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刚过,张婷玉就跟着父母突然从上海回来了,来学校报到的那天,她带了一大堆吃的送到了(3)班,虽然只是15分钟的休息时间,整个(3)班却像开了锅似地热闹起来,女生们把张婷玉围在了中间,你一言我一语,你一问我一答,圈外的男生们谁也没有听清女生们和张婷玉都说了些什么笑了些什么,那叽叽嘎嘎、嘻嘻哈哈的笑声一阵阵地爆发开来,就着那些笑声,男生们只顾着把张婷玉带来的食品一袋袋打开,大吃特吃,反正,不花钱,不吃白不吃,孙晓磊还戏谐地加了一句,“吃了也白吃”,逗得男生们也学着女生的样放肆地大笑起来。
只有陈远没笑,他偷偷地欲将视线穿过女生的包围圈看一眼离开了一年半的张婷玉,无奈张婷玉被女生们包围了个严严实实,只能从众多的笑声中猜测张婷玉的位置。
直到上课铃声响了,女生们才一哄而散,坐回自己的座位,剩下个张婷玉笑眯眯地走出教室,今天,她只是来报到的,明天,她才会正式来上课。
陈远终于看到了张婷玉的背影,原本短发的她如今已留上了一头不长的披肩发,不同于街上那些成年女子的是,张婷玉的头发更具有少女的气息,耳朵旁的头发和着两色毛线编成的两条小辫子耷拉在脸旁,只要她一走,耳朵旁边的小辫子就会不安分地晃动着,就像两只蜻蜓起舞在她的头上。真美!陈远在心里想。
突然,张婷玉走到教室门口时回头扫了一眼,把目光落在陈远脸上,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陈远的心却立刻怦怦地跳起来,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都红了,还是那双“不安分”的大眼睛,只是少了几分惊奇,多了几分温柔,一直到张婷玉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陈远的目光都不曾离开那里,他不知道数学老师从哪里走进教室的,也不知道数学老师课上都讲了些什么,他的思想已经全部被张婷玉带走了。上下课的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陈远就像一个机器人,除了中午吃饭,整整一天,他都坐在座位上发呆。
刘颖走到陈远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比划着,见他没任何反应,不解地摇摇头走开,然后又从远处打量着牛天梓,因为牛天梓近来也是一副痴痴迷迷的样子,目光散乱地盯住一个方向一动不动,再看孙晓磊,一天到晚拿着本化学书,从头翻到尾从尾翻到头,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说些什么,连朱勇都一反常态地整天扳着手指头,3+5是8、7+9是16地数着。
刘颖走到邹雨悦身旁,悄悄地捅了捅她:“这几个人怎么了?不会是咱们班撞邪了吧?”
“是啊!”邹雨悦的目光一一地从那几个人身上扫过,“我觉得会不会是‘法轮功’在咱们班作怪呀?先是牛天梓突然不言不语起来,天天手托着个腮假装深沉,再是个孙晓磊,自从说出个智慧水后就突然变成个化学书呆子,整天捧了本化学书翻个没完,连没学过的东西都倒背如流,然后就是朱勇,听夏菁菁说,突然有一天起,他就每天都拿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呀写呀,夏菁菁以为他在写什么呢,偷偷地一看,全是小学生的加减法,要不然就像一年级的小学生一样,手扳着指头在算加减法呢,太可笑了,最后是陈远,今天他突然变成了一个又呆又木的人,英语课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却傻傻地走到讲台上,木木地盯着大家,不知道要干什么,连英语老师都快被他弄傻了,课下问我,陈远怎么了?怎么有些五迷三道起来?我怎么知道?”邹雨悦说着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无担忧地说:“下一个还不知道会轮到谁呢?不会是我吧?”
