝袜也没有穿,只穿了一件极短的短裤,两条修长的腿露在外面,大刘的手就搭上去了。
尉主任急忙说:“你们两个不至于在这儿开始吧?”
妮子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给我们把门不就是了。反正你也只能看的了门。”
尉主任就不高兴了,说:“妮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妮子把大刘撩拨的火急火燎的,又嚼了不少牛鞭,心口像火烧一样,说:“那就麻烦尉主任给找个地方吧。”
在“羊王饭店”也不用结账,樊老板早给记好了,只等尉主任过来签个字就算完了,到年底和镇政府一块算。
青天白日的,镇政府自然不能去。不过也难不住尉主任。尉主任打了个电话,马上有人开了出租车过来,把妮子和大刘接到一户农家里。
农家院打扫的很干净。一个老妈子坐在院里作针线活,见尉主任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伙计过来搭话。
尉主任吩咐:“你给准备一间房子吧。”
老妈子说:“房间都住满了。”
原来农家院是一个旅馆,专门供来清水镇办山货的人住的。
尉主任说:“你不能腾出一间吗?”
老妈子很为难,说:“人家都住进去了,再叫人家腾房,恐怕不好给人家说。”
尉主任就火了,说:“你旅馆还想不想干?”
一句话把老妈子吓得直哆嗦,说:“尉主任,你别生气,我马上给你想办法。”说着转身往屋里走去。
老妈子进屋没多会就听屋里吵了起来,一个男人大声吼叫说,老子住进来了,又说不让住了,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不走,老子今天说什么也不走。要走可以,给老子退十倍的房钱。
乡镇小店,住一晚上也就二十块钱,要老妈子退十倍的钱,就是二百块钱,老妈子不舍得,一直说好话。
尉主任听不下去了,闯进去,在那人面前摔了两张一百的,吼道说:“马上给我滚!”
那人看了一下扔在面前的钱,非但不走,鼻子哼了一下道:“你算老几,和老子比富是吧?”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张的一百的,也往床上一摔,道:“这钱你拿走,马上给老子滚!”
吵了一阵,大刘早没心思了,进去劝尉主任:“算了吧!”
尉主任说:“算了?算了哪儿行?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说着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没一会功夫,一辆警车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三四个警察,应该是派出所的。下来先给尉主任打了个招呼,直接闯进房间里,在房间里一阵乱翻,提出一个蛇皮口袋。
“说,这里面什么东西?”一个警察揪住那人的衣领,往前推了一下。
那人站立不住,差点爬在蛇皮口袋上,蹲在地上一下子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