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华丽的朝服,对镜贴花黄,随手别了贵重的簪子,镜子里的我贵而不艳,而我之所以这样庄重是要去见逸,此行的目的便是紫稀的事。
“来人。”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进来的是一个眉眼间疏离而清冷的女子,对着我行礼时也是腰杆挺直的,这样的不卑不亢是我所欣赏的,只是这却不符合宫里的规矩。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娘娘,奴婢叫月貌。”
“恩,月貌?好名字,月貌,哀家要去太傅大人的府里,你去给哀家备下仪帐。”
“诺。”
看着月貌一直低垂的头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是个值得栽培的苗子,一身傲骨想必是有些教养的吧,进宫之前家里应该也是有些底子的。
“月貌,你服侍哀家之前是哪位娘娘的?”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是服侍紫稀公主的。”
我挑眉,竟是紫稀的婢女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好紫稀,你真是为我留下了一个宝贝啊,只是这宝贝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绝不会放过可以利用的事物。
“月貌,哀家身体不适,紫稀不日便会回来,到时候你就回公主身边服侍吧。”我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月貌。
“诺。”月貌的声音明显有一丝颤抖。
我勾起嘴唇轻轻的笑了一下,还是我的雪瞳最了解我的心意,可是如今呆在我身边的侍女是很危险的,既然月貌是紫稀身边的宫女,那么这个月貌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那个杏儿这么喜欢背叛我,那么就让她去死吧。
“太后娘娘到。”
逸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我莞尔,挥了挥手,月貌会意的退了出去,月貌刚一离开,逸就一把把我拽进怀里,抱得那样紧。
“太傅……”未说出口的话被噎在嘴里,只因为逸居然吻了我!
“别叫我太傅,叫我逸,就像以前那样,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我微微垂下头,回到以前?还能回得去吗??回得去吗?真的回得去吗??也许,可以回去,但是我们始终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这样的我,他还能做到像以前那样吗?真的,可以做到吗??
“我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冷静的推开了他。
“不一样又如何,如果爱情是一百步,你只要向前走一步就好了,其余的九十九步,我来走。”他又揽我入怀。
“如果,就连那一步我都不肯踏出呢?”我残忍的笑了,如同罂粟绽放,花一般的美丽,却带着致命的剧毒。
“那么,我会等你肯对着我微笑的那一刻。”
“我现在就在对着你微笑。”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想哭。”
“可能是笑累了吧。”
“那么就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下吧,醒来就雨过天晴了,再大的事情我来抗,你只需要休息便好了。”
“进了这个网中网,退不出去了。”
“那么你只要在一旁看热闹便好,一切有我。”
“恩,我累了,要休息一下了。”
午后的阳光洒在屋内,两个美人相靠,那么幸福,让人不忍吵醒这个美梦。
“出来。”待华服少女沉沉的睡去之后,白衣少年微笑的面孔突然变得面无表情。
“你的武功还是那么厉害。”走出来的是一身红衣的美少年。
“你的呼吸不稳,似乎在生气?”白衣少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看着让人心惊。
“你以为你可以给她幸福吗?”红衣少年所问非所答。
“不是我的话更不会是你,你是她的弟弟,你们永远都不可能。”白衣少年残忍的微笑,鲜艳的红映出红衣少年苍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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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从梦中惊醒,那声尖利的声音赫然是雪瞳。
“为什么你会在这,这里这么危险,你回来做什么!”我怒气顿生。
“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后,奴婢一辈子都是娘娘的。”雪瞳坚定的看着我。
“罢了罢了。”我叹了一口气。
“太后娘娘,太傅大人,你们回宫看看吧,华婉怡中毒了,被害流产,华婉怡所指下毒此人是舒淑媛。”雪瞳小声说道。
“那我们便走一趟吧,真是不得安生,哀家才走开一会儿。”我没好气的说。
“走啦。”逸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
“恩。”
“对了,太后娘娘,舒淑媛,仿佛有孕。”
……
走进了乾清宫,司轩渡,伊脂凝,林玉依,华婉怡全都在里面,我和逸从容入座,我眸子厉色扫过在座的人,只见司轩渡云淡风轻,伊脂凝一脸看好戏的摸样,林玉依淡定而不屑一顾,华婉怡则是脸色苍白和一脸愤恨。
“母后,是雪嬷嬷请您回来的?”司轩渡不自然的说道。
“是。”
“那么此事雪嬷嬷一定对您说了,您说该如何处置?”
“玉依,来母后身边坐着,雪瞳,去把舒妃扶过来。”我优雅的对林玉依招了招手,仿佛对司轩渡的话恍若未闻。
“太后娘娘。”华婉怡有些犹豫的低声唤我。
“雪瞳,给玉依拿杯茶过来,要热的,伤了玉依肚子里的龙种我可要拿你试问。”不理会满堂嫔妃的抽气声,我神色从容而淡定。
“舒贵……。”司轩渡正要开口,我淡淡的斜了他一眼,他噤声,改口道:“舒妃怀了龙种吗?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太医来跟朕说,不是一大早请过了平安脉吗?”司轩渡 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
“这便怪不得太医了,玉依这喜脉是刚刚有一丝迹象,若不是哀家有幸学过一点医术怕是也疹不出来,只是玉依这胎不稳,或许会早产,更要好生保养,从明天开始这孩子就搬来和我住吧。”我拿起茶盏,轻轻的啜了一口。
“那儿臣再派御医来诊诊脉?以防安全,母后您说呢?”
“皇上不信哀家?”
“不是这样的。”
“不必说了,华婉怡此事还有待查明,玉依暂时就和哀家住,舒妃娘娘如果生下了皇子,那么自然位列四妃之一,这案子如果查错了日后对小皇子的影响也不好,所以哀家不希望出现冤案。”说完,我便拉着林玉依走了出去,不顾身后一片怨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