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那么多事,而现在,他自己也面临着生命的威胁,而妻子现在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这些,他真的有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光明给凤栖擦后背的时候,他的手停住了,凤栖的背上文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准确地说,是刻着。而他以前从来没发现她背部还有这样的符号。难道以前就没注意到?还是被头发遮住的缘故,看样子并不像新刻的。
这个符号像是古代象形文字,或者说是宗教图形,很简单的符号,看起来像一只长着人脸的鸟。
“你背部刻的图形是怎么回事?是新的?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图形?”
“一直就有啊,你没有发现罢了,这种图形——是我们家族的人特有的。”凤栖有点吞吞吐吐。
“你们家族?”
“确切地说,是我们岛上的人都必须有的。我们那里的孩子一出生的时候,就会被刻上这种标志。”
光明越来越感到,自己对妻子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了解,“那么,你们有什么宗教信仰?这种标志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光明,我不能说,任何透露秘泽岛秘密的人,都会很凄惨地死去。”凤栖说到这里的时候,全身发颤,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像是回忆起某些可怕的片段。
光明紧紧地抱住她,却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他们现在,已经离危险越来越近,仿佛总有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们,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会狠狠地扑过来,给他们致命的一击。而现在,他与凤栖原来有着相同的处境。原来,他发现,自己害怕的原因,是害怕自己会离开她。
是的,这个看似普通年份出生的处女座男人之死。他努力地令自己不再想这类案件,但是,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
而凤栖现在脆弱得像一个孩子,与刚遇见她时的那个自信、充满着阳光个性的女子完全像是两个人,他把她抱到沙发上,然后去做饭,而冰箱里只有牛肉、鸡蛋和几根不怎么新鲜的黄瓜,他便做了面条,而凤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胃口,吃了点牛肉,就放下了筷子,“我去躺一会儿。”
光明点了点头,继续把面吃完,只是他的脑子又被那些怪异的事件所充斥着。吃着吃着突然想起那只被凤栖咬了一半的老鼠,差点把吃进去的面条全都吐了出来,再也没有胃口了,于是便收拾碗筷,他发现自己很久没做家务了。
这时,一阵风突然刮了过来,吹起帘子哗哗地响,他看到窗外的法国梧桐在使劲地摇着,还有劈里啪啦的雨点,像是要刮台风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去关窗。朦胧间,他似乎听到睡房里传来轻微的呻吟声,想起睡房的窗可能没关好,便往那房间走去。
推开门的时候,风很大,他几乎有点抵不住这风,他叫着凤栖的名字,她躺在床上,却没见她有什么反应,然后想起了那声呻吟,他边说“你没事吧”,边揭开了被子,却发现被子里是一个枕头,他大叫,“凤栖,凤栖。”却没有人回应,他找遍了房子里的所有角落,也找不到,难道她就这么失踪了?如果出去的话她会经过客厅的,厨房跟客厅是连着的,他一定会看见的,那么没出去怎么可能消失了?
他想到了什么,猛地再次朝睡房跑去,向窗口扑去,风呼呼地刮着,楼下的草地似乎有被压过的痕迹,这是二楼,难道凤栖跳楼走了?或许是她遁入了时空隧道?光明摇了摇头,努力避开这种荒唐的想法。
不,绝对不会,但是,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消失掉?像空气一样,她难道是被谁,或者是,某种物体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