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犯怵
王清华之所以能以股神巴菲特赚钱的速度,以刘翔一百一十米跨栏的速度,以鲍威尔百米冲刺的速度进入官场,完全是因为一次意外。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是这次意外成就了王清华的官场之路。
然而意外只能给一个人铺一条路,至于这条路怎么走,结果是好是坏,是成功是失败,是飞黄腾达还是身败名裂,还要靠一个人的能力和运气!当然,千万不要忘记是能力和运气,能力在前,运气在后,即使有再好的运气,没有能力,运气也会从指间溜走。
既然我所说的只是一个故事,或者说是一部小说,那么我们就从这次意外开始说起吧。
时间锁定在东元123年九月,这个即现实又有些虚幻的时间,北方的早晨已经隐隐约约能给人一种秋高气爽的感觉。王清华和其他同学一样,背着行囊,在父母的“押送”下,踏上了自己的求学之路——X市师范大学。
说实在话,对于这位三岁开始用刀捅人,七岁开始打群架,十二岁还一心想除暴安良,四处拜师学功夫,又从未想过能考上大学的不良青年来说,能考上这样的二流本科大学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在王清华身上能被人认可而又自鸣得意的优点为数着实不多,除了身体素质极好,又拜过几个山林师傅,身手还算可以外,就是为人讲义气,还有些血性。当然这两点统统被一向顽固而且严厉的父亲否定掉了。这样话,在父亲眼里,王清华几乎就一无是处了。
坐在火车上,王清华并没有像其他男生一样,东张西望地寻找目标。他显得很沉静,一直很随意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当然王清华这样做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故意耍酷,而是心里实在没有去找一个女生聊天的勇气。更何况还有一个落伍的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老顽固的父亲监督着。
一路上,王清华都在思考两个和大多数同学一样的问题:第一个是大学毕业后何去何从,这也摆在当代天之骄之面前最现实,而且最严峻的问题,要是按照王清华过去的理想,是去做一名保镖,或者POLISMEN,但是现在这种想法估计有些不太现实了。因为自己学的是师范专业,最对口的职业也就是老师了。然而要让王清华去当一个孩子王,还不如直接废了王清华来的痛快。
第二个问题是四年的大学生活自己将做些什么?安分守己的学习,还是像那些学哥们说的一样,轰轰烈烈第泡几次妞?然而……哎——要怪也只能怪父亲那个老顽固了,从幼稚园到高中,王清华几乎没有正儿八经跟女孩子发生过任何言语和肢体方面的接触。唯一接触过的就是上高二的时候,那个女体育老师经常对自己进行的“言传身教”,然而那位女体育老师的身板实在让他无法跟“女”字联系在一起,这实在有点太惨了。所以直到如今,王清华对女孩子还是非常犯怵。见了女生不是心跳加速就是手脚发冷……
就在王清华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一只温暖的小手在自己脊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王清华还以为是哪个妈妈抱的孩子玩耍,也没往心里去。不想那只小手的主人竟开口说道:“哎,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如入迷。”“哇、哇、哇……小声如此之甜,起码四个加号。就是不知道……哎,不管了……还是不行,一遇到女生,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速,真他妈窝囊,……”王清华呆想半日,兀自做着心理斗争,想不到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却始终不敢将头转过去,一张并不能算俊俏的脸上早蒙上了一层大红布。
那个小手的主人,大有不问出个一二三绝不罢休的气势,见王清华不说话,接着问道:“这位同学,你是不是生病了?”
“靠,生病?”王清华肚中暗想:“老子是紧张,你要愿意在老子脸上亲一口,老子马上痊愈。”一个大男人,即便不算是大男人,就是一个小男人对女人犯怵到王清华如此地步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王清华。谁叫父亲从小将自己管教的如犯人一般,和小女生说句话就会被父亲当成“现形反革命”逼问拷打十天半个月。
“不过老这样回避人家,总也不是办法,”王清华咬了咬牙暗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豁出老命做个拼命三郎,和身后的小手说上一句话,看她能把我怎么样?”想完后,猛然转过头,一张秀丽的脸庞立刻呈现在自己面前。不过王清华可管不了什么秀丽不秀丽了,张口便道:“怎么?有事吗?”语气生硬的程度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也算是实现了零的突破。
王清华如此态度,那女生竟不见怪,柔声道:“没事,我在那边坐着。”那女生说着话往邻座一个位置指了一下,接着说:“见你一个人闷坐着,就想和你聊聊天。不过,过来后,还以为你生病了,就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那女生说完欲走。
这次王清华想也没想,急忙道:“我、我、我……我在……”嘴张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既然已经开口了,何不就拿你来开刀治治我这怵女生的毛病。
那女生见王清华说了几个“我”却无下文,早看出了王清华害羞的表情,笑了笑靠在王清华身旁坐下。王清华更紧张了,双手在身上搓来摸去,不知放哪儿合适。虽已入秋,火车上也并不怎么热,王清华的双手、额头、脊背却很快渗出一层细汗。和一个女性坐的如此之近,平生除了自己老妈和高二的那位女体育老师之外,这个女生恐怕能算是第一个了。而且是夏秋时令,大家都穿的那么单薄,这不是要自己老命吗。
那女生倒是十分大方,见王清华窘迫的样子,轻启朱唇微笑道:“你是不是很热啊?要不要把窗户打开?”王清华急忙道:“不不不……不热,不用,不必,不……”说了几个字,也没有说清楚到底不怎么,可是和一个女生坐的如此之近,而且随着火车的晃动,不时来一次肌肤之亲,浑身还是老大不自在,就轻声说道:“你……能不能往那边坐坐,这样我……不大舒服……其实,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想,但是……你知道……”王清华声音本来就不大,从“我也想”后面几个字,王清华说的又极微弱,心想“其实你这样坐也未曾不可,只是老子不知道你是不是‘黑墙’‘白墙’之属,万一勾的老子那什么心荡漾,你又撂下不管,老子岂不是碰壁碰个正着。到时候一鼻子灰的滋味可不大好受。与其如此,还如不趁早离你远点为妙。……不过还是但愿你没听清楚,就这么坐着,让老子卡点油,嘿嘿,也是一件……”王清华肚中自想,脸上也放松了不少。
那女生道:“想不到你还这么封建,农村来的吧?”说着话,将P股往旁边挪了挪,不过座位实在有限,虽经移动,王清华还是能感受到那女生身上散发出的体温。王清华一阵后悔后,沐浴着那点体温,心中安慰不少,这才正式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女生: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细白如雪,上身穿一件宽大的黄色T恤,下身着一条紧身牛仔裤,脚蹬半跟凉鞋,十个柔美脚豆分两列整齐地排列一起,整个人显得清爽而有活力。王清华暗想:“这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佳人吗。岂能叫她以为我是乡巴佬?”就朗声道:“不,我是城里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城市的,我爷爷是农村的。”
稍微放松后,王清华说话终于不那么语无伦次了,但是还有点不着调。说完后自己都有些懊恼,心想:“人家问的是我,又不是问我的八辈祖宗,干嘛解释那么清楚。”
那女生笑道:“我是农村的,我叫仇子颖,是X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