刘颖缓缓地摇着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有所悟地说:“你没发现吗?撞邪的这几个人全是男生,好象对女生不起作用。”
“对啊!”邹雨悦蹙着眉叹着气说:“我们要不要告诉柳老师?眼看快要期中考试了。”
刘颖也拿不定主意,“看看再说吧,你注意观察孙晓磊,我负责观察陈远和牛天梓,再告诉夏菁菁,让她负责朱勇。”
其实,刘颖对陈远的担心多余了,因为陈远第二天就恢复了常态,被张婷玉拽走的思绪当天晚上就被张婷玉还给了陈远。
那天晚上,陈远正吃晚,张婷玉就打来了电话,激动得陈远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地问张婷玉:“什么时候从上海回来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明天去学校吗?不会再走了吧?”
逗得张婷玉在电话里咯咯咯地笑个没完,“你怎么了陈远?像个老太太。”
陈远也笑了,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对张婷玉说,但不知为什么,这些话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嘴里说出来,再加上妈妈有意无意地从电话旁走来走去,陈远只好含糊地说:“你不懂,晚上9点网上的《心声聊天室》里见,我的绰号叫苍鹰。”说完便挂了电话。
当然,打开电脑必须征得爸爸妈妈的同意,为了不被爸爸妈妈反对,陈远吃完晚饭立刻开始做作业,然后以自己已经一个多月未动电脑为理由,告诉爸爸妈妈自己只想放松一下大脑,在网上和朋友聊一会儿天,聊完就睡觉。
爸爸不同意,妈妈却点了头,高兴得陈远亲了妈妈一口,不顾爸爸向妈妈投去不满的神色,立即蹿进了小书房。
聊天室里的人很多,陈远后悔自己忘了问一句张婷玉的绰号叫什么,只好自作主张地问:我是苍鹰,飞鸟,你来了吗?我在等你。
陈远没料到,张婷玉立即就做了回答:苍鹰你好,我怎么觉得苍鹰的发音和苍蝇一样,不如叫你苍蝇为好,因为苍蝇总比苍鹰来得亲近一些,最起码苍蝇会落到我脸上,会吃我啃过的水果,还会围着我嗡嗡地乱叫,不是吗?嘻——
张婷玉还是那么俏皮,那么精灵古怪,陈远立刻向张婷玉送去了一个:(表示网上普通的笑脸),并说:可是,人们都痛恨苍蝇,人人见而诛之,难道你愿意看到苍蝇被那只大大的蝇拍打死或是被那只高高飞在天空的鸟儿吃掉吗?
飞鸟:不会的,这只苍蝇既然能有数学王子和比尔·盖茨第二的称号,他应该早就计算好了,那只蝇拍打不死他,那只飞鸟也吃不掉他。
苍蝇,其实陈远不喜欢苍蝇这个绰号,但张婷玉喜欢,他只能把苍鹰改成苍蝇,苍蝇说:谢谢飞鸟设计了苍蝇不死,否则绝对吃不到今天你带到学校的美味零嘴。
飞鸟:其实,吃零嘴不是你的特长,那不过是带给女生们的,却被你们男生大嚼特嚼。
苍蝇:真是浪费,不过不明白你们女生为什么总喜欢吃零嘴,尤其是带甜味的零嘴,天天在喊着减肥,天天又不停地往嘴里填塞着东西。
飞鸟:傻了吧,那是在做口腔运动,因为口腔运动有助于美容呀!
苍蝇:怪不得NBA的球星们一上场就使劲儿地嚼口香糖,原来如此!
飞鸟:岂止是球星们,连影星们都常常零嘴不离口,哦,差不点忘了,给你带了几张新贴画,李连杰与郑伊健的,喜欢吗?
苍蝇:(表示非常高兴地张嘴大笑)太喜欢了。
飞鸟:不过,我来北京之前刚看了两个VCD,是李连杰与郑伊健的,李连杰扮演了一个武功盖世的正派人物,却被一个黑社会的家伙踢了好多脚揍了好多拳,惨极了;而郑伊健呢,他扮演了一个黑社会的老大,却被警察扁了个够,好可怕!不知为什么你会喜欢这样两个角色?
苍蝇:不会吧!我只听说赵薇无情地抛弃了她的男友,被新闻媒体炒了个惨。
飞鸟:我爸说,新闻媒体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苍蝇;我妈说,没有新闻媒体,这个世界将会默默无闻。
飞鸟:这么说你也爱看花边新闻?
