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莉每天忙的不可开交,肖燕还没回来正常上班,美香成为郭老板的新配情人,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服侍郭老板身上,工作上所有的担子压得夏莉莉喘不过气来。好在赵琪是自己得力助手,又从基层抽调出来,有那方面的经验,所以让她主管起桑拿和歌厅部来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但正逢春节刚过,亲戚朋友成群结队来这里消费,有些财大气粗和官味十足的时不时盯着夏莉莉,想入非非,夏莉莉为了逃避这些人的纠缠真是大费心机。
有一天,她接到一封信,打开一看是张圆圆写来的,张圆圆在信中的大概意思是,感激夏莉莉和美香果断地带她去大医院看病。原来是子宫发炎,根本不是什么淋病,那位江湖游医为了骗取她的信任,拿出了许多照片作为证据来让她配合治疗,于是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了病急乱投医上,回来后光拿些许路费,父母决定让她出嫁,在邻村二十五里路的地方给她找了个对象,养花的,人长的还算可以,还有点钱,小伙子事业心很强,他要把培育的花直销到江北来,如果有条件,还要给夏莉莉和美香一人寄一朵好看的“相思情”,这种花不怕缺水,干枯几日后在精心呵护下,仍能扎根生长,所以比较好寄。她很满意,见面后那小伙子对她很好,她感到非常幸福。最后张圆圆还说,以前小,不懂事,把自己许多宝贵的东西送给了与自己毫无感情的人,现在想起来感到内疚和惭愧,多亏你们及时出现,否则我的一生就完了,找不到对象,家里无钱治疗可能我会投江自尽,以此来了结自己不光彩的残生。
夏莉莉看完后,激动的眼泪潸然而出。是啊,张圆圆还算幸运的女孩,她懂得及早悬崖勒马,懂得自己以前走过的道路是黑暗的,卑贱的,她会选择自己应该有的道路和前途,她成功啦,在幸福的道路上已经成功的迈出一大步。夏莉莉为她高兴,为她喝彩,为她拥有相互爱慕的伴侣感到庆幸和自豪。
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坐在沙发里,思绪万千,要是自己也能够找到一个满意的归宿那该多好啊,不用在此每天装出一付笑脸,心情不高兴的时候,还得面对客人说一些根本高兴不起来的话让别人高兴,受人指使,任人摆布,尽管能挣些钱,可欲望难填,人心没尽,什么时候才会得到满足,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又能怎么样,大家都瞧不起你,你永远是人们心目中玩弄和发泄私欲的工具,他们高兴时会和你甜言蜜语,情意缠绵,让你消魂蚀骨,不高兴的时候像个性虐待狂,把你折腾的疼痛难忍,痛苦不堪,你还得装出很快乐,很爽的神态,稍不称他们的意,还会遭到一顿毒打和臭骂,他们根本没有人性,他们只知道花钱如流水,以钱来得到变态的亢奋和满足。
夏莉莉尽管没有这经历,赵琪的耳闻目睹让她感到心灵的震撼,那简直是人性的摧残,女性的奇耻大辱。夏莉莉想尽快脱离这是非之地,寻找自己喜欢的事业和职业,她不想让别人说她也是娼妇,是妓女,是千人啃了万人吃的野鸡。
正在深思之际,美香开门进来,夏莉莉把信递给了她:“张圆圆写的信,你看看,有什么想法。”
美香接过信,跌坐在沙发里:“字还不错,流畅,有力,还是狂草。”
“内容更精彩,她还说要送你一朵‘相思情’,这是一种名花,咱们这里见不到,你应该拥有它。”夏莉莉站起来回到椅子上,她嗅到美香身上有股香水味,特浓。她没好意思说。
美香看信很快,可能是过目十行,夏莉莉还没从信中回味过来,美香便一口气把信看完,笑着告夏莉莉:“挺幸福的,就要成新娘子啦。”
“我们为她祝福吧,她年纪不小啦,应该有个家,千万不要再出来。”夏莉莉向上天祈祷。
“我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美香的心思回荡在甜蜜的记忆中。
“很幸福吗?”夏莉莉问。
“当然。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形影不离,亲密无间,成为小山村里的一对新闻焦点人物,他的高大英俊,忠厚老实,聪明才干使我佩服得无体投地,我的活泼大方,温柔漂亮、机智敏锐使他感到无比欣慰,我们常常漫步在林阴小道,山间树林,河流湖畔,凡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都留下了我们的痕迹。在我们爱的疯狂,无法自制的时候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仪式,我们陶醉在爱的海洋里,尽情享受着那爱的涟漪,情的撩拨,心灵的碰撞,那种惬意、温馨、浪漫、洒脱,像磁石一样相互紧紧地吸引着对方,我们感觉生活在世外桃园。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十月怀胎生下一男孩,为了尽好母亲的义务,我把全部精力和心思花费在孩子身上,时间不久发现家里老人传给的一些家底全部花光,他想提出要出门搞生意,维持我们的正常生活,我大力支持。一年后,他空手而归,解释说自己适应不了这个社会环境,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我们那种爱的激情也因此失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天天地老起来,孩子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于是我提议出来搞活计,养家糊口。未料他固执己见,坚持不同意,在我的再三说明和纠缠下,他还疯狂丧失人性地大打出手,刹那间他的那种让我无法忘记的美就此消失,以前的感觉和爱恋荡然无存,我泪流满脸,愤懑与憎恨之余,狠心地撂下孩子,背着他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来到这个城市,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我多么不容易啊……”美香说得泣不成声,泪水雨下。
夏莉莉听着这些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久久不能平息,但结局又是那样的无奈、凄凉,应该同情、理解美香的选择,她有她难以启齿的苦衷。
美香一阵哭泣之后,擦干了眼泪,笑着说:“人们对第三者存在偏见,甚至予以批判、抨击,我们那种艰辛日子又有谁去关注?说我们剥夺了某些人的幸福,侵犯了某些人的权益,那我们就不该拥有美满幸福?”
