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没有脱离玉玺,也没有能力脱离。
它有无穷的吸力,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吸入其中。
我软绵绵的,趴倒在它的跟前。
许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感到指尖有了不同。
从玉玺中传回一股微弱的气流。
我恢复了精神,难道…………
越来越强的气流涌入我的体内,不但补回了我失去的所有内力,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
气流在我体内运转一遍,渐渐平息。
我的皮肤表面散发出一股黑泥似的臭汗。
我眼前的世界好像变得色彩缤纷起来。
我微微的运起内气,随心所欲,轻松异常。
我大喜,这样我可以轻松施展《霸天决》中的武功了。
我已经完完全全达到了吕布当年的强横,拥有了冠绝天下的绝世技艺。
老天待我不薄,终没有轻易抛弃我,让我可以在三国继续我的理想。
看着褪去光芒,显得暗淡无奇的玉玺,我心中感叹。
看来我还得感谢它啊。
我再一次的捧起它,没有了美玉的光泽,看上去就如一块顽石。
没有任何异常,那股意念也不再出现。
我小心的将内气注入其中,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
玉玺的诡异已经被我所破,而我也得了一身的好处,虽然我还不知道它对我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我找了亲卫来,让他们手拿玉玺感觉一会。
亲卫惊喜,激动万分,兴奋异常,却没有被迷惑的迹象。
我放下心来,看来能左右人思想的玉玺已经成为历史,现在的玉玺只有象征的意义。
我重新收好玉玺,等待刘表的消息。
刘表其人,是汉室的宗亲,维护的是汉室的正统。
在他眼里,不管天下如何大乱,江山还是姓刘的。
所以从心底里,他并不反对曹操,曹操的所作所为,表面上正是为了重振汉室朝廷。
他只是痛恨曹操独断专行,视皇帝如无物,代天子发号施令。
曹操就像他们刘家的一条狗,现在这条狗,不但不听主人的话,还自作主张,四处咬人。
刘表和袁绍联盟就是为防止曹操咬人咬凶了,连他都咬。
至于曹操南征北讨,在刘表看来,不过就是狗咬狗,最后都是一嘴毛。
他已经看惯了朝廷的混乱,前有十常侍,后有何进、董卓,最后都没有覆灭汉室朝廷。
他天真的以为,曹操最后也会和他们一样,消亡在汉朝的历史中。
刘表的短视使他最后在三国历史上如昙花一现般,成为过客。
如今我必须要说服他,让他和我一起压制曹操的势力,莫让曹操把中原整成血腥的海洋。
终于刘表派人来请我。
和刘表在一起的是蒯良,蒯越两兄弟。
他们两人是刘表身边倚重的重臣,也是刘表身边首要的谋臣。
和他们两兄弟见过礼,我们进入正题。
“袁术被我所擒,大仲国覆灭在即,当前首要之事,是我们如何利用形势,最大的接收袁术的势力,抑制曹操实力的扩大。”我提出了建议。
“我们虽然擒了袁术,可寿春、汝南的袁军将士不一定会完全投降我们,事情很难办啊。”
蒯良代表刘表发言。
“汝南可以不必多虑,我已说服汝南袁军守将纪灵,他愿意交出汝南。难题在寿春,即使我们不能入主寿春,也要让曹操军队撤回许都,让他空手而回,白忙一场。”
我的话使三人齐皆惊异,汝南投降了?
看我淡定自若的样子,仿佛没事人一样,我的军队远在洛阳、长安,只我亲自出马,就让汝南数万大军轻易投降,这怎能让人相信?
刘表鼓掌:“佩服,佩服,温侯只身擒拿袁术,说降汝南,真乃神人也。”
我谦虚答道:“哪里,哪里,没有荆州十万大军陈兵汝南边境,纪灵哪能轻易说动。”
我和刘表假惺惺的客套着。
汝南几乎就是袁术势力的一半之多,如此轻易就落入我的口袋,怎不令人羡慕与妒忌。
我向刘表拱手:“汝南我准备让刘荆州去接收,我军现在控制洛阳与长安,无力他顾。
而汝南临近荆州,由刘荆州接收是最好不过。”
我的话又让三人愣在当场。
我要将汝南拱手让出?
我脸上微笑着,心里却是充满无奈。
我实在养不起汝南的数万军队。
我现在囊中空空,靠变卖家当维持日常开销。
要是一下多这么数万张嘴,我马上就如那背上最后一捆稻草的骆驼,彻底垮掉。
刘表一阵感动,握着我的手:“温侯真是…………”他都说不出话来了。
蒯越出言:“既然汝南投降我们,那还管寿春做什么,我们不如坐看形势变化,让袁术残军和曹操、刘备拼个两败俱伤多好。”
蒯越还是偏于年轻,他不明白,战争持续下去,会死很多人,而在战火中壮大起来的曹操才最可怕。
我摇摇头,心道,好家伙,汝南你想白拿呀,不出力,哪有那么好的事?
“曹操是刘荆州与我共同的敌人,曹操壮大一分,我们就多一分的危险。我们的目的是制约曹操,寿春所有,一个不好,就会被曹操完全接收。那时我们将悔之晚矣。”刘表在历史上错失了很多的大好时机,这回可不能再让他当缩头乌龟。
“那温侯的意思呢?”刘表说话了,收了我的好处,他也要听听我的意见。
“我希望洛阳、宛城和襄阳组成铁血联盟,以消灭曹操、拯救朝廷为目标,使中原地区尽快的稳定下来。”
我的话使刘表陷入了默然当中。
一直以来,刘表总是明哲保身,不参与中原地区的争霸,他稳守荆州一地,独自发展,不求扩张。
而我的要求使他站在了风口浪尖,直接面对中原地区的群雄争霸。
他好于坐谈,却没有真正争雄天下的魄力。
我早预料到了刘表的反应。
我微笑着,将怀中的玉玺取了出来:“我请刘荆州看一样东西。”
三人望着我手中的玉玺,目不转睛。
刘表呼吸急切,伸出手,却没敢去摸玉玺。
“这,这是传国玉玺吗?”如此敏感的物件,蒯氏兄弟连忙退后,留刘表一人说话。
“正是。”我恭恭敬敬的将玉玺摆在了桌上。
刘表起身,整理衣冠,步往玉玺正面,就要下跪。
我连忙闪身,这可不能引起误会,我在跟前,刘表就是向我下跪。
刘表非常正统的施行了三跪九叩大礼,蒯氏兄弟也跟着行礼,没有办法,我也跪在一旁,但我没有行礼,因为我不会。
刘表再次看我,目光有了明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