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百计的江东军从周泰杀出的口子上冲入城墙。我心想坏了,这次要糟了。周泰虽然被我逼退,但还是顽强抵抗,寸步不让。一边还骂我;“背后下刀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这个——”我的枪式越来越霸道,就像是一架风车,开始把身边的所有人都往漩涡里面卷动,所到之处,除周泰外,立即就会有几人中枪倒地。我冷笑道;“本公子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知道什么是英雄好汉。”
这时候徐晃也杀上来,和我一起把周泰逼退,而且大斧子还在周泰的肩头狠狠的砍了一斧子,我这个可惜,埋怨徐晃;“你看准了再砍行不行,再偏一点那厮的脑袋不就掉了,真是的。”徐晃一斧子砍掉一个江东兵的脑袋笑道;“这下子够准了吧。”口子越来越大,冲上城楼的士兵越来越多,开始有江东将军也跟着登上城楼。所有的守城士兵有一半都向这边集中过来,白刃战,立即全面展开。残肢断臂横飞,到处是用手托着小腹流出的青紫色的肠子的伤病。城楼已经被血染红,血水渐渐的形成溪流。我的心凉了,心想这下子完了,合肥城注定要陷落了。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员江东小将杀上城楼。我一看就乐了,心想合肥城可以保住了。那小将长的碧眼紫髯头发有些发黄,面皮白净骨骼清奇很有些混血儿的意思,那年头长成这德行的不多,这人不是他妈的孙权还是谁?
我扯着嗓子喊徐晃;“公明,快和我一起生擒孙权。”徐晃正砍死两个江东兵,愣了愣;“孙权是谁?”我叫道;“是孙策的弟弟,快——”徐晃一听就来了精神;“哈哈,孙策的弟弟——真的假的——那一个——”我一枪逼退周泰,冷笑道;“你看着谁的眼睛是惨碧色的就是那个。”徐晃吼道;“这里的人眼睛都是血红的,哪有惨碧色的——嘿,还真有一个——”他一眼就看到孙权。其实依我看像孙权这个德行的就不应该出来打仗,就冲着他的标志性眼睛,谁一眼也能认出他。
孙权傻了,周泰也傻了。周泰一回头吼道;“二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孙权傻呼呼的道;“我是想来帮忙的,大哥,他不知道的。”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好,好孙权,你算是帮了你大哥大忙了,我谢谢你。徐晃当然不知道孙权的重要性,听我说完二话不说轮斧子就剁。孙权也是,你说又没什么胆子,年纪跟我差不多,到这里来干什么呢。就徐晃这一斧子差点把他吓哭了。举起手中的钢鞭往上架去,‘咔嚓’两声脆响,一声是兵器交击所产生的,另一声是孙权的胳膊折了。徐晃忘了我告诉他的要生擒,杀的兴起,第二斧跟着就朝着孙权的脑门劈落。我有心拦住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周泰大概是听到了孙权野兽般的嚎叫,拼了命的过去救援,完全不理会我刺向他心窝的一枪。眼看着一枪就要了他的命了,我心中突然一叹,算了,他的精神也让我挺感动的,放他一马吧。枪尖一斜刺中他右臂,又是一处贯穿伤。
彭,徐晃的斧子,一半劈在城墙地面的青石板上,惹得一阵火星四溅,看来他已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另一半扫中了周泰的足裸。周泰拼了性命不要,把孙权从徐晃的斧底扑出来。可是徐晃还是没打算放过这个长相有点像胡姬的小子。搓了搓手跟着又是一斧劈下。我急忙撩起悍枪架住大斧。徐晃的攻势给人挡住,抬眼看是我,生气的道;“哎,袁熙,你怎么敌我不分呢。”这袁熙他算是叫顺了口了。我急忙窜过去,一把揪住孙权的衣领,伸脚踢飞了在地上昏迷的周泰,苦笑道;“公明将军手下留情,这个小子,我们要活的。”“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徐晃又举起斧子,要劈死周泰。我心想别呀哥们,你这样做,孙策还不恨死咱们,这合肥城铁定是保不住了。立即劝道;“算了,这个也要活的。”
徐晃晒笑了一声,提着斧子向杀的最激烈的地方跑去,嘴里挖苦道;“袁熙,枪法不赖,怎么捅都捅不死人,我没这本事————”
我用枪尖抵住孙权的胸膛,歇斯底里的喊道;“都他妈的给我住手,要不老子就把孙权给宰了。”连着喊了三声,江东兵大半都不打了,只有我方的勇将,还在砍杀着完全不做抵抗的江东兵。我厉声道;“住——住手——成何体统,像话吗,都住手退下去。”攻上城楼的江东兵里有几个穿着武将服的,其中一人,伸开双臂大声道;“住手——住手——”他说话的声音颤抖了,双腿也在一个劲的打颤。我冷笑着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扬武都尉董袭,请不要伤害二公子——”董袭冲着冲上来的江东兵道;“下去,都下去,快——快点——”周泰这时候已经昏死过去。董袭道;“请,不要伤害二公子,我立即去见主公——”