赵琪在楼道里大喊,中午全体员工会餐,美香慌忙拿出小镜子,对着哭泣过的脸,轻轻施以淡粉,夏莉莉说:“你涂上了粉就失去了你那份纯真和自然美。”
“没关系,一个女人的魅力不仅仅是因为脸上无粉,有粉的目的是让她永焕青春。”美香搞过美容,懂得保养之道。
她们并肩下楼,相互搀扶着,显得亲密异常:“为什么要搞会餐?”夏莉莉不解地问。
“这是郭老板老家的风俗,跟咱们这里大单位表彰庆功会一样,宴请全体员工,目的是让她们在新的一年里再接再厉。”美香不愧是郭老板的情人,说话都是领导讲话的口气。
她们下了一层,步入大厅,这里气氛非常活跃,场景更是壮观,所有八十七名神天娱乐楼的上下员工都会聚一堂,坐在那里规规矩矩地等着,夏莉莉和美香被邀请在上层席上,刘科长还在那里,看见夏莉莉她们过去,于是招呼她坐到自己跟前,可能就是等待她们两个人了,刚一落座,郭老板就起立讲话,不外乎表扬起大家的辉煌业绩,今年还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滔滔不绝,非常老套,大约讲了十五分钟之后,全体起立,干杯。
夏莉莉坐在刘科长身旁,总觉得不是滋味,刘科长老冲着她色迷迷地笑,眼睛不停地上下看着她凸起的胸部,然后就是顺着那胸部起伏的线条向下滑落,一直看到夹在两腿之间的双手,停在那里不动。夏莉莉极为困窘,但又不便提示,以至于郭老板号召大家全体起立干杯的时候,她还愣在那里,后来刘科长轻轻地扶了一下她的手臂,她一紧张才发现是在共同举杯,夏莉莉面色绯红,站起来,和大家一饮而进。
每位员工都尽情大吃,每年只有一次。所以谁也不愿放弃这种难得的机遇,畅杯豪饮,畅所欲言,个个脸上都露出难以抑制的喜庆和欢悦。夏莉莉这一桌更是,高潮迭起,气氛搞得轰轰烈烈,作为领导层人士,他们还得和员工一一碰杯,以示对大家的鼓励,郭老板和美香从大厅的左边出发顺时针方向敬酒,刘科长邀请夏莉莉从右边逆时针方向敬酒,她们走到哪里,哪里的人都显出极大的豪迈和热情。一圈下来把夏莉莉喝得酒酣耳热,分不清东西南北。
夏莉莉勉强回到桌子旁,坐在那里,眼前的人影瞬时变得模糊不清,她真的没有想到这里的员工真能喝酒,加上自己的忠诚与老实,喝得快要烂醉如泥,此时她还感觉那酒劲还在上蹿,意识到再这样坐下去,一定会躺在这儿,果真这样以后怎么见人。
夏莉莉仔细观察,定睛一看,其他人还在那里和大家高谈阔论,难分难舍,于是她就偷偷地,一步一步走出房间,当她感觉全部身影在大众目光中消失后,便用力地抓住上楼梯的扶栏,她的全身软弱无力,仿佛就要散架,她坚决地警告自己千万别趴下。她咬着牙,一步一个台阶,一步一个台阶,慢慢地,终于躺到自己床上,眼前一黑,睡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夏莉莉懵懵懂懂中发现有人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把双腿扶上床,她感觉是美香回来啦,这时她两眼发涩,睁不开,嘴里吱吱呀呀自己也听不清说了一句什么,转身弯腿,面向墙壁,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梦中她看到美香躺在她的身旁,用一只柔软而温暖的手不停地抚摸自己微冷的单臂,手背,大腿,夏莉莉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暖意和温存,接着那只手开始向下,向胸部,腹部,尽管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夏莉莉仍能体会到那只手的抚摸频率和韵味,那只手很温柔,很懂哪些地方需要轻抚,哪些部位需要重抚,哪些环节需要不停地颤动,尤其是那只手游向那敏感的区域后,蓦地,那个孤寂空旷的田野里顿时欢呼起来,无与伦比的欢快、兴奋、冲动、躁热。
夏莉莉被一股急切而四处喷射的暖流惊醒,睁眼一看是场梦,梦里的天气真热,使她口干舌燥,喘不过气来,她正欲转身下床,发现有人挡住了去路,慌乱中定睛一看,是刘科长,一种羞怯之后的无名之火从心头升起,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给了他两个耳光,愤怒地说:“你来这儿干什么?给我滚。”咆哮着用力一脚把刘科长踹下床去。
刘科长恨恨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夏莉莉扇过的脸,站在那里,定了定神:“怎么啦,又不是第一次,你紧张什么?”
