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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妙龄女子,十**岁的样子,身材高挑,面貌清秀靓丽,长相相似,一看便知是双胞胎。让王梓竣他们惊讶的是两女子的肤色,一女子露在外面的手臂、脖颈、面部的皮肤白如皎月,光亮通透,不是一般的白皙,甚至比白人女子艾莲娜的肤色还要白上几分。而另一女子的皮肤却呈古铜色,仿佛是日晒过度,色深堪比整日露天劳作的老农。
“白肤女子”看到王梓竣等人惊讶的模样,凄然一笑,说:“长官从没见过我和我妹妹这般肤色的人吧?”
“你们因何如此?”王梓竣问道。
面对王梓竣的询问,两少女相对落泪,委屈地抽泣起来。
王梓竣见她们哭得梨花带雨,蝉露秋枝,惹动心中怜爱,轻声感叹道:“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
王恩和张福天大眼瞪小眼不解其意,但是看着两位美人委屈万状的样子,也心生同情,默默地看着她们。
章铭华对王梓竣暧昧地笑了一下,说:“司令在刀光血影之间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其心可嘉,其情可赞。舍妹没有看错司令。”
王梓竣尴尬地笑笑,王恩见两女子的情绪稍稍平复,便说道:“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吧,义武军为你们做主!”
白肤女子抹了抹眼泪,说出了她们的身世。
此二女是双胞胎姐妹,姐姐叫于卉,妹妹叫于岚。出生在贫寒之家,七岁时,家乡又逢大旱,颗粒无收,衣食无着,父母不忍见她们挨饿,就将她们送去一户地主家做小丫鬟。
地主有个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见不得风,出不得门。家里为他四处求医问药,却始终不见好转。终于有一天,有一位医术高明的云游道士到他家借宿,他为地主的儿子看了病情,深感不易治疗,正在为难,看见了端茶送水的双胞胎姐妹,忽然想到了一个上古奇方可对此症状。
此方是寻一对九岁双胞胎姐妹,九是至尊之数,九岁也是女孩初潮发 育之时,一女孩每日三餐喂药性阴柔寒凉的草药;一女孩三餐喂燥烈火猛的草药,连续吃上三年方可用于治疗。三年后,二药女与病人每个夜晚裸 着身 体共枕而眠,病人一侧至阴一侧至阳,阴阳相伴,能调理自身失衡的阴阳,使之平衡,阴阳失调人既病,阴阳协调人体健,此方法可祛百病,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于卉、于岚二人是年巧好九岁,地主便用道士留下的草药方子强迫她们每天吃饭时必须同时饮药。于卉、于岚食药之后,因体内药物作用,肤色也渐渐异常。于卉喝的是阴性草药,肤色变白;于岚喝的是燥性草药,肤色变深。三年后,地主正准备给儿子“用药”,没想到白朗的部队劫富济贫“劫”到他们家,将地主家的财物悉数掠走,白朗发现了于卉和于岚,对她们的肤色惊讶万分,讯问地主后得知此二女为稀世之宝,想起白夫人跟随部队劳苦奔波已落下一身伤病,便将姐妹两人与财物一并带走了,让她们为白夫人疗病。
白夫人每夜与姐妹俩同床共枕,没过多久,身上的伤病真的好了起来,就连白头发也消失了。白朗的部队战斗频繁,出入尽是些危险地带,白夫人为防身,教会了于卉于岚姐妹二人武艺和枪法。将她们看作既是贴身保镖和丫鬟又是强身健体的良药。
白朗在一次战斗中负伤,白夫人让姐妹二人夜间为白朗治病。姐妹俩年龄已大,出落成少女,懂得了男女界限,有了羞耻感,不论白夫人如何威逼打骂,就是抵死不从。白夫人无奈之下只好作罢。白朗有伤未愈,又带兵转战他处,误入官军伏击圈,被官军杀死。白夫人迁怒于姐妹俩,可为了自身健康又不能杀了她们,就白天里对她们非打即骂,侮辱有加,晚上又要跟她们相拥而睡。姐妹二人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忍耐,但是心中已杀了白夫人千遍。
这次被义武军包围,白夫人让她们和其他女卫士死守寝寨。义武军开炮炸死了几个女匪后停止了进攻,姐妹俩察觉义武军是不忍和妇人作战,又看义武军竟有撤除包围圈的意图,更感到义武军是仁义之师。这是脱离白夫人的机会,至少投降义武军不是出了虎穴又进狼窝。
机不可失,就在白夫人看到义武军不愿与女人作战准备撤除包围圈而得意洋洋的时候,于卉于岚二人趁她不备将她掀翻在地捆了起来。那些个女匪也对白夫人平日待她们尖酸刻薄早已不满,一经于卉于岚劝说便放下了武器。
……
夜幕已经降临,追击逃匪的士兵们陆续归队,叱咤一时的白夫人的山寨也已拆毁。豫南匪患既除,王梓竣率领警卫营踏上归途。
投降的女匪跟随警卫营回到商县,警卫营在商县过夜。王梓竣将白夫人投入死牢,与李少康和商县县长商议,将杀人如麻罪大恶极的白夫人明日公审后执行枪决。当晚,商县县长召集各村镇长,让他们告知民众公审之事。
第二天,离公审时间尚早,除了军队士兵设立的审判台四周的警戒线内空空荡荡外,公审地点已是人山人海。王梓竣叮嘱李少康在审判词里务必加进“白夫人匪帮尚有漏网余孽,所余之害甚久,流毒深远”之句。李少康不解,问道:“如此说词,不是会造成百姓的恐慌吗?”