苍蝇:女人比男人更爱看,我不过是在消遣。
飞鸟:你把自己比喻为男人?可18岁才称得上是男人。
苍蝇:(苦笑)快了,三年弹指一挥间,不过,只因为还有三年,所以才不知道你们女生平时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飞鸟:其实我们比你们还不懂。
苍蝇:女生是不是喜欢留长发的男生?
飞鸟:如果长发勤洗的话,吸引率为55%,如果洗得不勤,厌恶率则为200%。
苍蝇:鲜花、巧克力和贺卡,哪种最使女生动心。
飞鸟:鲜花满足了虚荣心,巧克力甜遍了全身心,贺卡,则会成为永远的动心。
苍蝇: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表示?
飞鸟:你认为怎样拒绝一个男生的求爱最不伤害对方?
苍蝇:写一封信,告诉他你喜欢他,但落款日期一定得是4月1日。
飞鸟:谢谢你的提示,这封信我送给你了,不过,要告诉你的是,愚人节也会不愚人。
苍蝇:
正当苍蝇琢磨着飞鸟最后那句话时,飞鸟飞走了,而只留下苍蝇满屏幕地乱飞着,最后,苍蝇也不得不从网上飞下来。
陈远第二天就在课桌里发现了两张新贴画,而张婷玉的座位还是和陈远大对角,陈远只要斜着眼就可以看到张婷玉,课上,因为有了张婷玉,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又多了起来,同学们的笑声也就多了起来,而张婷玉,她那清脆的笑声,更像是一注强心剂,使陈远一下子就觉得生活变了个模样,老师的课程因为张婷玉的提问兴趣大增,学校的活动因为张婷玉的加入而不再乏味,陈远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烦躁,似乎已与陈远无缘了。
当然,刘颖对陈远的变化第二天就猜出个所以然来了,她不再去管陈远,她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到牛天梓身上了,其实,从刘颖心里来说,她不想理睬牛天梓近来的所做所为,她没有必要对任何人负责,只是她心里猜测牛天梓的假装深沉和痴迷是因她而起,所以心里才有些忐忑,因为孙晓磊已经很内疚地把钥匙链的事告诉了她,那天气得她直想给孙晓磊两巴掌,早知道是牛天梓送的,说什么她也不会收下,更别提拴上自己的钥匙拿在手里把玩了,她想把钥匙链还给牛天梓,可上面那只小兔的脸儿早被刘颖用手摸得变黑了,她想照着原样去买一个回来再还,可跑了许多商店,都没有,最后,她只能把那个钥匙链和20元钱一起扔给孙晓磊,让孙晓磊还给牛天梓,当然,刘颖并不知道孙晓磊没敢把钥匙链和钱还给牛天梓,她以为,牛天梓的痴迷与深沉是因为钱和钥匙链而起,所以,觉得有必要找个时机对牛天梓说个清楚,只是这个时机不好找,又不能让牛天梓误会,又要让牛天梓死心。
其实,牛天梓的痴迷是来自于网上的孤独猫,那天,她就那么悲伤地走了,眼里流出的泪水是那么地绝望,让他久久不忘。牛天梓心里立刻便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失落感,为了找寻到孤独猫,第二个周末,他早早地就进入了《江湖英雄》中,谁知他又陷进了与星儿的感情纠葛中。
忧郁狼被孤独猫伤得很重,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功力又丧失殆尽,他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嘴里还在不断地昵喃着:“孤独猫,好不容易见面了,为什么又要走呢?不是说好一起去杀峨眉飞豹和峨眉山掌门的吗?为什么又变褂了呢?……”
急得星儿一个劲地叨唠着忧郁狼,“你不要再提孤独猫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嫉妒心像一条蛇一样地盘踞在女孩子心中吗?”
