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夏姐家门口,我径直掏出钥匙打开门。卧室的门虚掩着,灯光从门缝里透出,里面传出不小的电视声。关上大门,我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往里看。晕,两个傻女正并排着坐在床上看电视呢。
我正想出声招呼,夏姐和田甜已经发现了我,伴随着田甜一声尖叫,一个物体突然迎面飞过来。我被田甜的尖叫声震住,竟没来得及躲避,被田甜掷出的事物砸在头上,好在不是电视遥控器之类的硬物,软软地砸到头上也不痛。我扶了一下被砸歪的眼镜,定睛细看,掉在地上的原来是一只布质玩具小猪。本想给她们一个惊喜,却被“误”伤,最近俺的运气咋这么差呢?
“方休,你怎么进来的?”田甜缩在铺盖里,声音有些慌乱。
我拣起小猪,进了屋,这才发现卧室里开了空调,难怪刚才觉得比较暖和。随手掩上门,在把玩具小猪扔还给田甜时我故意说道:“小猪,给你。”
田甜白了我一眼,没有伸出手来拿玩具。“你才是猪呢,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拍拍腰间挂着的钥匙串答道:“当然是从正门进来的,你以为我还会飞檐走壁啊?”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要是田甜追问我怎么会有夏姐家的钥匙怎么办,虽然是姐弟关系,但毕竟不是亲姐弟,有了钥匙,岂不是不管啥时候想来就来?郁闷,我咋说话不经过大脑呢?
正暗自后悔,田甜好奇的追问道:“你怎么会有夏姐家的钥匙?”小妖精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提问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把心一横,刚想老实交代,突听夏姐说道:“你没把钥匙转交给田甜?”把钥匙转交给田甜做什么?夏姐这句话把我问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看你好粗心,忘了是吧?”夏姐边说边对我递眼色。我恍然大悟,夏姐这是在给我找借口呢。夏姐假意责怪了我两句,扭头对坐在身旁的田甜说道:“上午小弟对我说你要到我这里来住几天,我怕你进出不方便,当场就拿了一把钥匙给他,叫他转交给你,哪知道他却给忘了。”
“他啊,做什么事都粗心大意的,笨得和猪一样。”田甜笑着对夏姐说,末了还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粗心大意,笨得和猪一样?老天爷你他妈的究竟干嘛去了,夏天不飞霜老子忍了,可这大冬天的,咋都还不下雪呢?我是冤枉的啊!
“就是就是,我也发现他有时候脑袋转不过弯来。”夏姐这时也笑了起来,附和着说。
……
两个女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我开起了批斗大会,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把我晾到一边瓜兮兮地傻站着。否认她们的话吧,肯定会被扣上认罪态度不端正的帽子;任其批斗吧,两个女人一台戏,还真不知道这两位的“二人转”要唱到几时。
忍了一支烟的工夫,夏姐和田甜还在当着我的面继续讨论关于我的话题。从智商到长相,竟没一句好话,直把我说成是地上少有,天上绝无的瓜货。
我实在是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一个是我女朋友,一个是我老姐,别望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哦。”
两个女人谈意正浓,被我生生打断话题,齐齐掉头恶狠狠地看着我,四只眼睛都似要冒出火来。这当口,我不能示弱,否则以后我会成为第二个老陈,于是我也鼓起眼睛回瞪过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田甜率先发难:“夏姐,你弟弟欺负我,你也不管一管。”
夏姐马上帮腔道:“方休你还是不是男人,欺负女人算啥本事?……”
接下来两个女人连珠炮似责问把我轰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次攻击范围扩大到我的人品,连我上班第一天趁田甜弯腰拣文件,偷看她胸口的事也被说了出来,羞得我想找一条地缝钻下去。汗,这妮子咋什么都敢说呢?
