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欢声笑语好不热闹,正是“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她们早把门外的王公子抛在脑后。而王公子孤独寂寥地伫立在那里,心里仿佛落起淅淅沥沥雨点,正是“冷冷清清悲悲惨惨人人凄凄切切”。
凌云瞥了一眼王公子俊俏的玉面,暗道:“此人长得如此一副好皮囊,情智却几近愚笨,与叶三段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简直为天下帅哥丢脸。”
“如果我遇到这种情形要怎么处理?嗯,大致有四种方法可让房门打开,其一,让屋里人自愿打开,这个结果虽好,实施难度极大,却不是不可能,应以晓月姑娘为突破口;其二,破门而入,此法易成,却太过惊世骇俗,行径卑劣,极易引发连锁反应,增加善后难度,实非君子所为。”
“其三,骗其开门,‘上兵伐谋,下兵伐力’,善意的谎言偶尔说说,无伤大雅,反而能调剂情趣,但需谋定后动,否则适得其反;其四,激其开门,‘用兵之道,攻心为上’,不经历暴风雨怎会有七色彩虹,风平浪静后依照是朗朗晴空。”
想着想着,凌云跃跃欲试,见王公子一脸无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优越感,决定为他排忧解难,顺便印证自己的能力。
咱长得虽不如他,却不能坠了自己的威风,百无聊赖之际,凌云决定从最难的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下定决心,凌云快步走到“中038”门口,仿佛忽然遇上老朋友,惊讶说道:“原来是王兄,你为何站在此处,哦…,知道了,你是不得门而入,没关系,我为你说说。”
霎时间,嘈杂的屋内鸦雀无声,连呼吸者屏住。这时,一根针掉到地面必听得清清楚楚,而王公子的表情更是古怪,惊诧、不解、羞怒、措手不及。
凌云不理王公子脸上很难用语言讲全的表情,自导自演,继续说道:“我是王公子的隔壁,与他一起下来,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禁不住想说上两句。王公子确实有要事相告,你们这样对待一位心地善良纯朴、忠厚老实、风度翩翩的公子,实在不应该。你们有所不知,刚才‘天音门’掌门桓咏宁在尊楼弹奏一曲旷世之作,意味深长。”
凌云为了引起她们的兴趣,最后特意提及桓咏宁,哪个少女不怀春,而桓咏宁正是许多少女崇拜的偶像。
“啊”,屋内发出一阵惊叹声,接着继续保持沉默,并不接口。
凌云面色微窘,骑虎难下,只知时间越长就越难收场,心中一急,禁不住重重拍了两下门,大有破门之势,说道:“王公子并不恶意,你们为何蓄意刁难,难道喜欢欺负老实人。”
“啪啪”重重两声,极其刺耳,果然打破了僵局。
“你要干什么,其中过程你一无所知,仅闻只言片语就来胡搅蛮缠,我们是不会开门的,还请道友自重,不要自讨没趣。”年青女子一改荡人心魄的音质,语气端正刚阳,不容置疑,可骨子里穿透出绵绵柔情,另有一番风情,甚至更加令人销魂。
凌云本以为,如果不使用最卑鄙的一招,便要铩羽而归,正暗自伤神。闻言,喜出望外,正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连忙接口,激动得声音有些许波动,说道:“你怎知我毫不知情,趟若我能说出事情的起因,你们就为王公子打房门,并且我能保证,所知一切不是从王公子口中获得。”
“咦”,屋内响起一声叹息,晚秋柔声说道:“道友不妨说说,我的同室尚且不知,正好借道友之口让她们一听。”
“那我就说了。”凌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十三天前,我独自一人行走在临海小镇港口前的石道上。那时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我刚买好完船牌,见离起航的时间尚早,心中踌躇,不知如何打发。”
凌云气定神闲,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娓娓道之。
立时,晓月不干了,她早就想弄清其中原由,像王公子这般风流潇洒的人物为何屡败屡战,越败越勇,毫不气馁,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心志。听凌云不着边际,喋喋不休,心中一急,脱口说道:“说些不相干的做什么,捡重点的说。”
“不急不急,前因后果总得容我细细道来,否则你们要说我杜撰,想听就得耐住性子。”凌云仿佛神器在手,睥睨群芳,对打断话头的丫头暗批一通。
“嗯嗯”,凌云又清了清嗓子,顿了顿,这才说道:“就在这时,迎面急匆匆低头奔来一位高个美女,与我擦肩而过,差点把我撞倒。惊魂不定,忽听闻一位华衣男子高声呼喊‘晚秋,你等等,我还有话对你说’接着又欲为其买尊牌,被婉拒后,仍然死心踏地,不肯罢休,从而引起我的好奇。”
“百无聊赖之际,我便向他们出来的商铺走去。这是一个既卖商品也收购物口的豪华店铺,店里有三位年青漂亮的女店员,都是武者,笑容可掬,面貌亲善。于是我假装要买商品,与她们套起近乎,费尽周折,其中过程不足为外人道之,便不说了,反正最后我得到了想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