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看了看,现在的人还是比较冷漠的,虽然中国人向来以看热闹出名,可是这么点小事情实在引不起他们来看热闹的兴趣,只有两三个人过来瞥了眼,然后又马上转头走掉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大早的跑出来,没有吃早饭,刚刚又发了一通脾气,现在的我饿得要命。
前后看了看,我随手抓过一个正在看风景的鬼魂,那是这里的鬼里身体形状还算完整的几个里的一个。我这一抓把那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的鬼魂,它顿时吓得连形体都快散掉了。他对着我大叫起来:“大仙,求你饶了小的吧!不要抓我啊,我没有干坏事!”
“谁是大仙?谁那么闲要来抓你!”我把他拖到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里,周围几个鬼见我手里居然抓着一个自己的同类,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当场吓得全飞跑了,害得我抓在手里的那个在心里拼命骂他们没意气。
“喂,小子。”我抓着手里的鬼,心里对自己超强的接受能力佩服得一塌糊涂,我怎么就这么强悍呢?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摇了摇已经面无鬼色的他,说道:“你刚刚看见我和两个鬼过来没?给老子说实话!”
“看,看看看看见了……”那个鬼见自己竟然逃不出眼前这个穿着古怪的女人手里,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也是,穿得这么奇怪,身边又跟着两个鬼,一进武林广场就被很多不是人的东西看见了,那个在发呆的鬼自然也看见了。
“那就好。”我点点头,指着对面的银泰说道,“等一下刚刚陪我来这里的一个女鬼从那里出来的话,你就告诉她,我和她老公到,到……”我转头四处看了看,指了下那边的麦铛劳,“到那里去吃东西去了。”
“好,好的。”那个鬼见我没有叫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要抓他,顿时高兴起来,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
我松开抓着他的手道:“那就谢谢了。”然后抓过在一边看的郝南,转身向麦铛劳走去。
那个鬼松了一口气,飘回广场上去了。
我大步流星地走进麦铛劳,现在才早上9点,还不是聚餐的时间,所以里面的人不怎么多,我走到柜台那里,胃好象已经造反了,现在有种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吃下去的感觉。我对着收银员道:“给我来3个巨无霸汉堡。再来两个麦乐鸡餐,再给我来两个热香饼,还要两杯可乐跟一个巧克力圣代,就先来这些吧。”
那个收银员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哪里见过一个女孩子居然吃得了这么多东西,而且她好象还听见对方说现在就来这些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她还吃不饱?
我见那收银员在那里发呆,不由地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喂,你没事吧,快收钱上东西啊!”
“啊,没事,没事!”她连忙回过神来,把我要的东西一一带到,然后用神异的眼光看着我把这么多东西拿走。
麦铛劳餐厅里其他的人见了我这样也都纷纷用古怪的眼光看我。就只见一个餐厅里,众人正用奇特的目光看着一个身上穿着明显太过肥大的衣服,脸上还戴着一副大号墨镜的女生,呃,应该是女生的人拿这一个大盘子,盘子上放满了另人惊讶的食物,轻松地走到一个位子上坐下。
老实说我到是没有想那么多有的没有的,点这么多菜肚子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心情不好想发泄的缘故。至于吃不光?老子不会打包带走啊?就这么点东西怎么难得倒我这常年在学校里替我们寝室里那几只牲口带食物的高手?
我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坐下,抓起一个汉堡就开吃,一边吃一边很小声地问身边的郝南,“我说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不是说了吗?”郝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是因为你的身体里的能量造成的啊。”
“这我知道,可我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能量啊?”我继续小小声地问。
“这,倒不是很清楚。不过……”郝南仔细想了想,“那天你回来的时候就有了,最初也是最强烈的地方是在……”说着他指了指我的额头。
“恩???”我大吃一惊,刚想开口说“怎么会在那里”的时候,巨无霸汉堡差点把我给噎到,我用力咳嗽两声,小心地问:“你确定?”
“当然。”郝南很肯定地点头,“那天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了?”
“碰到什么东西?”我刚想说没有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天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脑门却怎么也找不到踪影的石头。“靠,不是吧!”我破口大骂了出来,顿时所有的人又一次向我行了注目礼。
这回我没有再骂回去,因为我连开口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一想到自己是因为那么衰的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更加衰的样子,心里就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你没事吧?”郝南担心地看了我一眼。
“没有!”我恨恨地把怒火发泄到了食物上面,抓起一块炸鸡就塞进了嘴里,手上还打开了巧克力圣代,誓有不吃光它们不罢休的意思。
“……”郝同志见我这么个样子也安静了下来,看着我在那里拼命地吃东西。
吃着吃着,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看样子小孩子独自生活果然有利于身心成长啊。我这样感慨着,抬头看见郝同志有些担心的脸,心里忽然就好受了很多,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人在那里担心你的。我笑了一下,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开口问道:“郝南,你在我家里住了多久了啊?”
郝同志见我回复了元气,不由高兴起来,笑着回答道:“快有12年了吧。”然后歪着脑袋补充了一句,“那是包括我自己还活着的时候。”
“这样啊?”我瞥着脑袋算了算,“今年2007年,现在10月了,那你是在96年的时候住进来的喽?”
“是啊。”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时那里可是全市有数的豪华高层住宅呢。”
我点了点头,杭州这么几年变化的确很大,我家那幢房子也有25楼,户型也很漂亮,在96年的确算是豪华高层住宅了。我继续吃着所剩无几的圣代,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死掉的啊?”
“还没到半年我就挂了,唉。”说到这件事情,他很是叹气。
“咦?这么早?那你死了以后在我住进来以前我家那间房子住过几个人啊?”我奇怪起来,按理来说这么好的房子,地段好,房子也好,怎么会就这么“沦落”到我手上啊?
“住过快有6户人家。”说到这,郝南更的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可没一个住的超过半年的,最长的也不过5个月,最短的才20天!”
“恩?”我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怎么会这样?”
“因为住进来的人后来都死了!”郝南痛心疾首地道。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