董袭见到孙策之后,攻城的江东军立即停止,已经攻上城头的和周泰孙权一样,甘愿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我一面命人修复破损的城墙,救治负伤的将士,又让郭嘉去粮仓,清点剩余的粮食数量。一面派快马回到冀州,把淮南战况通知老爹。其实早该派人报告的,只是因为战况紧张竟然给忘记了。回到将军府就看到郭嘉,我叫住他问;“先生,寿春方面可有消息。”郭嘉踱着步子,在院子里画圈,看来心里也很着急,摇头;“没有,不过二公子放心,来寿春的路上,嘉每隔十里就留下一名暗哨,只要寿春方面一有消息,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就能知道。”
丹阳郡。吴太夫人正对着刚刚撤兵回来的孙策大发脾气,一面还哭诉;“你这逆子,说,如何将你弟弟陷入敌营。”孙策自己还纳闷呢,心想我也不太了解。可他为人孝顺,自然不敢这么说,苦笑道;“孩儿,的确没有派他出战——”吴太夫人伸手打落几上的茶碗,大声呵斥;“莫非你因为汝弟并非一母所生,所以起了歹意,暗加陷害。”孙策急了,蹭的站起来。吴太夫人冷哼了一声,他又嬉皮笑脸的乖乖坐下;“母亲,是那个——是谁,把这件事告诉您的。”
吴太夫人冷着脸道;“这你别管,只要说,何时把你弟弟救出来?”孙策想了想道;“母亲放心,我料定那袁熙绝对不会伤害仲谋。”吴太夫人伸出春葱般的玉手,就想扇他一个耳光;“你——还敢骗我,你父亲死了不到五年,你就把自己的弟弟害了,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孙策心里一阵犯糊涂,到底我和孙权谁是您的亲儿子,我怎么记得是我呢,可是看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太像。他搜索枯肠,总算找到了一条理由,就结结巴巴的说出来;“因为——袁绍害怕孩儿——”吴太夫人奇怪;“冀州和江东相隔十万八千里,他怕你干嘛?”那个时候也没有洲际导弹。孙策对老娘无可奈何心说您又不懂的军事跟着吓搅合什么呀。吴太夫人看他不说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孙策道;“是这样的娘亲,袁绍如今正在河北官渡和曹操相持不下,曹操害怕孩儿在他和袁绍决战的时候,偷袭许昌。是以孩儿料定用不了几天袁绍一定会派人来结纳孩儿,到时候,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仲谋必定安然返回。”吴太夫人脸上顿时现出笑容。可是孙策忘了一件事,如果他攻不下合肥,也就无法通过汝南,接近许昌,袁绍还要他有什么用。
孙策这里正苦苦的等着袁绍派人来拉拢他,顺便乖乖的心甘情愿的把宝贝弟弟孙权送回来。我和郭嘉徐晃却忙着在合肥城将军府我的书房里,拟定一份清单。
“哎,奉孝先生,您说这**我们一次要多少个,八十个好不好——”我表情严肃的看着郭嘉和徐晃。
郭嘉咂咂嘴;“还是——少要一点,我怕孙策一时之间拿不出这么多。”徐晃的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闪闪放光;“好好,就要一百二十个好了,对了,我听说江东乔公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大乔一个叫小乔,都是绝色美人,让孙策给咱们送过来。”郭嘉赶忙摆手阻拦;“不可,不可,千万别这么写——”徐晃一听,一跳三尺高;“干嘛,那孙权还是我抓住的,提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行。”郭嘉差点没气死;“小要求,公明,你知不知道大乔小乔是什么人?”徐晃道;“我怎么知道。”我笑道;“一个是孙策的老婆,还有一个是周瑜的老婆。”徐晃一愣;“这两个龟孙子这么有福气,那算了——换——换两个吧。”我纳闷,就问;“公明,你为什么一定要一百二十名**。”徐晃想也不想,当即道;“正好,我袁熙你,还有郭嘉,我们三儿一人四十个嘛。”郭嘉叹了口气,替孙策着想;“依我看,第一次先不要狮子大开口,少要一点,用完了再管他要可以了,先来九十个,一个人三十,将就一下。”徐晃瞪了瞪眼,满心不情愿的摆手道;“行行行,听你的三十就三十吧。”
“那军粮要多少?”