夏莉莉起身下床,她怕这个穷凶极恶的醉鬼被自己狠狠的一耳光打醒,不顾一切地扑上来,自己不敢大声呼叫又无力抵抗,还未等夏莉莉穿好鞋,刘科长怒目圆睁地冲上来,俯身把夏莉莉的双腿使劲地摔在床上,“还敢打我,你吃了豹子胆,老子今天非把你吃了不可。”
因用力过度,夏莉莉的双脚碰在白色的墙壁上,疼得无法忍受,她坐起来,用两手紧紧地捂住受伤的两脚,大滴大滴的泪从眼眶中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有点后悔,面对着刘科长暴跳如雷的身躯,恐惧得手足无措,不断地解释:“对不起,是我刚才一时失手,请大哥看在咱们是上下级关系、工作配合默契的分儿上,饶我一次,以后再也不敢这样无理。”
“你敢这样放肆,我在神天娱乐楼也是说了算的男人,就连你这个小女子都征服不了,你以前百依百顺,不知被多少男人占有,老子今天有心劲,想和你玩玩,你却敬酒不喝喝罚酒,老子是看得起你。”说着刘科长气愤地扑上去,欲脱夏莉莉的服饰。
夏莉莉极力抵抗,浑身的力量全部调动起来,手脚并用,左右开弓,在这种情况下,只见刘科长出人意料地迂回一个动作,把夏莉莉的秀发一把揪住,拼命一摔,夏莉莉惨叫一声,两手只顾护着痛苦不堪的头部,她顿觉脑中嗡嗡乱响。
刘科长见她停止反抗,另一只手钳子一样死死掐住夏莉莉的脖子,重重压在床上,夏莉莉的秀发被丧心病狂的刘科长捆在床头上,夏莉莉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这丧失人性的恶鬼所侮辱,用足力量大喊:“救命,救命。”
夏莉莉微弱的嘶喊仿佛呻吟,没有带来救兵,可能是大家设的圈套,怎么美香也不在?郭老板在对门应该能听到她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可就是没人前来应答,反而被刘科长顺手拉来的手巾塞在嘴里,夏莉莉用手拽出,刘科长又把她的双手捆绑起来,然后又把嘴塞住,这时的夏莉莉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刘科长折腾了有十多分钟,在那里累得气喘吁吁,他用力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夏莉莉的跟前,望着夏莉莉,发出得手后的那种狞笑:“我今天不光要拉着灯,还要在太阳光的直射下,慢慢地享受你。”
夏莉莉不能发出任何语言,不能通过目光去释放自己的心声,心里在不断地乞求甚至是祈祷,愿刘科长千万别对自己使出无理举动,哪怕是被炒了鱿鱼,与这里一刀两段。她万万不会想到刘科长会打她的主意,原来害怕的是郭老板,可能老板被美香看住,刘科长就乘机而入。
刘科长根本没把她的眼泪当成一回事,夏莉莉又不能用摇头的方式对他这种无理欲望而做出任何反对的举动,稍微一点小小移动,头发就撕痛,夏莉莉失望地闭上眼睛,无奈地等待着上帝对她无情的惩罚。
刘科长开始对夏莉莉浑身上下进行分析,他要像剥白菜一样,把衣服一层一层慢条斯理地剥下。
在静寂的空间里,刘科长站起来,浑身不再喘息和颤抖,他要开始“剥白菜”行动,他很从容,也很耐心,准备从脚上开始,然后到下身,打算全部脱光,上身有两只胳膊阻挡,他力争把夏莉莉的前胸最大限度地裸露出来,他要尽量占有每一寸空间,掠夺每一寸能够掠夺到的土地。想着想着,垂涎欲滴。
刘科长脱鞋上床,跪到夏莉莉下肢跟前,他要按他做好的计划开始实施,他把手伸向夏莉莉的脚部,夏莉莉的脚部发出一阵悸动,他把手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过了一会又伸出去……几次之后,他更加大胆地两手上阵。
夏莉莉正在绝望之际,这时听到敲门声,声音越来越紧,越来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