忧郁狼不再说话,但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要死了一般。
“忧郁狼,你没事吧?”星儿害怕起来,她摸了摸忧郁狼的脉络,只剩下很微弱的一些跳动了。怎么办?眼看着忧郁狼就要活不长了,星儿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拿过一本医书快速地翻起来,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天山雪莲,它能够救忧郁狼的命。
可去天山,来回需要翻过六六三十六座山,走九九八十一天的路程,而且还要遇到很多浪人和凶猛野兽,但为了忧郁狼,星儿决定挺而走险,她拿出一粒保命丹放进忧郁狼的嘴里,这粒保命丹足以维持忧郁狼九九八十一天的生命。
星儿就这样上了路,她走过了罕无人迹的山地和漫天黄沙的大漠,渡过了急流汹涌的河流和险象环生的急川,也碰上了要杀她娶她的浪人和要吃她吞她的怪物野兽,最终,都被她一一打败,她终于来了天山。
这是怎样的一座山啊!树木葱郁,流水潺潺,奇花异草点缀在山石之间,鸟语花香,虫鸣啾唱,把个星儿都看痴了,要不是为了忧郁狼,她真想留在天山。
但是,天山雪莲在什么地方?站在山脚下,哪里看得到天山上的雪呢?星儿不畏艰险,又爬到了天山顶上,当她站在天山顶上才发现,原来天山的主峰并不是自己站的这座,要爬上顶峰,还需要翻过三个山头,那里大概就是天山的最高峰了,只见白皑皑的雪被阳光映得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只要有雪,就会有雪莲,星儿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向天山的最高峰爬去。
离天山主峰越近,寒气也就越重,当星儿爬上了天山主峰时,她已经冻得打起了哆嗦。
雪莲会长在哪里?星儿不顾寒冷,立即寻找起来,当一朵水灵灵白艳艳的花映入眼帘时,星儿才发现,雪莲的旁边蹲着一头凶猛的怪兽,鼻子带钩,满嘴獠牙,眼珠像灯泡,它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星儿,仿佛星儿只要走近雪莲,它就会把星儿生吞下去。
星儿知道这样一头猛兽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要是和它生拼硬斗,绝不是它的对手,要想赢它,必须运用智慧才行。星儿转动着眼珠想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书,冲怪兽晃了晃,然后就在怪兽的眼前坐下来,然后嘴里哼起了小曲,边哼边慢慢地看起了书。
怪兽很纳闷地盯着星儿,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见她半天不动,也没有抢摘雪莲之意,便渐渐对她放松了警惕。
星儿的书已经看了一半,星儿的小曲已经哼了五五二十五个。
怪兽觉得星儿哼的小曲很好听,它的眼睛不禁一眨一眨起来,但它努力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星儿的书就要看完了,星儿的小曲也哼了五十个了。
终于,怪兽在星儿的小曲中沉沉睡去。
星儿还在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只是,星儿已经站起了身,轻轻地走近怪兽,走近雪莲。
怪兽纹丝不动,鼻腔里打着振天动地的呼噜,呼噜中带着刺耳的尖厉声刺激着星儿。
星儿已经把小曲哼到了最温柔的程度,慢慢地向那朵雪莲伸出了手。
又香又美的花儿到了星儿的手里,星儿还在哼着小曲,脚步却在往后退去,当星儿离开怪兽几百米远时,她才猛地向山下跑去,而那头怪兽,还在沉沉地睡着。
星儿终于采回了天山雪莲,而忧郁狼身上已经开始冰冷,星儿摘下一瓣放进忧郁狼的嘴里,然后把自己的内力输送一些给他,好使他能够恢复过来。
很快,忧郁狼便睁开了眼睛,望着星儿,看到她疲惫的面容,便知道了一切。
“你让我怎么谢你星儿?”忧郁狼真诚地问。
“只要你把这朵天山雪莲都吃下去,你就会内力大增。”说着星儿把剩下的雪莲送到了忧郁狼的嘴里。
“星儿!”忧郁狼已经被星儿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紧紧地拥住了星儿。
“我要帮你得到倚天剑屠龙刀,我还要帮你报仇。”星儿偎在忧郁狼怀中幸福地笑了。