“先来一百万石吧。”乐就正好一步踏进房门。“公子,粮食不多了,多要一点是一点。”郭嘉道;“能不能找各郡的太守想想办法。”乐就苦笑道;“你不用找了,庐江太守刘勋已经派人押运粮草来了。”我高兴的跳起来;“多少?”乐就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愤;“一百石,那个负责押运的彭泽令刘晔还说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凑齐的。”我看了看抬头看了看满眼血色,一瘸一拐走进来的乐就;“乐将军,你腿上受了箭伤,怎么不在房里休息。”连忙站起来过去搀扶。乐就挺感动,豪气干云的道;“二公子言中了,咱这辈子,仗打的多了,那次不负点伤、挂点彩,没那么娇气,对了,那军粮的事情,一定不能手软,我军要驻守合肥,一定要拿孙策这个大财主开刀。”我苦笑道;“我到不是手软,主要是怕孙策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乐就沉思了一下说;“他有,末将心中有数,这点数目,难不倒他孙策。”徐晃咳嗽了一声道;“俺娘,平时最喜欢珍珠项链了,袁熙,你给我弄几条。”我为难的道;“我说公明,咱也别太过分了行吧,差不多算了,这样就给你八十条,多了,我可不管。”心想就这些已经足以把二愣子孙策逼疯了。
郭嘉又补充了一点;“还有军饷,光是有粮无饷也不行,时间长了也会招致士兵不满,要想办法。”想什么办法,还不是绑票了孙权向孙策敲诈勒索。我坐在书桌后,写完了大家说的所有的勒索款项,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盖上了我的左将军印绶。写敲诈信还署名,真是过瘾。我把信递给郭嘉;“先生,您看看要是没什么补充的,我差人给孙策送过去。”郭嘉拿着信的手一个劲的抖,心想孙策遇到我们二公子算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下手真够狠的。乐就把信抢过来看了看,犹豫道;“二公子只怕——还有些不妥——”我看了看徐晃;“将军是说,关于**的事吧——这个——公明——你和乐将军说说——”徐晃傻笑着站起来,还没等开口,乐就就说;“不是,那事我才不管。我是说在昨日一战中阵亡将士需要一些抚恤,末将以为这笔钱也该着落在孙策这小子身上,谁让他无故挑衅的。”
书信一封送到丹阳江东军大营。孙策一看信的内容,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尤其是当他看到索要**和阵亡将士抚恤金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跟随军校尉阚泽嚷道;“袁熙此人着实可恶——气死我也。”阚泽不明就理,忙道;“主公息怒,书信可否让泽一观。”孙策伸手把信甩给他,嘴里还在问候着袁家的列祖列宗。“德润,你看看这封信——这个袁熙无耻之极,竟然跟我要什么**——这也还罢了,他竟然提出要我东吴方面,赔偿他们因为昨日作战而损失的军费,合计八万两,还有什么——阵亡将士抚恤金七万两,这件事是无耻之极,德润,你说,难道我们这边就没有死人吗?难道我们的将士就不需要抚恤吗?还有他竟然提出要我割让丹阳郡给他,还说要签订什么——‘丹阳条约’这完全是市井无赖的作为吗。”孙策爆跳如雷,差一点就施展轻功跳到房顶上去。阚泽看主公如此生气,连声安慰;“是是是,这袁熙实在是过分,一日之内所耗费的军费,那里会有八万两之巨,以泽看来,顶多也不会超过四万两这——”阚泽说着说着忽然住口,因为他发现孙策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瞪视着他。
孙策心想四万两四两老子都不给,你这个死穷酸,劝人都不会劝。他厉声道;“去去去,快去吧张昭和周瑜给我找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