再不阻止田甜,恐怕这妮子会说出更加令我尴尬的事儿来,情急之下我提高声音喝道:“再说,我走了哈。”配合着故意装出的生气面容,我这句话收到了奇效。夏姐和田甜被我一吼之下顿时住了嘴。
我咳嗽声,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田甜嘟着嘴突然冒出一句:“只准你在外面喝花酒,就不准我们说了?不说就不说,有啥了不起的。”
我晕啊,这还是我那乖巧听话的乖乖么?我瞪大了眼睛看望向两个女人,却见田甜和夏姐都盯着我直看,似乎要从我神色间证实方才我是否在外面喝花酒。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田甜和夏姐打电话给我,是怕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染。天下女人都一样,吃醋是天性。不过此时我被说中要害,内心竟紧张起来,干笑了几声才解释道:“朋友远道而来,不尽地主之谊怎么成?再说了,逢场作戏而已。”
“你还真去喝花酒了?”田甜激动起来。
虽然田甜神色不正常,但我不想欺骗她,于是老实回答道:“嗯,在练歌房找了陪唱的小姐。”
田甜听我这么一说,神色变的紧张起来:“你和那些女人做过什么没有?”
听到田甜这么一发问,我顿时放下心来,搞了半天,原来田甜所谓喝花酒是以上没上床为标准的。这个么,我原本是有心为之的,可是被田甜和夏姐的电话紧急召唤回来,自然也就没能和兰兰上床。
田甜见我不回答,粉脸通红,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不敢说了吧,方休,我看错你了。”
我远本想借机调侃田甜几句的,眼见她如此在意这个问题,马上意识到不能在这上面开玩笑。于是连忙解释道:“唱歌喊陪唱小姐很正常啊,陪唱又不是陪睡,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这个回答让田甜迟疑了一下。“你是坏蛋,不早说。”田甜突然抓起身旁的玩具小猪向我砸来,好在我这次反应快,伸手接住。
“我的大小姐,你把夏姐家当你家了?又发脾气。”
田甜听我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失态,歉意地望了夏姐一眼,夏姐对她报以微笑后责怪我:“你也是,直接说不就得了?偏要绕那么多圈子。”晕,我咋知道小妖精所谓的花酒是咋回事儿呢?夏姐竟也不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
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否则难免再生其他意外。于是我装出可怜样说道:“我也想喝花酒啊,可惜没钱付小费。”
“夏姐,你看,他终于说出心里话了。”田甜再次嘟着嘴,用手摇着夏姐的胳膊撒娇,看样子是想联合夏姐再次镇压我。
咦,田甜怎么光着手臂啊,莫非只穿了文胸?联想到卧室里开了空调这一环,我快速扫了一眼床上,果然在一角发现田甜脱下的保暖内衣。“还想镇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打定主意和田甜开玩笑,于是故作不知地走到床前,把手伸向田甜道:“是我不对,让你打两下好了。”
田甜不知是计,竟真伸直手来打我,露出白玉般的手臂。田甜身体前倾间,被子向下滑了不少,虽然不足以让我看到什么“实质内容”,但也让她吃惊不小,连忙抓着被子掩在胸前。
眼见得计,我一缩手长笑道:“哈哈,有些人走光了,不是我故意偷窥你啊。”
“讨厌啊,流氓。”我和田甜亲密接触次数不少,该看的早看了,能摸的也早摸过了,不过那都是只有我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象这样当着他人的面T情尚属首次,直羞得田甜粉脸绯红。
我心知玩笑不能太过分,否则事后夏姐那边也不好交差。当着她的面和田甜T情,这不是摆明刺激她么。眼见夏姐脸色不自然,我马上收敛了笑容,赔笑着问她:“夏姐,我是睡隔壁么?”
“你不睡隔壁睡哪?只要田甜不反对,我也不反对你睡这里。”夏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道。
叫我直接问田甜这个问题,那还不如我自己撞死在墙上来得干脆。给两个女人道了晚安后,我摸到隔壁客房睡下。大半夜都在幻想着和两女同床共寝的香艳场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