星儿真是一个智慧的女孩儿,她看过的书不知有多少,从看过的书中,她分析出了倚天剑屠龙刀的下落,又用智慧帮忧郁狼得到了倚天剑和屠龙刀。
现在,忧郁狼已经成了江湖中的高手,他带着星儿一起走上了去峨眉山的路。
这天,正当忧郁狼和星儿刚走进一片树林时,突然从林中蹿出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老头儿,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手持一根曲里拐弯的拐杖,见到忧郁狼和星儿,不禁把拐杖一伸,便挡住了二人的去路,“此林为我栽,此路为我开,想从此路走,留下买路钱。”
“对,留下买路钱。”另外几个人起着哄。
“你是谁?”忧郁狼问。
“难道你连白头翁的大名也没有听过?赶快留下值钱的东西,否则,可别怪我白头翁不客气。”白头翁晃动着一头白发,倒真像个白发魔女,只可惜是个老头儿。
忧郁狼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白头翁身后的树林说:“这里并没有路呀!而且这么一大片林子怎么会是你栽下的?你一个人栽得了这么多的树木吗?真是哈巴狗戴串铃——假充大牲口,累也要累死你了。”
听到忧郁狼的耻笑,白头翁一下子就火了,“我看你是癞蛤蟆顶桌子——自不量力。”说着挥起拐杖嗖嗖地打过来,另外几个人也跟在白头翁身后不分清红皂地拳打脚踢起来。
可惜白头翁他们的内力比忧郁狼差远了,没打多少个回合,就被忧郁狼和星儿打败了,望着地上的尸体,忧郁狼从鼻腔里轻蔑地哼了一声,“我看你们才是癞蛤蟆吞鱼钩——自作自受呢。”说完拉着星儿走进了林中。
这片树林通向峨眉山,却埋伏下了许多峨眉派的高手,他们一路拦截着忧郁狼和星儿,结果都被忧郁狼和星儿给杀死了,就在忧郁狼和星儿穿过了一处处险恶的地势,即将要到达峨眉山顶之时,却突然从顶峰上掠下一个人影,黑头黑脸,拦住了忧郁狼和星儿的路,不是峨眉飞豹是谁。
只见峨眉飞豹怒瞪着眼珠,恶狠狠地说:“真是挨了刀的肥猪不怕开水烫,你小子找死来了。”
“好久不见了!你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忧郁狼冷笑了一下,想起了自己被他吊在树上的情景,一种雪耻的愿望驱使着他要复仇,“还不定是谁来找死呢!”
“看样子不杀了你有些过不去。”峨眉飞豹的话音刚落就见从他手里闪过几个光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忧郁狼早已拔剑在手,出手如电,身法之快不带半点风声,朝着那几个光点左右挥去,只听一阵噼哩叭啦,十公分长的尖刀全部被忧郁狼的倚天剑打飞了。
而峨眉飞豹再一次甩手,又是一批暗器向忧郁狼和星儿飞过来。
忧郁狼出手更快,当他再一次打飞了峨眉飞豹的暗器后,才发现不知何时,峨眉飞豹手中多了一把带链飞刀,五根链子串在了一起,十柄飞刀就像一个快速转动的转般似地发出了呼呼的响声,向着忧郁狼和星儿逼过来,“让你们尝尝我的转龙飞刀吧。”
“星儿,躲开!”忧郁狼喊着,左手猛地从腰间抽出了屠龙刀,左右手开弓,剑与刀一起迎着转龙飞刀而上。
只听一阵嘁哧咔嚓,转龙飞刀被忧郁狼的倚天剑与屠龙刀砍成了零碎飞上了天。而峨眉飞豹转身就想逃跑,却被忧郁狼追上,只一剑一刀就杀死了他。
“行了,星儿,我们可以去杀峨眉掌门了。”说着拉起星儿的手就爬上了峨眉山顶。
虽然峨眉派弟子众多,但哪里是忧郁狼的对手,只见一片鬼哭狼嚎,死伤无数,而属于峨眉掌门的宝座空着。
“峨眉掌门哪儿去了?”忧郁狼抓住一个峨眉弟子问。
“他早已被你杀死了。”
“被我杀死了?”忧郁狼看着死伤的峨眉派弟子,不知道哪一个才是。
“他的绰号叫峨眉飞豹。”
“怎么,峨眉飞豹就是峨眉派掌门的?一个人扮演了两个人的角色?”忧郁狼喃喃自语。
“是的,峨眉飞豹就是峨眉派的掌门,峨眉派的掌门就是峨眉飞豹。”
“这么说我把峨眉派给灭了?”忧郁狼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有些不相信,他怔怔地拉着星儿的手下山去了。
蜗牛居里,来了许多朋友,大家在一起谈天说地,好不热闹,这真是江湖里难得的好时光,没有战争,没有厮杀,没有鲜血,只有友爱和温情,一派和平共处的景象。
“朋友,能不能把你的倚天剑拿给我们看看?”一个剑客说。
忧郁狼抽出剑送到那个剑客的手里。
“朋友,能不能把你的屠龙刀借我瞧瞧?”一个刀客问。
忧郁狼拔出刀递到那个刀客手中。
“看剑!看刀!”