王梓竣拍了拍李少康的肩膀,说:“百姓需要安全感,没有威胁又何来安全之说?”
李少康似懂非懂,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添加了此句。
王梓竣没有参加公审,留在县府等候公审结束再撤兵回去。他正在屋内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被外面一阵女人的喧哗打搅了。出了门,看到于卉于岚等人正在门口闲聊,这才想起她们的事情还要解决,便喊住她们,问她们今后的打算。
这些女人跟随白夫人前不是讨饭过活就是在家乡犯了禁逃出来的,或是被白夫人看中强行收留的,王梓竣一问,她们有些茫然无措。
王梓竣见她们也没个准主意,就说道:“这样吧,你们在县府每人领一百大洋,然后各自去谋个生路,若是没有地方可去,就去潢川县,到那里盘个店铺作个小生意,或是买几亩田耕种,自食其力,遇到什么难处再到潢川义武军司令部找我。”
一百大洋对她们来说,有经营头脑的可以用来做个有些规模的生意,后半生衣食无忧;想种地的,十亩良田,车马耕牛,五间瓦房也是绰绰有余,没准还能引来称心如意的夫婿。这些女人听后十分高兴,唧唧喳喳地议论着今后的打算。
于卉于岚两人闷闷不乐,离开人群,躲到一旁。王梓竣走过去对她们说:“你们二位有什么打算?”
于卉说:“我们离家多年,很惦念父母双亲,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们这就回家去。”
于岚却恨恨地说:“当初他们把咱俩卖到地主家,才弄得现在这般黑鬼模样!我不回去!”
王梓竣劝解道:“当初父母也是为了你们能吃上饱饭,能活下去,才不得已而为之。想必现在他们仍然为衣食辛劳,你们拿了钱就让他们后半生过的好一些吧!”
于卉道:“司令的话在理,妹妹脾气不好,其实心里善良,她说说也就罢了。”
于岚叹了口气,拉着姐姐的手说:“我听姐姐和司令的话。”于卉握着她的手笑了笑。
王梓竣看着姐妹俩手足情深,心里也感动,有心成全她们今后的幸福,于是说:“你们姐妹俩生擒白夫人,立了大功,理应有奖。你们二人再领五百元,就当奖励你们的,你们用这钱去西医院查查身体,看还有没有办法恢复正常,今后也好寻个好婆家。”
姐妹俩感谢王梓竣心意,双双对他盈盈一拜。
公审结束,白夫人在民众的唾弃下被枪决。商县县长回到县府根据王梓竣指示将银元如数发给那些投降的女匪。她们谢过王梓竣后,怀着对未来美好日子的憧憬满心欢喜地走了。
王梓竣命王恩等人集合部队,准备出发。章铭华也就此告辞,回广州复命。王梓竣说要他将自己的心意告知孙文,期待有机会为国出力。章铭华说,不如你修书一封,将要表达的诚意写全面,这样比传话妥当。
政治险恶,政客为利益反复不定,留下白纸黑字的物证于己不利,危及自身时不好否认。王梓竣说,只有一句‘梓竣当为国为民’孙先生便知道我的心意了,不须笔墨。章铭华也只好如此。王梓竣又说,章月华若是回国,转告她,说我在等着她。章铭华含笑点头答应,告别王梓竣等人,返回了广州。
临出发前,王梓竣要商县县长也一起跟着去潢川,说要召开一次全豫南的治安会议,各县县长都要参加。又嘱咐陈宽,密切监视鄂、皖两省动向,切不可松懈。
回到潢川,王梓竣让李少康立即去通知其他几个县城的县长来潢川开会。李少康说,能不能先透露一些会议的议题,也好做些准备。
王梓竣说:“让你在白夫人的审判词里加的那些话就是会议的议题。到时候你只需支持我的提议就行了。”
李少康依然糊涂,问:“什么提议?”
王梓竣含糊地说:“是有利于豫南百姓的,马上你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