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天的欠债先补了,等下还有两章,大家不要忘记花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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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谁?”孟庆陶转过身来问道。
一个营正打扮的将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孟庆陶行礼,“将军,末将是第三军第九营营正谢春。”
“哦,”孟庆陶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这个人他没什么印象,他手下的将领偏将以下的基本他都不甚熟识,“你有何计?”老实说,他没报什么希望,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营正罢了,能有什么好主意?
谢春是一个聪明人,看到孟庆陶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太在意自己,只不过是实在没了办法,叫自己出来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谢春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末将的计策便是围城!”
“围城?”孟庆陶瞪大了眼睛看着谢春,张大的嘴巴似乎能将人吞进去,“你的计策就是围城?狗屁!”孟庆陶怒吼着上前指着谢春的鼻子,恨不得一拳打死他。围城,那岂不是给大成人留出了等待援军的时间?到时候受到人家前后夹击,还不死的很惨?
谁知谢春竟然出奇的镇定,淡淡的道,“将军且息雷霆之怒,听末将多说一句如何?”
谢春的镇定让孟庆陶一惊,难道他真的胸有成竹?他强忍怒火,“好!就让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谢春定了定神,“除了韩城的大成军,不会再有援兵来了。”
此话一出,众将反应不一,有人欢喜,有人冷笑,孟庆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大成不会派出援兵?难道石义做什么还要跟你商量不成?”孟庆陶的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然而谢春却仍旧不为所动,“将军,为将者,须能洞察分毫,将军一叶遮目,不见泰山,我军焉有不败之理?”
孟庆陶闻言大怒,一把抓住谢春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你敢再说一遍?你一个小小的营正,竟然敢笑我不懂为将之道!?”
谢春轻轻伸出手来,轻轻在孟庆陶手臂上拂了一下,孟庆陶只觉手臂一阵酸麻,急忙后退几步,惊恐的看着谢春,“你,你怎么会有这般高明的武功?”
谢春不答他的话,自顾自的道,“大成在河东损失了六万余大军,虽然石义脾气倔强,但是他身边还有郑文录这等人在,尤其再出现了今日之事,想必石义也会认识到了河东就像一个无底洞,越来越多的兵力将陷于此地,而他现在最不能损失的便是军队,为了河东区区弹丸之地,他绝对不会甘心再次将十万大军投入于此,顶多就是做个样子,吓唬吓唬人罢了,而今看来,石义似乎连吓唬人的精力都没有了,至今为止毫无动静,这些情报若是将军不知,那就该责罚情报部门了,”说到这里,负责情报的将领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怯意,孟庆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谢春接着道,“河东城既无援军,那我们就没有了强攻的必要,当日河东城告破之时,河东守军放火焚烧了城中粮仓,此时有正值秋冬之际,粮草极少,因此末将敢肯定,城中必定粮草不足,我军只要围住河东城,即使韩城的救兵来了也不要紧,我军正可使用围点打援之策,将其一举歼灭!”
“好!”听到这里,已经有几个将领忍不住叫起好来,可是看了看孟庆陶铁青的脸色,一个个慌忙低下头去,声音越来越小。
孟庆陶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谢春,突然上前一步,便欲抓住谢春的手臂,口中大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只听谢春一声长笑,身子如同一阵清风,飘出了孟庆陶的攻击范围,闪出了中军大帐,“孟将军,我来帮你,你管我是谁呢?哈哈……”只闻声音越来越远,片刻便已消失无踪了。
孟庆陶狠狠的跺了跺脚,突然醒悟过来,“该死!赵凌云!是你!”孟庆陶也不是笨人,能有如此见解,如此武功,不是赵凌云却又是谁?
且不管主意是谁出的,至少一时间谁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即使有也没人愿意说,围城多好啊,硬攻的话,说不定哪天倒霉,就轮到自己玩完了,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因此,在确定了大成方面确实并无动静之后,孟庆陶决定了围城。采用的是围三缺一的方法,这也是为了防止城内大成军拼死一搏。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围城,孟庆陶就下令就地安营扎寨,剩下的五万大军将河东城的三面城墙围了个水泄不通,只留下了东面城门没有布防。说来也奇怪,河西军没了动静,竟然接下去的三天之内,河东城内的大成军也没了动静,每日里城墙上均只有只有数百人巡逻站岗,偶尔有将领来查看一番,再没有其它的动作了。只是每到半夜之时,城外的士兵们都能听到城内叮当作响,报告给长官,可是河西众将却也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对劲。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大成没有一个援兵,也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一直过了十天,孟庆陶坐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没粮,不着急吗?孟庆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是他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天,孟庆陶和诸将正在大营中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帐外一阵喧哗,士兵们大声的叫嚷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孟庆陶正准备派人出去查看一下,忽然,只见大帐的帘子陡然翻起,一道黑影从外面窜了进来,还没等诸将反应过来,那道黑影已经到了孟庆陶身前,“将军!”诸将急得大叫,难道是刺客?
岂料孟庆陶却是毫无惧色,反而伸出手去,那黑影一晃,似乎将什么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上,随即一阵风般出去了,诸将目瞪口呆,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庆陶晃了晃手中那个物事,却是一张绢纸,“不碍的,是自己人。”
这时一名将领突然惊恐的叫道,“难道是?”
孟庆陶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点了点头,“不错,正是他们。”
众将面面相觑,均不知是忧是喜,那个组织,竟然投靠了主公?这倒是一大助力,只是,这是一柄双刃剑,一旦使得不好,便会伤及自己啊,不过,难怪主公那般信心十足,原来有他们相助。
孟庆陶展开手中绢纸一看,脸色陡变,怒吼道,“他妈的!我们上当了!传令下去,给我攻城!”
诸将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主将有命,岂敢违背,于是一个个立刻奔出大帐,整兵待命。没过多久,整军完毕,孟庆陶一声令下,五万大军齐上,黑压压的人群围向河东城,无数的云梯架上了城墙,一根根巨大的撞木被抬了过来,用力的撞着城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大成军竟然没有还击!诸将将目光投向孟庆陶,却见他面色沉重,却不见惊诧之色,显然已经知道了其中内情。
仅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云梯上的士兵爬上了墙头,巨大的撞木也攻破了城门,大军如潮水般涌进河东城,片刻之后,一名传令兵飞快的从城中跑出,来到中军孟庆陶身前跪倒,“禀将军!城内,城内空无一人!”
啊!?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这时,大家都看到孟庆陶的嘴角动了动,后来,一个懂唇语的将领对大家说到,当时孟庆陶说了一句“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