只听到两声怒吼,突然眼前刀光剑影向忧郁狼劈来,瞬间,蜗牛居里血光冲天,喊声震荡,忧郁狼没料到局势会变成这样,立即挥动手臂,与这帮称谓他朋友的江湖杀手搏斗起来。
“忧郁狼,你真是一条色狼,有了孤独猫还要霸占星儿,你不知道星儿应该属于我吗?”剑客舞着倚天剑说。
“不,星儿应该属于我,谁敢把星儿抢走,我就与谁誓不两立。”刀客挥着刀说。
“星儿是江湖里色艺双绝、才智超人的女孩儿,是任何一个侠士都要追求的,而你,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追求星儿,找死吧。”众杀手嚷着。
星儿看着忧郁狼,忧郁狼忘不了星儿为救他勇闯天山之事,便使出了自己十八般武艺,与众杀手厮杀起来,很快,死的,伤的,逃的,最后只剩下了忧郁狼和星儿。
“他们还会再来的,拿到倚天剑与屠龙刀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星儿刚说完,就发现远处已经有一批又一批的武林一流高手向蜗牛居走来。
经过了一轮又一轮惊心动魄的血战,星儿终于被那些高手杀死了,用那些杀手的话来说,得不到星儿就一定要杀死她,星儿是为了保护忧郁狼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倚天剑与屠龙刀。
望着静静躺在地上的星儿,忧郁狼咬紧了下唇,直到流出了殷红的血,“星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像你这么温柔聪明的女孩儿不该死。”
星儿身旁有一本书被风吹的哗哗作响,忧郁狼拿起那本星儿最爱看的书,翻到其中一页,“把你的内力送给星儿吧,她会活过来的。”
忧郁狼心中一震,如果能让星儿活过来,即使让他赴汤蹈火他也会去的,他知道自己欠星儿的太多了,这恩,不能不还。只要让星儿活过来,他会离开她,因为,他心里真正爱的女孩儿只有一个,那就是孤独猫。
忧郁狼扶起了星儿的尸体,慢慢地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她。
星儿的身体动了一下,星儿的眼睫眨了一下。
忧郁狼疲惫地倒在地上,他已经把自己的全部内力都给了星儿,星儿不会死,星儿会活过来。忧郁狼慢慢地起身,慢慢地向院外走去,边走边回头,他看到了星儿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越走越远,最后一次回头,看到星儿扶着院门,正在默默地送他。
牛天梓终于斩断了与星儿的感情纠葛,并写了三篇怀念孤独猫的散文上到网上,那三篇散文里写满了忧郁狼对孤独猫的爱与牵挂,只是,孤独猫没有任何回音,牛天梓知道孤独猫根本没上网,他把这三篇散文投到报刊杂志,希望能有一篇登出来,也算是自己对孤独猫的一往情深吧,但那三篇散文就像是泥牛沉海,没有一点音讯,牛天梓并不甘心,他让爸爸找来一本报刊杂志目录大全,把那三篇散文复印了许多份,然后按着地址每次几篇每次几篇地从学校的信箱投了出去。